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微说完话才觉得有些尴尬,谁会因为好奇进来看别人的屋子。
“额……我本来以为没有人的,没想到公子住在这里,你好好休息便是,我这就离开了。”
林清微说完也不等那人反应,拉着柳沁儿就跑了,原路返回。
她们院子里的莲儿还在被挂在那树上呢,她们出来都是避开了莲儿的,回去自然也要避开她。
万一莲儿通风报信怎么办。
林清微倒是谨慎,两人又从窗外翻窗进了屋子,没想到林少一突然出现了,坐在软榻上打盹呢。
“你怎么在这里?”
林清微奇怪,这人似乎很忙,最近却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实在是累人。
“我听说了一个事情。”
林少一见她们回来了,揉揉眼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柳沁儿也坐在了一边,林清微就坐在一个矮凳子上。
“什么事情?”
林少一用手指蘸了水画了一个图:“听说寨子里有一个奇人,只是不慎被抓了来,之后 便被软禁在这里了,你们可知道,什么地方有人被关着?”
林清微和柳沁儿对视了一眼,点头。
林少一松了口气道:“你们知道就太好了,你们想办法接触一下,问问他能不能帮我们的忙,如果能帮忙,这事十有八九能成,如果不帮忙,他帮了土匪,那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林清微没想到那人还能有这样大的影响,但也没说她们今晚就去了那里,继续听着林少一说话。
“当然了,若是他不愿意,说服他不插手便好了,那个人奇怪的很,你们要小心。”
但又没说是个怎么奇怪法。
林清微点头,林少一露出了一个笑容:“好了,我要走了,改日再来,每天跑上跑下累死我了。”
说完便离开了,搞的林清微一头雾水,这人说话只说一半也就算了,还来去匆匆,让人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柳沁儿见林少一走了便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林清微坐在了旁边。
虽然说是坐在旁边,其实一点形象都没有,半躺着还差不多,正在活动筋骨呢。
那姿势,简直不忍直视。
柳沁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话了。
“那人我知道,似乎早年间我还见过他。”
林清微惊的一下子坐起来了,问:“他是个什么人?你怎么见到他的?”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之前他便是病殃殃的模样,听说被一些组织抓了去当做药人,后来自己学了毒,毒入了心脉,这才病殃殃的。”
林清微从未听说过这人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哎,这么说吧,只要是毒,只要他闻过,就知道是什么毒,哪怕是无色无味的,他都能知道,也能配出解药来,以前有人还说过,若是他配不出解药的毒,便没有解药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关在了这里。”
这样的奇人林清微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山寨里还能见到,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柳沁儿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摇摇头自顾自的说话:“这个寨子是最大的土匪寨子了,并且寨主武功高强,以至于朝廷拿他们都没有办法。”
林清微叹气:“哎,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让我遇上啊。”
“可不是嘛,只是不知道刘伯又是什么身份了。”
柳沁儿目光恍惚,她隐约间觉得刘伯身份不一般,林清微倒是知道,但还是识趣的闭紧嘴巴,不拆穿刘伯的身份。
“我们明天去看看那人,我感觉时间怕来不及了。”
柳沁儿这点倒是听她的,不反对,两人就这么睡在一张床上,因为柳沁儿的屋子被烧了,现在就只能暂且将就一下了。
“真不想和你睡啊。”
柳沁儿叹气,林清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和你睡似的,谁让你把自己的屋子都给烧了。”
柳沁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不是为了帮你,不然我好好的屋子说烧就烧啊?”
一说这话,林清微保证没话说,闭上嘴巴靠墙边睡了。
柳沁儿就知道她不会多说了,两人倒是相安无事的到天亮。
柳沁儿醒的要早一些, 她怕洗漱吵到林清微,便抬了盆去外头洗,见莲儿一晚上又狼狈了不少,她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了。
“这个滋味不好受吧?”
柳沁儿早起来心情还不错,又拿莲儿消遣,见她什么反应也没有,闭着眼睛,她连忙摸了摸莲儿的脉搏,确定还活着之后,叹了口气。
她出门找人要来了一个大铁链子,长长的一根,兴致勃勃的倒腾着。
林清微揉着眼睛出门便看见柳沁儿在莲儿头上的树干上拴着铁链子。
“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柳沁儿回头,她那一张脸都灰扑扑的了,脸上青青紫紫的伤还没好呢,就又开始折腾了。
“哎,我不放心莲儿出去,又怕她不吃不喝饿死在这里让我做噩梦,便只能把她栓起来了,毕竟我们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林清微琢磨着这话说的也对,但看柳沁儿这架势,怎么那么像是在栓畜生啊,还用那么粗的链子。
“随你折腾吧。”林清微自知插手不了她们主仆二人的事情,便只能不管了,总会柳沁儿心肠还不算太坏,不想闹出人命来。
“你……”
莲儿醒过来便看到脚上被拴上了东西,她脸色通红,气愤的看着柳沁儿,任谁被当畜生一样关着都不会开心的吧。
“莲儿,我总不能让你死在这里,又不能把你放出去再来祸害我,所以把你关在这里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你就先委屈几天,若是新房间建好了,就把你挪进屋子里。”
说完,把她手上的布条都解开了,好家伙,一个中午又加上一晚上,她那手充血的都像个猪蹄了,紫黑色像是猪肝一样。
她也没有再虐待莲儿,还把糕点放在了她够得到的地方,莲儿本想拼了命又和柳沁儿打一架的,可是柳沁儿都完全在她够不到的地方,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