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云有着几分恍然大悟的感觉,但要说愤怒,其实还就真的没有多少,反而是一旁的苏安错满是愤怒地看着邵修文的方向。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邵修文承认了,但却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反驳,“我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要脸?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指责我?”
“邵天云的老婆吗?那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妨问一问在场的人,有谁承认你的身份?”
邵天云上前一步,搂住了苏安错的肩膀,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定,“我的妻子,只需要我承认便好,与你们没有任何关联。”
苏安错并不介怀这些事情,拍了拍邵天云的手背,从他怀中挣脱以后,一脸认真的看着邵修文。
“我不过是在就事论事,继承公司的考验,明摆着就是你们普通人之间的争斗,你竟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你都敢做,难道还怕别人来说吗?”
邵修文自然是不肯承认的,“主谋又不是我,我不过是在其中起了一个小小的推动作用,再者说来,别说是我,你不妨问问你的枕边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有几个人会没有别的打算?”
他声音落下的那一刻,邵老爷子带着几分薄怒的开口,“你还有脸说!”
他自然清楚当初的邵天云是遭人陷害,但即便如此,却也依旧是让他心生不满。所谓期望值越高,当那个人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值时,失望是在所难免的。
过程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结果,既然遭人暗算,那就说明他依旧是不配坐在继承人的位子上。
只是千算万算,却根本未曾想过,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为,而是借助了这种手段!
“大师,该说的我都说了,那我身上的反噬之力究竟要如何解除?”邵修文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恐惧,他还年轻,又是生在了这样的家庭,可不想英年早逝!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是不去争那个所谓的继承权,手中那些钱也足够自己的花销,但如果是死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老道人脸色变得愈发凝重,看上去似乎又有些费解。
“大少爷确定把所经历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邵修文的脸色有些不好,“当然,我连这种事情都讲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隐瞒你?”
说到这里,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看向那老道人的方向,“该不会是你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办法,所说的那一切都是在诳我吧?”
老道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修炼之人,怎能随随便便的讲话骗人?大少爷稍安勿躁,容老夫仔细想想。”
邵老爷子突然道:“大师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也能跟着推断一二。”
“这种事情最是讲究因果循环,逆天而行确实是要受到惩罚,但是这反噬之力却并不应该落在大少爷的身上。我简单的打个比方,比如我受人之托做了这种事,那么这反噬会落在我的身上,而并非是我的委托者。”
那老道人换了通俗易懂的说法,以至于在场所有人自然都能够理解。
邵老爷子能够让家族之中的这些人信服,足以证明他并不简单,以至于略作思索,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会不会是邵修文在与之打交道的过程之中,得罪了那个人,所以让他把反噬转移到了邵修文的身上?”
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世界上本就有这些科学无法理解的事情,邵老爷子是老一辈人,对这些的接受能力自然要强一些。
老道人仿佛是受到了启发一般,眼睛猛地一亮,“确实是有这种可能!大少爷,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他?”
从邵老爷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起,邵修文脸色就已经一片惨白,甚至就连额头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情此景,根本不用回答,他的反应已经证明了大家心中的猜测。
他强行稳定住了心神,但声音之中依旧是有着莫名的不安,“我从前并不信这些,本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那段时间,多余的流动资金都用来了买车,所以……”
邵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追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我就没有付清尾款,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没想到这竟然都是真的!”
邵修文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仔细回想,那个人确实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只恨自己当初一时糊涂,竟然埋下了这样一个祸患。
事到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老道人的身上,邵乾只有邵修文这一个儿子,以至于反应自然是大了一些。
“大师,只要你能够把修文身上的反噬之力化解,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得到,都一定会竭力相助!”
邵家大爷的一个承诺,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只是那道士却缓缓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邵修文的方向。
“糊涂啊,大少爷,正常的修道之人,怎么能用这种方法来做害人之事?但凡是私底下进行这样交易的,必然都是误入歧途的邪道,睚眦必报也是正常的事情。”
“想来应该是记恨着大少爷没有付清尾款,所以便将这反噬之力报复在了大少爷的身上。”
老道人的话,似乎让邵修文这些日子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浮现,脑海之中唯一留有的印象,就是那人宛若毒蛇一般的眼神。
这次他终于是害怕了,没有再继续摆着那副大少爷的姿态,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拽着那老道人的衣袖不撒手。
“大师,我错了,求您帮帮我吧!”
老道人无奈摇头,见他实在不撒手,只能是解释道:“并非是老夫不愿意帮忙,只是对于这种情况生成的反噬之力,只有两种方法能够化解,老夫现在并不具备那样的能力。”
邵老爷子大概是最为冷静的人,闻言,只是开口询问道:“是哪两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