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写了句,雪儿,当你看……
就这几个字而已,可是为什么,她却有种莫名心慌的情绪。
一般人写绝笔书或者遗书的时候,就会用这样叙述方式,前面是收信人的姓名,接下来就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
这是他的字体,她非常熟悉,他为什么要写这样的话,还是说根本就是她多想了?
不行,越想越觉得不安,她决定去问个清楚。
拿上日记本,她走出了书房,回到了卧室,看到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现在才九点不到,他就上床睡觉了?
一定是因为刚才在书房的事情,他还在生气,可是却不敢对自己发泄,所以一个人早早的上了床。
走到床边,轻轻的扯了扯被角,“睡着了吗?”只不过是找话题,才几分钟而已,怎么可能睡着。
赫连爵睁开紧闭的黑眸,灼灼的望着她,“查好了?”
他的语气很自然,一点也听不出生气的成分,贺兰雪摇头,“没有,那个咱们可以聊一聊吗?”
赫连爵坐起身,“可以。”
两人的对话没什么不正常,可是就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显的有点不正常,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么客气了,就像是对外人一样。
坐到床边,贺兰雪拿出背在身后的日记本,美眸扬起,轻问,“这个一直都在你这里?”
赫连爵点头,“是的,五年前收拾你的东西的时候看到的,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看了里面的内容。”
贺兰雪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这后面的字是不是你写的?”不想再拐弯抹角,索性就直接问个清楚,不然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是的。”
“那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那么让人害怕的方式?
黑眸不着痕迹的暗了暗,快速的恢复正常,斜挑半边眉梢,笑容挂上唇角,“没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你干嘛这样写?”贺兰雪觉得他在说谎话,可是从他的神情中却又看不出一丁点的异常。
赫连爵好笑,“我怎么写了,我才写了几个字而已吧好像。”
贺兰雪急了,“赫连爵,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别看就这么几个字,但是却让我很不安,你上面写雪儿,当你看……后面你想写什么?”
赫连爵突然大笑,好像这件事多么好笑一样,笑的他眼角眉梢都出现了细纹,“贺小姐,那么你以为我后面会写什么?”他不答反问,语调莞尔。
“你别笑,我问正经的呢!”贺兰雪推了他胸膛一下,表情很严肃,“什么叫我以为,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在问我,所以现在请你好好的回答。”
看她那严肃秀眉紧蹙的样子,赫连爵腹诽: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就只是几个字,就有这样的疑惑,看来接下来,他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一点马脚也不能露出来了。
伸出猿臂,勾上她的脖子,接着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翻身把她扑倒,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用来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量,以免压倒肚子里的那个小公主。
“你干嘛?”贺兰雪娇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我在用实际行动回答啊。”赫连爵说的很理所当然。
“……”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你少给我胡来,快……”
“胡来?我没说要胡来啊,还是说你想让我胡来?怎么样叫胡来呢,我想想啊……”黑眸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她的娇躯,她穿的是一件雪纺睡裙,领口开的有点大,由于两人的动作,露出了大半个香肩,那细腻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瓷白发光,让他看的有点心猿意马,邪肆的笑着,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轻道,“事叫不叫胡来?”
“……”贺兰雪的脸颊瞬间就爆红了,怎么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前一秒还正人君子,后一秒就变成衣冠禽兽了,怒喝,“赫连爵……”
“在,我在!别急,我马上就胡来。”
“……”贺兰雪要吐血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赫连爵边扯着她的衣服,边漫不经心的道,“这种事情,正常的情侣之间要经常做,所以你说我现在正经不正经?”
正经原来还能这样解释呢?还真是长见识了。
“你别闹了……”
“嘘,小声点,小丫头现在睡着了,别把她吵醒了,毕竟是女孩子,她会不好意思的。”说完,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滚烫的唇霸道的吞噬了她的呼吸,一寸寸的攻城略地。
双脚被他长腿压着,双手被他握着,嘴被他堵着,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了,所以贺兰雪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暗骂:知道小丫头不好意思,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注意一点,典型的反面教材。
这样美好的夜晚多久不曾有过了,至从东方御在求婚现场倒下的那一刻,他们都被那无形的阴霾笼罩着,别说做这些事了,就连晚上躺在一个床上都成了奢求,要不是今天的那个好消息,这女人现在一定还待在医院里,根本就不会回来。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美好的时光已经不多了,他该好好把握。
“雪儿,其实我写的那句话,后面是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来找我,只是我还没写完,你就知道了,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是心有灵一点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