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灏的性情变得格外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会大声呵斥别人,就连夏侯娜也不例外。
夏侯娜忍着悲痛上前劝止,叶永灏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事情,抬手不耐烦的一推,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可是他这一推压根就没控制好力道,夏侯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重重的磕到了肚子,顿时传来剧痛,同时她也感觉到鲜红的血液从腿间流下。
“来人……快来人!”
伺候的丫鬟看了这场面惊慌错乱的叫来大夫。
可惜为时已晚,因为力道太重导致孩子流产,终究是没有保住。
夏侯娜看见脚下一滩血迹,已经被刺激得晕了过去见不了这种场面。
苏雅菁得知了这样的事情,暗中叫慕容黯前去诊断。
慕容黯把脉过后也是连连摇头叹息,认为极为可惜,原来夏侯娜本就身子不好,如今元气大伤,造成的后果竟然是终身不孕。
储霖同时与苏雅菁联手,里应外合。
叶永灏在慌乱之下筹集了一群兵马对抗,可储霖的铁骑如今已是无人能够匹敌。
叶永灏心有不甘,心生怨恨,死守城门,不让储霖一行踏进去一步。
他心如死灰,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他不甘心沦为阶下囚,为自己死死的守住最后一份尊严。
不甘心就此投降,枉费了他筹备已久的计划,也枉费了他步步算计,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储霖心中有数早已有胜负之分,再加上他天衣无缝的计划,内有苏雅菁与苏雅菁为守,已经如同破竹之势蓄势待发。
血战一天,叶永灏等人终究是守不住城门,大多数人落荒而逃。
叶永灏也只能自惭一笑心知他的结果,如此拼命奋战之后,到头来依旧是这样的结局,无可挽回,他也认命低下了头。
城门被破开,叶永灏等人投降。
苏雅兰不甘心自己这么顺利的被抓住,看了看四周立即抓过一旁的苏茂春。
她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这可是苏雅菁的亲生父亲,怎么会忍心下手?
可是这同样也是苏雅兰的亲生父亲。
苏茂春活了大半辈子也算知足,到头来被自己亲生女儿如此对待,当做人质威胁尊严,颜面已经全部扫地,也没有时间让他悔恨以往所做下的种种事情。
“苏雅菁,你忍心看见你的父亲死在你面前吗?”
苏雅兰面露冷笑,她的心中早已被仇恨所替代,毫无亲情可言,甚至已经没有了情感这两个词的存在。
多年来的隐忍和压抑的情感在此刻爆发,不管不顾地抓住任何一切可以威胁到苏雅菁的把柄,就此来要挟,只要能争取到一分一毫的希望,那就足以。
“你真天真,你以为他能威胁到我?”
苏雅菁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想象,一点都不担心。
“苏雅兰,你手段耍尽心思毒辣,如今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你罪有应得,你认为到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敢在这里威胁我?”
苏雅菁反而威胁苏雅兰,苏雅兰也明白,储霖等人军队已经整顿待发,凭借她一人之力,的确难以抵挡大批军队的进攻,或许下一秒她就可能因为自己的行为丧命。
毕竟她现在存在的价值已经如同蝼蚁能苟活就已经天大的福气。
苏雅兰咬牙,低下头,看不清楚脸上此刻的表情,但是手上的刀却逐渐放了下来。
“不怪她。”
苏茂春同样闭上眼睛仿佛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城门一开,大多数人的命运早已定下。
在储霖拿到玉玺那一刻,或许这一切早就应该结束。
苏雅菁心头一动瞬间动了恻隐之心,她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是如今已是心有不忍。
“你走吧。”
苏雅菁看着苏雅兰,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这已经是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了。
“苏雅兰?她现在这是要去哪里?”现在局势已经倒向了他们这一边,太子也已经成了牢中兽,苏雅兰这条唯叶永灏马首是瞻的狗在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救自己的主子,而是急冲冲的离开,是要做什么吗?
“慕容黯,给我找人跟着她。有什么事及时回禀。”意识到其中可能藏有猫腻,苏雅菁当即让人跟上了苏雅兰。
才让人跟着苏雅兰,一回去苏雅菁便听到了外族打着清君侧、救太子、助大叶的旗号向大叶王朝发兵的消息。
“狼子野心的蛮人竟然也敢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听到这个消息,苏雅菁简直是被气笑了。
先不论到底是谁该清理,这无论怎么说都大叶和储霖的事,轮得到一个外族来替他们清君侧,救太子?
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菁儿何必跟这些人置气,他们敢来就该等着我们打回去。等把京城里的事处理完了,他们吃了我们多少自然是要加倍还回来的。”
储霖柔声安慰着苏雅菁,下一秒又冷声恨道:“这些蛮人都是打不死的疯狗,千百年来都是这样。最可恶的还是朝中那些老东西,引狼入室鱼肉百姓,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比那大漠上的疯狗恶心多了。”
“嗯,会好的。”苏雅菁轻轻地将手搭上去,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安慰,“一切都会好的,那些该死的人一定会随着那些蛮人一样,从我们的朝中消失。”
此时并不是安宁的时候。两人又说了一会悄悄话,在这个如履薄冰的京城里偷了半日的悠闲,便又开始各自的忙碌。
储霖告别了苏雅菁,领着一支小队便直接进了宫。明着是要去向皇帝汇报,实则是想要解决他和皇帝之间的血海深仇。
储霖和苏雅菁在京中经营许久,而今这宫中自然也如入无人之境。
十分顺利的到达了皇帝的寝宫,早已不省人事的皇帝身边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储霖将手下都留在了殿外等候驱散了所有的太监宫女,一步步走近了那个杀了他全家,夺了他的天下的人。
“储、储霖?”躺在龙床上的叶武帝,听见渐渐清晰的脚步声,费力地转过头见到了孤身一人的储霖,心中一惊想要的挣扎着起来,“你,你怎么,怎么在,在这里?咳咳。”
站定在床前,储霖看着这个满头发白,形容枯槁的老人很难把他和杀人夺位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