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江越转头。
“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
魏江越一怔,只见她那轻弯的眉眼里,潋滟又妩媚,仿佛一层波光粼粼的水纹,正在里面荡漾不停。
他喉间愈发干涩。
轻轻勾了勾唇,他道:“你喝多了。”
曹婉茹不理,脸部靠近了魏江越,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都快要贴在了一起。
魏江越没有躲,只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看着她那黑溜溜的眸子里,满满地,只有他的身影。
曹婉茹吐着淡淡的香甜酒气,伸出葱白的指尖,抚上他的眉眼、鼻梁、唇瓣……继而,扬起一抹妖娆的笑:“你长得真好看。”
魏江越喉间一涩。
动了动喉结,他嗓音嘶哑:“那你就多看看。”
“嘿嘿……”曹婉茹柔媚地笑着,媚眼如丝。
她端起高脚杯,又是一口轻抿。
指尖轻捻起一个雪媚娘,她递到他的嘴边,嘟着嘴哄道:“这个好吃,你尝尝。”
魏江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底带着烫人的温度。
那嘟起来的粉唇,还沾着些没有干涸的红酒渍,红得让人垂涎欲滴。
魏江越张了张嘴,将她递过来的雪媚娘咬到了嘴里。
曹婉茹笑着收了手,正准备再找点东西来投喂他。
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猛地拉过。
曹婉茹含着媚态,看着那魏江越那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眸,懵懂不解。
魏江越垂头,将剩下的半个雪媚娘送到了她的唇边。
曹婉茹咯咯一笑,张开了莹润粉唇,咬上了那半个雪媚娘。
唇瓣相碰,仿佛擦起了几点星火蹦跶。
曹婉茹咬过雪媚娘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碾磨着,仿佛咬在了柔软的云端之上,香弹滑软,唇齿间都是快要溢出的清甜味,一点也不腻。
裹舌咽下,吸溜着口水,忍不住还想再吃一个。
魏江越阻止了她欲再次拿吃食的动作,垂头,呼吸灼热地亲上了她……
红酒的果香和雪媚娘的清甜混在一起,芳香四溢。
曹婉茹喝完酒,身子软得厉害,任魏江越的唇覆上她,没有挣扎。
魏江越完全松不开,只想将这道美味全都咽进咽喉。
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床上。
曹婉茹躺在kingsize的床上,墨发披散在四周。
她目光期期地看着魏江越,喊道:“魏江越。”
魏江越绕着她发丝的手一顿,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嗯?”
“不要把我当做Flora好不好?”如水的眸子里,期期艾艾,波光流转。
魏江越神色蓦地变得复杂,继而心疼地抚上她额上的碎发,道:“我从没有把你当做过别的人。”
曹婉茹抓着他的领口,身子微弓起来:“忘了Flora好不好?”
魏江越看着她,薄唇紧抿,下颌线紧绷。
曹婉茹再一次渴求道:“忘记她好不好?我的心眼很小,我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浓稠如墨的眸子里,情绪翻滚得厉害。
她很少会对他流露出这种依恋的媚态,也就只有喝醉酒了,他才能窥得一见。
婉转柔媚的乞求,更是令他为之疯狂!
他毫不犹豫道:“好,忘记她,从此,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闻言,曹婉茹的脸上漾出了一朵潋滟的花。
眼底的笑意溢着满足的愉悦。
她仍抓着魏江越的领口没有松手,蓦地,她向他靠近了些,主动覆上了他的唇……
此刻,詹秋雅的房间里,她正给辛子安打着电话一个劲哭诉着:“你说那曹婉茹到底哪里好?魏哥哥为什么满心满眼都是她?他竟然还为了曹婉茹,要和我断绝往来!我就这么碍他眼了吗?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呜呜……”
辛子安在电话那头,听着詹秋雅一声声的抽泣,只觉得揪心不已。
“今天那个曹婉茹,还骂我贱女人!明明是她抢走了我的魏哥哥,她还骂我贱!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呜呜……”
辛子安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或许,此刻安静地听着她倾诉,就是她最需要的。
可是他又迫切想要做点什么,想让她不要再那么难受。
詹秋雅继续哭着:“辛子安,这一次,我恐怕真的要永远失去魏哥哥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把魏哥哥夺回来?我真的不想失去魏哥哥!”
辛子安抿着唇,很是为难。
“辛子安,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不一直都挺有主意的吗?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呜呜……”
辛子安内心痛苦不堪。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帮。
那是他的兄弟,他兄弟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可是于情,他又不忍詹秋雅这么难受伤心。
在内心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辛子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他无力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抽噎的声音一止,詹秋雅忙兴奋道:“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快跟我说说。”
辛子安叹了叹气,道:“有一种熏香……”
深夜,魏江越搂着曹婉茹睡得正熟,手机响了起来。
他拧了拧眉,醒了过来,摁通了电话:“喂。”
低沉的磁性嗓音,缭绕在浓浓黑暗里,说不出的魅惑。
曹婉茹被吵得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得香甜。
电话里,詹秋雅哭泣的声音响起:“魏哥哥,既然得不到你,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我刚刚吞下了一瓶安眠药……”
魏江越眸光霎时一紧,立即坐了起来,打断道:“秋雅,不许做傻事!”
电话那头,詹秋雅无力地笑了,干哑又绝望:“魏哥哥,失去你,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这一世不能和你在一起,希望来世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做你身边的女人。”
魏江越已经穿好了衣服,周身透露着一股凌冽的寒气。
“你等着,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魏哥哥,真的不用了,我已经不想活了,你不用……”
魏江越已经挂断了电话,直奔楼下詹秋雅的房间。
他在门外焦急地敲门:“秋雅,开门。”
詹秋雅站在门的另一边劝道:“魏哥哥,没有用的,我已经不想活了,你不用再劝我了!”
“你再不开门,我就叫人来砸门了!”魏江越狠厉的话在门外响起,暴戾恣睢。
“啪。”门开了一个缝,魏江越立即冲了进去。
詹秋雅穿着真丝吊带睡衣,偎在床边,双手抱膝。
见着魏江越的出现,眸中的泪花直打转,可怜巴巴地喊道:“魏哥哥……”
魏江越立即来到她身边,拉过她的胳膊,“走,我带你去洗胃。”
床头柜上,点点熏香升起,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