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等等！”
魏嫉绝追了出来。
曹婉茹很自然站到魏江越身边，她尝试过用空间里收集的能量来给他洗涤黑气，有点成效，至少她在他身边，他可以稍微正常面对别人。毕竟空间也喜欢他的气息，正好相互补充。
魏嫉绝看到这样的小动作，不明缘由，却皱了皱眉。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曹婉茹身上。
跟魏江越不同，魏嫉绝是见过“叛逆”之前的曹婉茹，她并不是一个会让人喜欢的女孩子。无法形容，可跟现在给他的感觉不同。
这不仅仅是死过一次的人会有的改变能解释，他有了怀疑。
视线被男人的胸膛挡住，魏嫉绝顺着上移，对上了魏江越带着警告的视线。
曹婉茹方才也慌张。
她不知道为什么魏嫉绝会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还是不行呢。
真想跟他老死不见面！看着就碍眼。曾经为之跳动的心脏已经“换”过了，可是那种跳跃那种抽痛的感觉却好似被记在了灵魂深处。
她刚刚连避开的力气都没有。
魏嫉绝只是稍稍怔愣了一下，马上回复了正常。看不出一点他刚刚失态盯着人家姑娘的窘态。
“我有话要跟她说。”魏嫉绝视线飘到魏江越身后。
有话要跟曹婉茹说？
曹婉茹紧张。他难道知道自己是谁？
不可能！
而且就算是知道，那又如何。
“你想说什么？”她侧过一步，问魏嫉绝。
有些事，她必须要自己面对。
魏嫉绝已经收起了探究的眼神，认真道：“我替双双跟你道歉。”
“你替她？用什么身份。”曹婉茹安慰自己没事，她已经不是他妻子。
可她不知道，她语气还是下意识尖锐起来。
她自己没发现，两个男人却感受得清清楚楚。两人同时看向她。
她看向魏嫉绝的眼神并不没有爱意，两人心中同时闪过她可能喜欢魏嫉绝的这个想法又当下否定。
那么，为什么。
曹婉茹也知道自己失态，她扭头，很不自然，“你用什么身份！”
重复的问题，这一次魏嫉绝回答了，“如你们猜测，我跟双双在交往。”
“蹭”，四目朝他看来。
魏江越和曹婉茹的眼中，有相同的惊讶和恨意！
魏嫉绝感受到了，他压住心里涌起的古怪，继续道：“那人已经死了，而且你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过。双双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做了不对的事，但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她绝对不是杀人凶手。”
曹婉茹已经听不下去，直接转身走人。
魏江越抬眸似是而非盯着他，方才漫天的厉色已经从他眸中消散。可是，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魏嫉绝更警惕心起。
“我想，原不原谅并不重要。她做过什么，你做过什么，都必须要有报有还。”
“什么，什么意思？”
魏江越显然不负责解释。
他也转身朝曹婉茹离开的方向走去。今日除了来乐家，他们还要去几个线索中关系人询问，但魏江越的情况特殊，所以跟警方分开行动。
曹婉茹倒没跑远，就在车里等他。
曹婉茹咬着手指。
她现在全身冰冷。可却不是因为魏嫉绝承认了跟乐双双交往的事。
很奇妙。她的确在面对魏嫉绝的时候感觉到恼恨，但也仅限于此了。不平静的原因在于曾经付出的真感情。
现在全身冰冷的原因，只不过是魏嫉绝方才所说话中的其中一句。
他说“我看你，也并不是很难过”。
连他都发现了，更不用说魏江越吧。魏江越之前也有所试探，但这一次，他却一句话多没说。
不可能是他不知道，他这么敏锐的一个人。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别担心，没事的。我就是不喜欢那人了，都过去了！有什么不行吗？”
她安慰自己。
主要是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把自己跳脱开了曹婉茹这个身份，所以才会对有些事情做出反常的反应，同时也会心虚。
只要理直气壮就可以。
魏江越上了车。
曹婉茹侧头，“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不喜欢那个托尼是一回事，但她的行为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我是不是已经放下，跟他们做的事不能放在一起说。”
“恩。”魏江越上车闭眼抱臂，听了她的话之后，就这么随意回了一个单音字。
准备好被各种质问的曹婉茹，对上他这态度还真像是很不好受。
可能怎么办？难道她还主动更清楚明白去解释？这才奇怪吧！
她想了想，气呼呼学他背靠椅子，抱臂闭眼。
“你的事，我不关心。”沉默中，他突然说了话。
她睁开眼，身边的男人却依旧闭眼，一脸沉寂。仿佛他说的话只是她的错觉。
但事实上，并不是。
他继续说：“我不管你是改变还是从刚一开始就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没兴趣去探究。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他再次沉默。
这一点是没有后续回答。
但他算是给了她答案，他的确发现她表现之中自我矛盾的地方，但他没兴趣探究。
曹婉茹不追问他的目的，无声舒口气。她闭眼再正眼，方才的无助和焦虑已经掩去，剩下只有坚定。
身边的人的确跟她没有任何冲突，所以偶尔的破绽也没问题。
他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自己是谁。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两人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又好似哪里不一样了。褚川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了好几次。
“进去吧。”魏江越不给任何解释。
他带头进入一幢独立的别墅。
褚川摸了摸下巴，凑到曹婉茹身边，“他怎么了？看起来更鬼畜了。”
曹婉茹意外于他的形容。
褚川忙干干笑了一下，“他情绪不好，接近他身边的人都会有所影响。”
他是知道曹婉茹有点特殊，所以也没避着她说话。
曹婉茹点点头，“他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那她怎么会知道。她小跑了几步去追上魏江越。褚川努了努嘴，无奈带着队员跟着进去。
在这里等他们的是，是白女士。
白女士的丈夫是X港那边的同胞，在大陆的生意只是一部分。
听说他在X港那边背景更强。
忙碌的生意人，还是得两地跑，然后家里的老婆就跟陶陶居的托尼有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