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想离间？”
“恩，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曹婉茹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不熟悉，之前她不是就用这样的方式离间魏嫉绝和乐双双的关系嘛。
心情有点微妙。
“有意思吧。”魏江越问她。
她幽怨看过去，大佬，你是认真吗？一点都没意思好嘛！只不过对方这么做，事实上好似对他们完全没影响。
“你觉得我们要配合吗？”她询问。
“为什么要配合。”
“让他们以为自己目的达到了？”
“然后呢？”
曹婉茹想了想，是啊，然后呢。有什么意思呢，为何要这么折腾。
魏江越见她突然变坦然的样子笑了笑。
“跟你说过吗？你有些地方学的不够像。”
“恩？”
学？像什么。她一脸茫。
他好似在考虑什么，眼神放空，“如果是她，在知道乐双双在这么短时间内有了嫉绝孩子的话，必然是没这么淡定的。”
曹婉茹：“……”
她也不淡定好吗？
可谁让当初他强势插了一脚。乐双双怀孕又失去孩子的事，哪里有他在她身上装监控来的丧失！
“你在说什么呢？”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他眸中迷雾渐散，放过了她别扭的模样，沉声道：“他们想做什么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思来就好，愿意就配合他们，如果真不愿意那便拒绝就是。”
“……好，我知道了。”
事实上，他这样说让她还是松口气的。
起身要离开，走到一半想起之前的事。她表情扭捏，但还是把该说的说出口，毕竟难得机会。
她回头叫了他一声，对上他平静无波的视线后道：“上一次的事就算了，但你应该知道，装那些奇奇怪怪设备的行为，我觉得不太合适。”
他朝她看着。
在她以为多少会起争执之前，他轻飘飘来了一句，“好，没其他问题，我不会再用同样的办法。”
曹婉茹：“……”
“还有想说的？”他似是好脾气询问。
曹婉茹还能说什么，她什么都没的说！
正好有人来寻魏江越，她就直接扭头小跑上楼。
来人本想汇报，魏江越摇头，然后确定曹婉茹上楼之后，起身带对方去了书房。
进入书房之后，才开始说话。
“调查的怎么样？”魏江越跟人拉开了点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曹婉茹在他身边待久的缘故，最近他的精神状态很平和。跟人相处也能更长时间。褚川就说过，以往那种时间一久就会难受到想杀人的嗜血情绪已经减弱到能自己控制。
“抱歉。”对方一个一米九左右的大个子，却是很懊恼的样子。
“这么久了，连你都不能找到可疑？”
不是魏江越要感叹，毕竟眼前这大个子，原本是作为侦查兵存在的人。在收集信息情报上绝对出色。
“曹婉茹小姐的经历很……简单。”
他估计也是为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除了乐家把另一个女儿接回来之后，因为跟异母姐姐不合开始折腾。后来认识了男人，更是跟家里三天两头吵架。除此之外没特别需要注意的点。”
这些都是他们所知道的事，却没想到这也就是所有的事。
魏江越更好奇，“她真没跟任何可疑的人有所接触？”
“是。”大个子确定。
这就更有意思。
难道一个人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就真能有如此巨大的转变？就算这一点合理好了，那么她为何能跟他亲近，更为何如此关注婉儿的事。
在她身上装的监听设备没能给他解惑，可却有了更多的疑点。自然，在乐双双这件事情上暴露出设备，正常分析来说的确不是最佳。
可对魏江越来说，找出曹婉茹的秘密远没有为了婉儿证明清白重要。
他并不后悔。
魏江越这边的疑惑，在另两个人身上同样产生。
乐双双在家休养了一阵子，猝不及防就接到了魏嫉绝的安排。
“开美术室。”她握紧手。
“是，你原本不就说过有这样的计划。”
“是！”可是，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是去丽城。”
“那边文化这块做的比较好，我有朋友在那边可以帮你。”
说的很好听，可乐双双知道，让她离开帝城这不是“放逐”是什么意思！
“嫉绝，你是不是其实依旧不信我。认为之前的事都是我搞的鬼。”乐双双害怕这个话题，但现在却也不得不主动提及。
“你不是没有吗？你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他也不允许揭开。
乐双双并不能懂他的心思，“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我去小城！”
“双双，我在保护你。”魏江越不会放过乐双双。
魏嫉绝没有办法说出来，说出魏江越居然喜欢婉儿的事，这让他非常介意。
唯一的安慰就是婉儿死了，改变不了是生死都是他魏嫉绝的你这一事实。
“保护我？”乐双双冷笑。
她根本不信。
魏嫉绝张了张嘴想解释，但看她不领情的模样也感觉到了疲惫。乐双双不知道他情绪变化，她将手机拿出来。
“这是她发给我的短信。”她示意魏嫉绝，“我只是想要自保。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魏嫉绝低头看讯息，并未对她话有所表示。
乐双双咬住唇瓣，微微发抖。
“这不可能是曹婉茹发给你。”他抬头，看到了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可却最后也没说什么。
乐双双眼前一黑，险些要气晕过去。
她心里隐约察觉到魏嫉绝不彻底调查下去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自己，可她却无法真的去研究出来。
几次深呼吸，她才平静下来。
婉儿都已经死了，即便魏嫉绝再想通也没有用。而且要说害死婉儿的人，她乐双双逃不过的话，他魏嫉绝也一样。
乐双双：“为什么这么说。”
“曹婉茹不可能知道家徽的事。”魏嫉绝回答，“不过，上面说的事，是真的吗？”
乐双双捏紧手，什么不知道，他明明告诉了曹婉茹！
她在给他看信息的时候，自然已经想过会被询问，她摇头，“当然不是！”
“好，我知道了。”
本来乐双双还有很多话说，她也准备言辞恳切让他相信。结果什么都没用上，他几乎是迫不急待就回了她这句“相信”。
可这样反而让她更不能平静。
魏嫉绝没去关注她的情绪，他想到了自己的事，想起了在酒吧那一次见到的跟婉儿相似容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