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佘池东轻笑一声。
突然一只手搂向了徐安然的腰肢,不知道附身在徐安然耳边说了什么。
见得徐安然颤抖了一下,在佘池东松开她之后,乖乖的走到我面前,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请李小姐原谅我。”
“大声点!”
佘池东在身后喊道。
徐安然只好猛然一闭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的喊道:“是我徐安然犯贱,抢了李小姐的丈夫,请李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对着徐安然指指点点。
“原来这就是司家那位总裁养在外面的女人啊……”
“谁说不是呢,做个外室也不安分,正室不找她算账都是她走运,居然敢跑去家里头,挑衅司家的正派夫人,真是不知廉耻……”
密密麻麻的流言蜚语砸了过来,徐安然却瑟缩着,眸中隐隐有着一股子恨意和屈辱。
她的眼泪从脸上滑落了下来,妆容都花了一半。
我不会心疼她,因为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是她当初回桐城来勾搭司照水,自然不会有这些流言蜚语。
我觉得徐安然大抵从未搞清楚过自己的地位的。
她一直觉得她和司照水之间的是爱情,是我李晴柔横刀夺爱,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才应该是人人唾弃的那一个。
但是……
徐安然!她到底明不明白,在我还没和司照水离婚的时候,无论我和司照水之间发生了什么,争吵也罢,怨愤也罢,我都只能是正牌的司太太,而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外室。
如果在我和司照水离婚之后,她再堂堂正正的嫁入司家,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去谩骂她。
但她没有!
她在司照水和我没离婚的时候,堂而皇之的和司照水出双入对,亲密无间。
这种情况下,无论她怎么看待自己,在桐城所有权贵的眼中,她都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而豪门中,这种女人多了,谁家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嗣?没有在外面招惹几段风流债呢?
但凡没真真正正嫁了进去,都要懂得避嫌。
徐安然不懂,也没人教过她这些,今日这种级别的聚会,她来了只会是受羞辱的。
而佘池东……
我看了这个男人一眼。
他笑的人畜无害,甚至还向我抛了个媚眼。
我忍住想要呕出口的恶心,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找到了司方睿,和他讲起了方才那一段。
“徐安然又找你麻烦吗?”
他冷着一张脸问我。
“又?”
我闻言扬唇一笑,看来徐安然在我回家后,到海豚湾别墅找我麻烦而后被救护车拉走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了。
“没有,她还没有那个胆量,今日的事,属实有些蹊跷,摆明了是佘池东把徐安然当枪使,假意替徐安然出头,而后让徐安然丑态百出,送上门来供我消遣罢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佘池东会这样做?
只见司方睿闻言,转了转手中的红酒杯,笑着望向我。
“你一贯聪明,这次怎么没想通?”
我不解,扬头看他。
司方睿怜爱的轻抚了一下我的发丝,温柔的笑道:“你与陈家的关系,相比已经在桐城传开了,佘池东再不济,也是佘家的人,这点利害关系还是想的明白的,借一个徐安然就能向你示好,百利而无一害啊。”
我闻言,皱眉道:“桐城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他脸上扬着一抹笑,温暖而又充斥着丁点的腹黑。
“你呀,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从桐城的政界圈子洗牌后,新来的这位一把手,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将桐城几大派系逐渐瓦解……说起来,李氏集团,应该也在这次分解的名单之中。”
我听了,不禁明白过来,难怪最近见不到司照水了呢。
上头施压,要李氏集团不好过,估计他也忙的焦头烂额的。
“那这么看来,今天这场生日宴,就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喽?”
我问司方睿。
“那是自然,恐怕里头水深着呢。”
他笑的温柔而又宠溺。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只要我在他面前,就可以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从一旁的架子上端过一杯意大利红酒,与他碰了个杯,仰着头,将红酒灌入口中。
意式红酒一向绵柔馥郁,入口感觉让人回味无穷。
端着酒杯,我和司方睿站在一起闲聊起了最近桐城的事情。
正笑作一团时。
却猛然听闻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哥好雅兴啊。”
我连忙抬头。
眼睁睁的看着司照水穿着一身西装,黑着张脸,朝我和司方睿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居然有了些许紧张无措。
许是司方睿察觉到了这一点,伸出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心。
就这片刻功夫,司照水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看着我们二人握在一起的手。
他却徒然露出一笑,笑容中透着锋利与警告。
“李小姐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因着刚才有了我和徐安然的那一段插曲。
如今八卦的另一个主角出现在了现场,不禁引得众人开始侧目围观。
而司照水这句话,更像是对我的一个讥讽,和罪名的认定。
我闻言,冷笑了回了过去:“比不得司先生,还没恢复自由身就已经佳人在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