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湖可真是美景如画,短短半月便有如此美景,可见殿下对娜姐姐的一片心意。”
苏雅兰笑着赞赏,一番话说的有些奉承。
“是啊,殿下可真是有心。”司马澜说了一声,有些醋意。
苏雅菁微微挑眉,心下竟是有些诧异。
难道,司马澜也心仪太子?
夏侯娜浅笑示意,不骄不躁,有正室风范。
相比之下,司马澜便就显得小家子气。
苏雅兰此刻也是有些后悔带了司马澜来,她知晓司马澜心仪太子,但是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无脑的当中挑衅。
不敢如何说,夏侯娜都是内定的太子妃,无论她如何使招也不会改变。
虽然说太师之女值得拉拢,但是为了她得罪夏侯娜可不是个理智的决定,但是,太师之女又不能得罪。
如此,也只能先置身事外了。
苏雅菁呆的烦闷,便就出了船舱。
一出船舱便就看到慕容两兄弟正坐在隔壁的船头,一片悠闲。
苏雅菁眸中含笑,也坐在了床头。
“小姐,可仔细点,别掉下去了。”慕容晟轻笑调侃了一声,说话间自己的身子却是探出了不少。
“嗯。”苏雅菁应了一声,却见盛佳瑶也走了出来。
盛佳瑶学着她的模样坐了下来,却是叹了口气。
苏雅菁侧眸看她,轻笑询问:“怎么了?”
“没怎么啊。”盛佳瑶连忙摇头,小脸上的笑意分外勉强。
苏雅菁笑着拉过她的手,轻声询问:“佳瑶,你与那司马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嗯。”盛佳瑶点头,没有隐瞒的意思。
“上次赏完桃花回去正好遇见,发生了一些冲突,回到府后,爹爹就训斥了我一番,让我以后收敛些。”盛佳瑶说着又叹了口气,面上有些委屈。
“我知晓朝中身份敏感,是我太过鲁莽了。”
苏雅菁刚安抚一句,身后便传来司马澜的冷笑声:“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太师府仗势欺人吗?”
盛佳瑶一惊,险些掉水里去。
苏雅菁连忙扶着她,心中有些后怕。
这丫头,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
盛佳瑶顾不得,连忙摇头:“司马小姐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司马澜冷笑质问,她方才心里便憋了一肚子的气,这可是盛佳瑶蠢到撞到自己面前的。
“我只是……只是……”
盛佳瑶是个直肠子,让她找个说辞可谓是比登天还难。
司马澜上前抓着她的手臂,逼她到船舱边缘:“你还想狡辩什么?我警告你,我太师府可不是你一个御使之女可以污蔑的。我若现在把你推下去,那才是仗势欺人。”
盛佳瑶怕水,身子僵硬的动都不敢动。
苏雅菁蹙眉伸手握住了司马澜的手,冷斥一声:“司马小姐,你可不要乱来。”
苏雅兰走出的是后便就看到这一幕,眸色一冷连忙上前拉扯。
“大姐姐,司马小姐,盛小姐,现在在船上,你们这样太危险了。”
当看到苏雅兰走来的时候,苏雅菁便想松开手。
过往种种告诉她,要多多堤防苏雅兰,更是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拉扯之时,司马澜忽的向前扑了一下,直接将她与梦佳瑶扑下去。
摔倒的那一刻,苏雅菁看到了苏雅兰拉住了司马澜往下倒的身子。
她果然,还是大意了。
两人摔入水中,然而苏雅菁刚落下就被慕容黯捞起,点水之间便回到了船上。
苏雅菁看向水中沉下去的盛佳瑶,当即低喝了一声:“阿晟。”
话落,慕容晟跳入水中,将盛佳瑶捞了上来。
翠玉明白男友有别,连忙接过了盛佳瑶,取出披风盖在她身上,又取出披风盖在苏雅菁身上。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看佳瑶怎么样。”
苏雅菁眸中担忧,她知晓盛佳瑶怕水,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她没事,就是呛了点水。”
慕容晟低声出声,有他们兄弟在,小姐相救的人可没那么轻易有事。
“怎么回事。”夏侯娜站在对面船尾处,不悦的目光扫过司马澜和苏雅兰:“两位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
“解释?有何解释的?”司马澜低声嗤笑了一声,沉声道:“不过是两个人闹了些矛盾罢了,若不是方才雅兰拉着我,我也掉下去了。可是她们两个先行污蔑我太师府仗势欺人的,夏侯小姐可不能看我未曾掉入水中就偏向她们。”
已经回过神来的盛佳瑶闻言垂眸,豆子大的泪珠不停落下。
苏雅菁蹙眉,忽的冷声开口:“司马小姐这话说的也有意思,我与佳瑶方才谈话,有哪一句言明污蔑你们太师府了?”
司马澜面上一顿,方才她们却并未曾直言污蔑太师府,可是意思也是那个意思。
虽然司马澜向来有些跋扈,但是论巧言善辩可比不上苏雅菁。
一侧苏雅兰见司马澜落落了下风,当即蹙眉柔柔出声:“虽然妹妹并未听到,但是司马小姐也并非是无中生有之人,大姐姐与盛小姐都落了水,还是快回到府中换身衣服的好。”
好一个并非无中生有之人,这是在说她颠倒黑白吗?
苏雅菁心中冷笑,斜睨了一眼苏雅兰沉声道:“你这话倒是暗指我不分青红皂白一般,方才一番话只有我们三人得知,确实是做不得数。那不如就算是我们直言指出太师府欺压御使大人好了。”
苏雅菁这一番话转的厉害,让夏侯娜都忍不住蹙眉。
终究是晚辈,又是女眷,讨论朝中官员一事实在是不妥。
苏雅兰也是有些怔愣,这苏雅菁知道她再说什么?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苏雅菁话锋一转,美眸似剑芒一般的看向司马澜:“我可敢对天发誓方才佳瑶全无指责太师府仗势欺人一事,司马小姐又咳敢保证那日街市一别后回家并未向太师说什么?若是没说什么,御使大人又为何劝诫自己的女儿?
朝中人都知御使大夫和善,最不喜与人争斗。佳瑶随了大人的性子,正直率真,方才也只不过是检讨自己要收敛些性子,话说到此,我倒是好奇那日街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