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的气势微弱了几分。哪怕是千古杀神，也还是一名冲杀的大将。战不可为，便是罪。故而在殷郊分析利弊，说出仙界的力量层次的时候，白起的心中，已经生出了一抹恐惧。
不是对生死的恐惧，而是对于这两千年布局的不甘和无奈。
再者，如今他们意境都是魂体，若是失败，等待他们的，自然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凌霄沉默着，看着白起，心中同样泛起了心思。
“当然，今世想要攻伐仙界，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凌霄说道。
对于攻伐仙界，若说这世间，谁的野心最大，绝对是他凌霄。但如今，地球的力量匮乏，凌霄想要早一步达到这个目标，太过困难。
而如今，遇到这杀神白起，遇到这千古一帝，却是让凌霄心中泛起了波澜。
相对于南风等人，虽然对他死心塌地，但说是攻伐九天，让他们作为中坚力量，太过玩笑。
而白起不一样，有白起的阴兵大军，还有骊山背后的存在。只要自己能够修行到一定程度，那么，便是一丝希望。
“恩？什么希望？”
闻言，白起的魂体之上，出现一抹惊喜，似乎对于殷郊此时所说的希望，就是他们布局两千多年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简单，与我合作。你们没有绝对的力量，但我，却可以重修到那个程度。到时候，攻伐天宫，就有希望。”
凌霄说道，眼神之中，出现一抹野望之光。
凌霄的声音短促有力，但却充满坚定。
而白起，也在这一声之后，脸上充满一种复杂。
对于凌霄的话，他虽有怀疑，但也不是绝对的不相信。毕竟刚才凌霄所说的一切，都让他心头震动，尤其是凌霄来自仙界这一条，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但凌霄说与他合作，却是让白起心中有些难以抉择，毕竟说到底，凌霄的修为，不过才是三级，虽然魂武双修，手段诡异，但也最多能够睥睨三级巅峰，这样的实力，想要登临巅峰，做到她所说，神武神魂的境界，谈何容易？
“怎么？你不相信？”
凌霄问道。
无需多言，但从白起的表情上已经表明了一切，根本就是一脸的嫌弃。
“也是，毕竟我现在的修为，真的不堪入目。”
凌霄苦笑一声，果然还是实力才能说明一切。别说是白起，怕是任何一个人，在听到凌霄的话，都会感觉是一种痴人说梦。
“虽然我很想去相信，但地球，在六百年前，已经不可能有人能够呈现，纵然是修炼到四级，便意境是不世的天才。就算是当年的李淳风和刘伯温，也不过是四级的程度。”
白起解释道。
而凌霄表情却是一愣，从白起的言语之中，他已经听出来，所有一切，似乎白起早就知道，如今地球之上的情况。
“这么说的话，你早就知道，如今地球已经末法。只是，为什么会是在600年前？”
凌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他心中早就疑惑良久。甚至在半年之前，他的一次探险，就已经开始去调查。只是得到的消息不如人意罢了。
“两千多年前，天降陨石，也就是你刚才所说，门外是棺的材料。导致地球之上，灵气溃散。”
白起说道。
而凌霄的眼神，在此刻骤然之间凝聚在一起。
如此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两千多年前说起，甚至最大的可能，还和自己有关。
“果然，一饮一啄，皆有天定。纵然我身为仙帝，也无法大道自然。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重生在地球之上，来弥补这一段亏欠。”
凌霄心中想到，但一切都是猜想，未曾登临仙界，便不能知道，当年在自己肉身陨落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宫殿为何会坠落在地球之上，又是为何，会成为地球末法时代来临的先决条件。
正此时，白起在读说道：
“而就在那时候开始，先秦的练气士，似乎找到了另外一条路，直接走出了地球。当然，这也只是一种传闻，在吾皇一统之后，想要印证，却已经没有丝毫的法门。”
白起说道。
凌霄沉默下来，从白起的言语之中，他越发确定，这地球的变化，是从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开始。
是自己从帝位之上身陨，就开始了变化。
“所以，你们另辟蹊径，身死之后成为只地下魂修？”
凌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