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越半拥着她的肩膀,将她往楼上带去。曹婉茹回头看去,那三个各色美女正眼巴巴看着他们这边。
当然,也不是都是爱慕和愤恨,算起来应该是好奇更多。
她见没意外伤了美女的心思,稍微放松。
他带她上楼进了房间,去给她倒了温水然后带着药递给她,“你先吃了睡一会儿,到晚饭还有好长时间。”
“我……”她根本不想睡啊。
可在他的表情下,她还是把反驳给吞了回去。
他在之前找她“谈”过一次,问她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先压制住她直接定乐双双罪的事。她当然想知道。
然后,他就这么说:“之后你尽量配合我,到了恰当的时候,就会知道。”
再然后,他就让她配合做第一件事,那就是两人关系该“进一步”。
她偶尔会冒出疑惑,不懂他的这些安排怎么就能知道她想要的答案,但每次有疑惑,看他都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她生生忍下。
比如现在,她想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来自被一本正经坑人的魏江越所迷惑的曹婉茹,乖乖听话去换了睡衣出来吃了药躺下。
“有事我会喊你。”
魏江越交代后出去,曹婉茹当然不可能睡的好。
这床应该是魏江越的家人给他准备,但他基本没来住,可心里依旧别扭。
她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房内。余光一瞄,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东西。
“咦。”
她坐起来,伸手拿过。
是家徽。
“这东西哪里有家徽的样子,都没能看出来哪里有魏家人的标识。”她嘀咕。
也是因为没有,所以当初乐双双才会当成稍微别致的饰品,也所以她才会接受了乐双双的馈赠。
当然,手里这枚肯定是魏江越,而不是魏嫉绝那枚。
她对这玩意儿现在很是排斥,很嫌弃放了回去。翻出了书来看了一会儿,可能是药效上头,不一会儿犯困后她还真睡了过去。
而她不知道,独自的魏江越正盯着手机画面,那画面眼里俨然就是从床头拍摄到的他自己房间。
而他房间内,现在住着曹婉茹。
魏江越拿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
后头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听到了。手机收起,摘下耳麦,没有其他的动作,完全不像刚刚做了什么偷窥之事的人。
只是,他眼底的火苗却是跳跃着,像是要吞噬什么。
“隽儿。”
是孟红袖。
魏江越像是才“听到”声音,然后站起来转身过来。他从玻璃房走出,到母亲的不远处站住。
孟红袖也习惯了母子两人之间隔着大距离。
“她没事吧?”孟红袖对曹婉茹也不是太有意见。
“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她。”回答的却不是问题的本身。
孟红袖微微蹙眉,“隽儿,你对那孩子,到底是因为‘特殊’才会放心里吗?如果是,那这并不是爱情。”
母子之间谈论感情着实尴尬了一些,可碰到不得不提及的情况,孟红袖也很干脆。
魏江越微微皱眉。
他不是会解释的人。他知道,孟红袖说的“特殊”,并不是指曹婉茹像婉儿,而是说她对他的体质特殊。
“儿子知道的。”他沉声回。
他当然是知道。
孟红袖的担忧其实不无道理,但她还是错估了她的儿子。
魏江越没打算找什么替身,所以曹婉茹如果只是单纯模仿婉儿,那根本没有用。而孟红袖担心的这一点,曹婉茹如果不是跟婉儿相似,那她对他的特殊性,根本不会引起他任何关注,即便是有,也只是会怀疑!
一如一开始,他对她的怀疑。
可调查结果告诉他,这几乎是不可能。她没有这样的“时机”,让他的敌人去特意培养她。她的人生除了那一次“自残”,什么都在人的眼皮底下呢。
可就是这样,她让他感觉到婉儿,同时又奇迹般能靠近他。一步步走到现在,让他开始有她是不是就是婉儿的念头。
孟红袖原本是准备了很多话,可儿子的态度却将那些准备的话都变成了毫无意义。
她叹口气,“你如果真知道就好。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
上一次她见着,虽然两人也“亲密”抱在一起,可她能感觉出来不一样。光说自己儿子对小姑娘的态度就不一样。
“那三个丫头,你也别多心。像你说的,如果你不是我猜测这般,那么就多跟人接触接触。”
“好。”
孟红袖其实已经不错。在自己儿子这样处境的时候,一般遇到一个不惧儿子体质的女孩子,指不定会想着抓住不放。比如魏老就有这样的意思。但孟红袖却隐约还是以别的想法为先。
当然,也不排除,有她觉得曹婉茹配不上自己儿子这一点的原因。
魏江越跟孟红袖一同过去,也按照他说的跟别人多接触。他应对自如,虽然事后会发现,跟他的关系可能一点进展都没,可也不会觉得受到了冷落。
可大概心里也清楚,魏江越对自己没意思。
他再陪聊了一会儿之后,歉意道:“她应该快醒了,生病之后娇气的很,见不到我得生气了。失陪。”
孟红袖听着,差点酸掉了牙。
还说不是有发展成关系!
魏江越回到房间,曹婉茹居然还真醒了。应该是刚醒,坐在床上蒙圈着。
他心口砰砰跳。
曹婉茹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去。
“现在几点了?”她就不该在下午又是感冒的时候睡觉!
一觉想来,都快要搞不清楚现在是早上还是下午。
魏江越走过来,“五点不到,还早着。晚饭才开始准备起来。”
“哦。”她以为他是想让她再睡一会儿,“可是我醒了啊,不想再睡。”
“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前提是她真是婉儿。
“去洗漱一下。”他侧了侧身子。
她也需要清醒。掀开被子下来,她往洗手间走去。
冷不丁,魏江越突然问:“有看到我的家徽吗?”
“恩,那个……”
她正想回答在桌上,突然想到她是曹婉茹不是婉儿。
紧急转弯,差点让她舌头抽经,“什么家徽?我都不认识。”
“嫉绝不是跟你说过。”
“……对,是说过。我一时忘记了,就在桌子上呢,我刚刚好像看到了。”
“恩。”他好似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