那土匪头子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好,我有空就来。”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林少一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了,站在她身边一脸奇怪的看着沉思的林清微。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林少一问,他不知道这个土匪头子真假两人还交替着出来,便一脸奇怪的看着林清微。
“这土匪头子是真的,恐怕……他们两人是一伙的。”
林少一听这松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事,不是说了他活不过今晚吗,耐心等着就是了。”
林清微摇摇头,又反问:“如果他知道他中毒了这才找了个替身来呢?”
林清微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想法可能一般人觉得有些荒唐,可是她忍不住要这么想。
“如果为了管理寨子,找一个替身恐怕也是早就谋算好了的,若是那假的是为了来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的,那还好说,我们至少和他也不会有太大冲突。”
“对啊,罢了,先按兵不动吧,你小心行事,总归今晚是你唯一一次机会。”
林清微点点头,这件事情突然出现,她现在势单力薄的,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你又要走吗?”
林清微听他话就好像是又要走的语气,便才有此一问。
“我去镇子里看看能不能找人来跟我们来一次里应外合。”
林清微对他做的事情不太清楚,便就点点头,打算放任不管了。
总归她也管不了。
“你也小心一些。”
林少一点点头就走了,留下林清微一个人,慢悠悠的往自己院子那边挪动。
若不是半路遇到了柳沁儿,她可能走的还要慢一些。
“林清微,土匪头子想要把莲儿带走。”
柳沁儿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满面让林清微有点奇怪,这土匪头子怎么突然要把莲儿带走了。
“我们先回去看看,他走了吗?”
柳沁儿摇头,林清微便迈步往前走着,柳沁儿提着裙摆急急忙忙的跟着她。
“这莲儿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闹出那么多事情来?”
柳沁儿也不清楚,她能怎么说,莲儿或许是太有能耐了,这才让那么多人争相要她吧。
两人走到了院子里,看见土匪头子在那里等了很久了,林清微便走上前去主动开口说话。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来我这个小院里坐着了?”
土匪头子眼睛深邃的看着她,看的林清微心里慌慌的,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我把这个人带走没什么问题吧?”
土匪头子转移了目光,盯着莲儿那青青紫紫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就一个丫鬟,何苦找她?”
这真假土匪头子如果不露出破绽,安静的不说话,她还分不出这两人来呢。
“你也说了,就是一个丫鬟,给了我就给了我,对吧?”
林清微其实是想拒绝的,她也不知道土匪头子怎么突然要莲儿了,可他那眼神冷冷的盯着她,似乎她不答应刀就会砍在她身上一样。
这下就有些不好处理了。
“不就是个丫鬟罢了,您喜欢便带走吧,只不过……”林清微眼神灵动的上下打量了莲儿一眼,这才继续说话,“这丫鬟虽然说无足轻重,只是性子并不太好,爱搬弄是非,又知道不少主子的辛密,这……”
土匪头子见她为难的样子,笑道:“这有何难,毒哑了便好。”
林清微本想说让土匪头子打消想法,谁想到搞出一个毒哑了便好的话,她接下来的话也不好说了。
“还是您考虑的周到,我本想就把她关在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土匪头子大方的摆摆手,笑道:“就这样吧,我便把她带走了。”
说完,便站起身,从树上把链子解开,就这么把莲儿好似遛狗一般,牵着铁链就走了。
林清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总归莲儿是带走了。
“哎,若是不把她带走,我还想着若是可以,给她盖个窝呢。”
林清微听这个便噗嗤一笑,问:“你是不是真的把莲儿当做宠物来养了?”
柳沁儿倒是大大方方的点头,她心里都要恨死莲儿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善待她的想法。
“罢了,现在被土匪头子带走了,那便管她的了,我们也不能帮她,她是死是活便听天由命吧。”
林清微有意放莲儿一条生路的,只想着等到今晚上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就把她放了,现在没想到土匪头子竟然把她带走了。
“主子,你终于想起奴家来了吗?”
莲儿与土匪头子并排走着。
可怜兮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土匪头子,这个土匪头子是一个冒牌的,至于他和莲儿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他本人是一点也不清楚。
“嗤,连个土匪寨子里都不缺这样装模作样的女人。”
低低的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被莲儿给听见,他站住了,两个指头捏住了莲儿的下巴,左右晃动了一下。
“你算个什么货色,还要我记住?”
说完便丢在一边,继续走着。
莲儿可谓是从天堂到地狱了,她本以为土匪头子把她找回去是想起了她的好,谁想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路走到了土匪头子的院子里,其实寨子里的院子大同小异,主要结构和林清微那里的也差不多,只不过土匪头子的院子更大一些,房间更多一点。
他学着林清微一般,也把莲儿拴在了树上,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若是不穿衣服,才想一只畜生呢,哪有畜生穿衣服的。”
说完,便进了屋子,留下了莲儿一个人害怕的在那里站着,她以为土匪头子真要把她衣服给脱了。
林清微这边倒是莲儿不在了十分的安静,这两天她晚上都是睡在地上的,还好天气不算冷,不然晚上岂不是要冷死她。
“你说,莲儿万一说出点什么事情来该怎么办?”
林清微倒是不着急,她见柳沁儿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安抚道:“怕什么,总归她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