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谦刑,拜拜,待会儿见。”
“嗯,待会儿见。”挂断电话后,墨谦刑眉目不悦的蹙起。
酒店离城区比较远,但是仍旧长期预约不上。有资格在这儿办宴席的基本上非富即贵,一般人提前预约几个月都不一定挨的上号。而墨谦刑前天才预订,今天就开始办了,足见其权势与财力。
婚礼是在顶楼的南厅准备的,楼下有LED滚动屏幕,内容围绕着墨谦刑和林雨柔的婚礼。
宋染看着那列滚动着的红字,总觉得有些刺目。
酒店里装潢很漂亮,欧式风格又带着些许的复古味道,还有单独的雅室包厢,连垃圾桶都闪着金色的光。
墨谦刑把宋染拉进电梯,按了顶楼,“你今天给我老实呆着,车上我警告过你的,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见宋染没什么反应,顿了顿,又说,“不要觉得你妈妈不在我手里我就无法拿捏你,宋染,你和祁君还是太单纯了些。”
宋染戒备的看向墨谦刑,“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圈住我不放?”宋染一直隐忍着想哭的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但是尾音仍带了哭腔。
墨谦刑没有想到宋染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微微愣住。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楼之后稳稳停住,宋染率先迈开步子走出去。
墨谦刑拽住宋染的手腕,宋染狠狠甩开,往前走,墨谦刑再次拉住,比刚刚用力许多,宋染怎么都没有甩开。
“墨谦刑,就当我求你了好吗?放我走吧,求求你了。”宋染仍忍着喉头的酸涩。
墨谦刑看着宋染委屈的模样,好像他们当初恋爱时宋染生病时撒娇的样子。墨谦刑心念一动,随即又反应过来,冷声道,“不可能!你给我乖乖呆着。”
“果然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再抱有任何一丝幻想的,墨谦刑。”
墨谦刑听了宋染这话心脏忽的抽疼了一下,难道他已经让宋染失望到这种程度了吗?
转念再一想,他同宋染签合约就是为了折磨她,如今宋染痛苦了,自己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为什么他现在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而是无边的孤独和寂寥?
这,究竟是何原因?
墨谦刑强迫自己从幻想中抽离出来,低头对上宋染的,还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冷冽眼眸。
“宋染,我说过,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墨先生,谢谢你的再次提醒,我记住了。”
墨谦刑装作毫不在意地点点头,“早这样不就好了?”
“是,我刚刚不该,墨先生说的都对。”
墨谦刑叫来角落里的两个保镖,指向宋染,“带她去休息室,看住她,不许让她离开酒店半步。”
“是,老板。”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齐声说到。
宋染认命一般跟着保镖去休息室,墨谦刑去到隔壁间更大的一个包厢。
保镖把宋染请进休息室,关紧门,站在门口半步都不离。
墨谦刑在另一间包厢里换上西装礼服,造型师是位年龄和宋染差不多大的可爱女生,准备给他做造型。
造型师捣鼓了很长时间,墨谦刑有些不耐烦,冷冷开口,“随便做做就好,时间重要。”
造型师微微哑然,“墨先生您可真幽默,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随便做造型呢?”
“我说了随便做做就行。”墨谦刑一记冷眼杀过去,把造型师吓得一哆嗦,但仍判断不出墨谦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好的,墨先生,我会加快速度的。”
不一会儿,造型做好了,造型师鼓鼓掌,“大功告成,墨先生果然清风朗月,A城商界美男的确名不虚传啊。”
墨谦刑听到夸赞的话也未觉开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拍马屁这种事在我这儿不必做。”
造型师心知马屁没拍对人,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墨先生教训的是,但是,我说的的确是实话。墨先生生的好看,A城谁不知道?许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亲睹墨先生的样貌呢!”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墨先生,那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笔和纸。”
造型师一听立马兴奋起来,从包里摸出记号笔和明信片,“给您。”
墨谦刑三下五除二的签完名字,递给造型师。
造型师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看上去明明和宋染差不多大,却跳脱活泼,而宋染,再不复从前的样子,反而越发的敏感和死气沉沉。
墨谦刑叹口气,“这究竟是谁的错?”
造型师忍不住激动了一番,“谢谢你,墨先生!回去我可以和我朋友炫耀啦!”
墨谦刑没再答话,转身走出了包厢。
宋染听到休息室门外的声音,两名保镖齐声说,“老板!”宋染就知道,墨谦刑又来了。
开门看到墨谦刑的那一瞬间,宋染微微发愣,这样子的新郎造型把墨谦刑平日的尖锐戾气盖了个干净,除去西装,整个人的少年感满的几乎要溢出来,这明明是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啊!
墨谦刑挺满意宋染的表现,开口调侃,“怎么?被我迷住了?”
“稀奇而已,很久没见过新郎了。”宋染随口胡诌了个谎。
但是宋染很久没见过新郎是真的,时隔多年,再见新郎竟然是在自己的初恋情人同其他女人的婚礼上。
“在场的都知道,你我曾那么好。”
曾经身边人谁不知道墨谦刑和宋染这对金童玉女呢?而如今此情此景,要说不感慨也是假的。
墨谦刑心里生出捉弄宋染的主意,“新娘子你也很久没见了吧?”
如果宋染说“是”,墨谦刑准备要回的一句话是“看看你自己啊。”
可是宋染说的是,“新娘子,我明明前天才见过,我陪林雨柔去试婚纱的。”
墨谦刑的好心情瞬间被冲散,“宋染,你真是扫兴。”
宋染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感慨墨谦刑这阴晴不定的脾气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