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继续解释:“是啊,可怜的是那个女的是个倒夜香的,又是个哑巴!在这附近出现了有一年多了。人长的挺清秀的,这三十仗打下去估计半条命都没有了。”
白泽合起了手上的书:“那民女是怎么冲撞那个……睿王妃的?”白泽心底到底是排斥那个睿王妃!
这个问题问道了周礼的心坎上,说话的声音不禁有些大:“还能怎么样,睿王妃让她倒夜香的让道给王妃过去,她不让。王妃就派人把那个女的给推开,哪里晓得那夜香女有着一身的功夫,一连撂倒两个家丁。
当时我在人群看的都想大声喝彩!可怕的是三个护院上去直接把夜香女给撂倒了!那段打斗太精彩了!比江湖卖艺的要精彩多了!”
白泽也是觉得有些惋惜:“她要是退让一步,可能就不会被打三十仗了。”
周礼听了嗤笑道:“那条道神仙都让不了,只有一车的道,那夜香女都到出口了,王妃的车却刚刚进去。”说到最后一句时周礼下意识地压低了自己声音。“我倒是觉得是那睿王妃仗势欺人!”
白泽想了想:“这三十仗,大概命都没有了。”
周礼也是点头:“是啊!我当时特地去看那个被打的丫头,她长得挺好看的,脖子上还有一块像牡丹一样地红色的胎记,可惜……”
话还没有说完白泽却是“噌”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她一把抓住周礼的衣领紧张地:“那个夜香女现在在哪里?”
周礼衣领子被抓得喘不过气,脸色一下子有些发紫,他脚尖惦地努力挣扎道:“城东!城东!我看她可怜,让人用草席把她带到贫民窟里。”
白泽一下子松开了周礼,周礼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刚刚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勒死。
白泽弯腰对周礼道谢:“谢谢你!”转而像失魂一样冲出了书院。
教室里的几个同学看见跑出去的白泽都有些奇怪,和小伙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坐在前排的秋锦之发现了教室里的异况过来询问周礼:“白泽怎么了?”
周礼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呼出了自己胸口的那一团浊气才说:“不知道,一下子像疯了一样。”
秋锦之问的又详细了些。周礼把刚才和白泽说的见闻又和秋锦之说了一遍。
秋锦之在脑子里梳理一番,然后拍了拍周礼的肩膀对周礼说:“麻烦你帮我和白泽请一下假,放学回来。”说完秋锦之也跟着跑出了书院。
在原地坐着的周礼不禁陷入了自我推理:“我就说嘛,一个夜香女,长得好看,又会功夫,说不定是哪家小姐呢!”
睿王府里。
王妃看着手上精致的蔻丹,仔细地给自己娇嫩的手上戴上玉戒指。在她华丽地裙摆的不远处有几名黑衣人单膝下跪在睿王妃面前。
黑衣人低头:“娘娘,在平民窟里,属下探查过,已经没了气。”
睿王妃拿起桌上的一杯茶低低的饮了一口:“还是做干净的好,夜长梦多的不好。”
“是!”
在黑衣人离开以后。
睿王妃的眼底闪出一抹厉色:“这世上,只有我才是白若岚!谁都不可以否认!”
婢女从门外款款走近给王妃福身:“娘娘,王爷回来了。”
睿王妃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庄重。“恩,去我房里焚香。”
婢女怯生生道:“王爷他去了……梅夫人那里。”
睿王妃愣了愣,很快调整好自己宅厚的女主人形象:“去拿些毯子到梅夫人房里,天冷了当心着凉。”
这就是当年她拼死拼活要嫁给的男人!
婢女出去以后,偌大的屋子又是她一人。
她看着在摇篮里的孩子,咬着银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郑昭!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