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询问，她先说：“托尼死了。”
“……谁？”哪里来的老外。
“就是那个陶陶居的头牌！”原主小姑娘为之疯狂的那个男人。
原本因为早上醒来之后的模样，以及昨晚依稀记得自己好似认错人，对人又跑又亲又表白的场景，他很烦躁。
现在一听，这些情绪便放到了一旁，他恢复了冷淡模样，“什么情况？”
“还不知道，不过乐双双被带走了。”
“……”为什么一觉醒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审视看了曹婉茹。
曹婉茹摊手，“不关我的事。”
被他怀疑她也不恼。毕竟“她”这个身份本来就该是受怀疑对象。
“他们相信？”他指的是警察。
到时候警方肯定会调查出来之前那些关系，必然是会怀疑她。
“我那时候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什么？”
“我跟你在一起啊。”
还有山庄工作人员和他的那些属下可以作证。
她只是个告诉他事实，但从一醒来就想歪了的魏江越，却是更歪了。
他心情沉重。
“先回去。”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做了决定。
“好，我都收拾好了。回去之后，估计更热闹。”
之前她对于原本的“法医”专业还不太确定要不要坚持下去，在考虑回去之后该不该转专业，或者读个第二专业。
可就在刚刚，她发现居然在那死掉的男人身上也有能量收取。
她无法判断空间收取能量的规则。
难道所有死于非命都能有能量收？可她又不可能都碰到。还是说在她身边？可她现在的身份又不能接触。
不过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她确定了要继续读这个专业的决心。
这次主办人白纯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在是试营业，对他们来说死个人也就是晦气一点。只不过心情肯定不好就是。
还想着这一次可以给曹婉茹难堪，如果魏江越来了，她还能跟他培养感情。
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果然，曹婉茹他们回去没多久，警方就找上门来了解情况。来的还是熟人，魏江越的朋友，褚川。
曹婉茹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褚川是他朋友。
以及……
“这件事，你要参与调查？”
“恩。”
“好，我给你安排。”
曹婉茹去端水果出来的时候，就正好听到这个对话。
咦？咦咦咦！
什么个情况！
褚川看过来，然后笑着调侃称呼她，“小嫂子。”
曹婉茹：“……”
魏江越：“……”这小子，皮一下很开心哦！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曹婉茹惊讶后忙道。
本来要解释的魏江越，没出声。
“好的，我知道了。”褚川表示。
可他的表情哪里像知道的样子。一脸敷衍。他看向魏江越。想到了刚刚的对话。
魏江越：“曹婉茹不对劲。”
“怎么说？”
“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死的那个是她曾经爱过的人。
“小姑娘嘛，之前发生那般情况，恨都恨死了，现在渣男死了干嘛还伤心。有种女孩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魏江越没反驳，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即便她这样的古怪表现，跟那男人被杀的案子无关，那也有另外的原因。
褚川见他表情郑重，想了想道：“如果有古怪，你在旁边也能调查出来。正好！他不是你小未婚妻嘛。”
最后一句自然是调侃。
曹婉茹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没有作案时间。死亡预估的时间段内，她一开始是跟魏江越在一起，魏江越喝醉之后……
咳咳。
褚川以手抵唇，掩饰住轻笑。
魏江越一个眼刀子过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经过调查，他跟曹婉茹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倒是抱着突然“醉倒”的他在地板上半个小时，然后才等来工作人员和他的属下。至于他的衣服，也是工作人员所换，因为他吐了自己一身。
工作人员说，那时候曹婉茹腿都被他枕麻了。
真是很体贴的姑娘！
而她什么都没跟他说。
然后他就跟褚川表示要参与调查。曹婉茹过来正好听到这一段对话。
对着警察叔叔意味深长的表情，曹婉茹扭头不忍看。
算了，如果是魏江越的朋友，估计也就是拿这关系开玩笑。
还是说正事要紧，她很好奇，“他可以参与调查？”他又不是警方的人呢。
褚川笑笑，好脾气回：“江越是我们特聘的顾问，以前就帮着解决过很多重大疑难案件。”
除了这个身份，他还是官方的武器制造师。开的公司也是高科技，有国家支持的。
说起来，他即便退伍还是半个官方的人。
曹婉茹当然不知道，相当惊讶看向魏江越。魏江越淡定喝着茶。很有装逼的嫌疑，可有些人站在一定高度上，就算是如此也有资本。
她走到魏江越身边，带着点讨好的笑容，“你肯定会差一个助手，对不对？”
“……”意图如此明显也是可以了。
“你又不能接近别人，但我可以啊，我知道我存在的意义了，就是给你做助手！”
至少这件案子，让她参与。
这是小姑娘以前的“爱人”，还牵扯到了乐双双。再说，还有一份能量呢。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她都想参与这个案子。
“我不缺助手。”魏江越启唇，在人期待的目光下，毫无心理压力道。
曹婉茹蹭站起来。
他，他居然！拒绝了！
简直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在她熊熊燃烧的目光之下，魏江越还是松动了一下。
褚川兴致勃勃看了一会儿戏，在魏江越眼刀子飞过来之后，才意犹未尽不得不先告辞离开。
警方的人走了，询问了很多也给了些有用的信息。不过曹婉茹如果不能参与，那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收获能量。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服魏江越。
“真想参与调查？”
“是。”
“因为托尼？”
她愣了愣。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后，点头不是否定也不是。
最后还是摇头，她道：“为了我自己。”
至于怎么为了她自己，她没继续说下去。
魏江越在想什么根本无法从他表情中猜测。曹婉茹在说完之后，紧张等他答复。
他一直不给回答，她就想再找点理由来说服。
“我知道了。”他突然出声。
“恩？”
“也不是不可以。”
她还以为他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呢。结果听话里的意思还有条件？也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静待他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