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刑和林雨柔的婚期越来越近。
林雨柔越发得意,每隔几天就要到宋染面前炫耀一番。
午饭过后,宋染突然接到墨谦刑的电话说要晚上带她去参加一个私密聚会。
墨谦刑带她参加过几次聚会,宋染也就习惯了,反正身份,他总归会安排好,久而久之,圈子里都知道墨谦刑身边有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宋染。
宋染拉开衣橱,里面有几十套华丽,价格不菲的晚礼服。宋染仔细斟酌了一下,拿出一件红色的丝绒长裙在身上比了比。
就它吧。
宋染换上挑好的晚礼服,头发低低地挽在脑后,耳边留了几缕碎发,化了一个紧致淡雅的妆容,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出了门。
长长的豪华宾利停在本市一栋标志性建筑楼下,宋染知道这个地方,从前他还是宋家大小姐的时候,经常随着爸妈出入这些场所,这里她来过几次,顶楼是市里最豪华的会所之一,能进里面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会所的服务生看见车牌,立马上前迎接宋染,宋染扶着服务生的手腕下车,入眼是大厅极尽奢华的装修。
罗马柱每隔三米一根,上面雕刻着国外的艺术作品。
宋染将邀请卡递上去,便有人专门为她带路上楼。
服务生摁下118楼的电梯键,宋染从透明的电梯玻璃看向窗外。地下的人变得越来越小,电梯有一个房间大,足足上升了二十几分钟,电梯才到达顶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墨谦刑早已在外面等着,看见宋染时却被惊艳住了。
宋染选得那身丝绒红色长裙实在是极衬她的,小V领绳结的设计,微微露出胸前的春光却又遮掩的恰到好处,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从肩头到小腿肚子裙子都是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她匀称苗条的身形。裙边以鱼尾样式剪裁,刚刚好露出脚踝,十分性感。
宋染本来就白,暗红色的裙子更是衬得她明眸皓齿,分外动人。
一进包厢,众人齐刷刷地往两人身上看,墨谦刑挺拔的身姿站在清丽可人的宋染身旁,像一道夺目的风景。
“以后不许穿这件衣服!”感受到众人炽热的目光,墨谦刑把手放在嘴边装作咳嗽的样子,悄悄对宋染说出这句话。
宋染不语,微笑着看向前方,跟着墨谦刑一起不停地给来敬酒的人回以微笑。
红酒沿着杯壁滑入宋染的红唇,墨谦刑微微侧目看她一杯又一杯地回酒。
“蠢女人!”墨谦刑在心中暗骂道。以他的身份,每个敬酒的人都要回上一杯的话,明天怕是要去医院洗胃了,更何况宋染一直不胜酒力。
稍稍在宴席上穿梭了一会,墨谦刑把宋染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休息,自己应付场面去了。
宋染几杯红酒下肚,感觉有几分晕眩,便摇摇晃晃地走到露台,想吹吹风让自己清醒一点。
宋染站在露台上,从118楼往下望,这个城市一览无余,马路上的车和人像蝼蚁一般渺小。霓虹灯交替着颜色闪烁,映在宋染的眸子里,更加撩人。宋染望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心头染上了一丝落寞,她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根了……
“染染,”一声清朗的声音打断了宋染的沉思。
宋染转身,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是祁君。宋染收起落寞的神色,诧异地问:“你也在?”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不能在。”祁君被宋染语气中的诧异气笑了,好像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好久不见,”宋染察觉自己的失礼,朝祁君微微一笑。
月色照在宋染微醺的脸上,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宋染眼神迷离地看着祁君。
祁君心里微微荡漾,从宋染走进宴席那一刻,祁君就发现她了,只是碍于墨谦刑也在,没有上前打招呼。看见他摇摇晃晃走向露台,他立马跟了过来。
却刚好将宋染的一脸落寞尽收眼底。
酒劲越来越大,宋染觉得自己太阳穴疼的紧,踉跄了一下,跌入祁君的怀里。
祁君向后倒了两步。
“好险,”祁君呼出一口气,差点没接住宋染。
勉强撑着身子将宋染横抱起,祁君掀开露台的的帘子,确定周围无人后,抱着宋染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匆匆溜走。
而另一边的墨谦刑都人轮番敬酒,终于败下阵来。思维也开始不甚清晰,所以并未注意到宋染已经不在包厢内。
祁君将宋染从后门带走,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虽然感觉有人在往自己嘴里灌东西,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祁君,带着惊恐地意味问他:“你给我喝了什么!”
“毒药哦,你活不过明天了,”祁君嘴角翘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嘁!”宋染不以为然。
头痛减轻了不少,宋染便明白,刚刚祁君给自己喝的应该是醒酒汤
“你要带我去哪?”发现车上只有他们俩个人后,宋染又开始问道。
“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宋染乖乖闭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见祁君的次数寥寥无几,可是宋染就是十分相信他。
夜风吹过,宋染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身子。刚刚在会所暖气开得足,现在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冷的只哆嗦。
祁君从后座拿出一件西装外套,扔给宋染。
“谢了。”宋染冲他俏皮地笑了起来。
车子停在了一家游乐场门口。
宋染看着大门上“停止营业”的牌子,侧头说“你被风吹傻了吧,我们要爬墙进去吗?”
“你也太小瞧本少爷了,免费入场券不是在这吗?”说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一个顶着地中海的男人小跑着过来,笑眯眯说:“祁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陈经理,把门打开,”祁君伸出抬抬下颚。
“是是是!”陈经理赶紧从屁股口袋掏出一个遥控器,把游乐场的门打开了。
“少爷,你这是……微服私访?”陈经理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瞄宋染的胸前。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戳瞎!”祁君拍了一下经理的脑袋,两只手指作出要戳他眼睛的姿势。
“呜呜呜……少爷我错了,”陈经理抱着头,假模假样地扇了自己一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