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域牵起了江樱儿满是冷汗的手,并未有任何的嫌弃,直接出了江家大门离去。
一路上的江樱儿像只受惊的小鸟,耷拉着脑袋,噤若寒蝉,一声不出。
她应该想到姐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对吗?
江樱儿抬头看向文成域,优雅地侧脸,挺拔的身姿,的确自己有些配不上二叔的。真的,真的好难过呀!好想哭,该怎么办才好呢?
文成域注意到了委屈巴巴的江樱儿,一时间失去了平日里的欢脱,只是默默坐在角落的江樱儿。不知为何,文成域的内心也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生气。江家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真把自己当傻子,以为自己对江家的事情一无所知吗?
碍于有司机在场,文成域并未表露太多的情绪。
被文成域一路牵着的手终于有些暖和的温度,江樱儿和文成域进屋,像只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在文成域的后面。
张嫂以为小两口闹脾气,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劝解道:“小两口打闹难免的,我们先吃饭,先吃饭吧?”
见江樱儿依旧一动不动,张嫂抬头看向文成域。
一向淡定的少爷不知为何,身上向四周散发着冷漠的寒意。张嫂皱了一下眉头,在心里嘀咕道,这是怎么了?
江樱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争气地掉落下来,像一串串失去束缚的珍珠,滚落在四周。
张嫂看着江樱儿委屈的样子,就像见了自己女儿被欺负一样,连忙拉起江樱儿的手,心疼地劝解道:“少夫人,您没事吧?”
感受到文成域的注视,张嫂看着哭泣的江樱儿,也没有办法地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客厅。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不要哭了。”
文成域心情还有些烦躁,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需要关心的江樱儿,语气有些生硬。
听完他的话,江樱儿努力让自己憋住了哽咽,可眼泪依旧是在不断地流淌,从脸颊低落在衣服上。
难道二叔也怀疑自己是故意把姐姐的手指扎出血来的吗?可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却感觉是自己做错事一样!
越想越委屈,江樱儿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文成域看着带雨梨花的江樱儿,心里就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地挠了一下,又疼又痒,不知道是什么特别的滋味。
“樱儿,不要哭了,好吗?”
低沉且温柔的声音传来,江樱儿没脾气地点点头,用手擦了擦泪水,才敢抬头看文成域。
自己今天是不是很丢人,是不是就像她们说的一样,我根本就配不上二叔,我是不是又给二叔造成麻烦了?
文成域看见江樱儿通红的眼睛,像只偷吃东西被抓的小兔子,有些可爱又有些调皮,不由得抿着嘴巴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
江樱儿看着文成域一点都知道怜惜自己,用小拳头轻轻打在了文成域的胸膛之上。
谁料文文成域故意地拉住了江樱儿的小手不放,顺势把江樱儿抱在了怀里来。
江樱儿在某人的怀里撅起了小嘴巴,左右摇晃起脑袋撒娇。
文成域伸手按住了不安分的小脑袋,轻轻地咬了一下江樱儿的小耳朵,“小傻瓜。”
晚饭时,文成域主动给江樱儿盛了半碗粥,是张嫂特地做的银耳莲子,很合江樱儿的胃口。
张嫂看着小两口和好如初,心里念叨,这才对嘛!
夜晚,江樱儿躺在床上睡不着,左右辗转反侧,一直想要和文成域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明明没有做坏事,怎么哭得像是做了坏事也一样呀?江樱儿,你也是太丢人了!
文成域进门的时候轻悄悄的,以至于江樱儿并没有发现。
“二叔!”
被吓一跳的江樱儿痢疾坐起身来,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文成域看着江樱儿像见鬼一样的表情,淡漠而又无所谓地躺下。
江樱儿平时自己一个人睡的习惯了,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是已婚人士,拍了一下自己脑袋说道:“哎呀,我真是太笨了!”
文成域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可不是嘛,真是太笨了!”
一旁的江樱儿瞬间耷拉下了脑袋,自己怎么总是这样呀,事后佬,太丢人了。
文成域看着将一个人的模样,一是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万一这丫头又想歪了可怎么办?、
江樱儿乖乖躺下,四周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双哭过刚好的眼睛对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一时卧室里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樱儿以为文成域睡着了,试探性地出口:“二叔?”
“嗯?”
得到文成域的回答,江樱儿一时失去了反应,原来还没有睡着呀,完了,接下来说什么呀?
见江樱儿失去了声音,文成域稍稍动作,抱住了某人小巧的身躯。
江樱儿失去了动作,感受着来自后背温暖而又坚强的力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任由自己沉默着。
“樱儿,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而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家人。”
温润而略带磁性的声音像是夜晚的星辰,丁丁闪闪在江樱儿的世界里,小脑袋点了几下,表示明白。
“那二叔,我是你的家人。”
沉吟至久,江樱儿开口道。
文成域轻轻笑了一下,眉眼似深海里翻涌的温柔。伸出手揽过江樱儿的身躯,把小人儿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之下。
“对,我们是家人。不论何时,你首先想到的人应该是我,因为我是你的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我懂你,我愿意把我的心交给你。所以,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江樱儿愣愣地听完,心里像有股暖流流过,随后胳膊环住了文成域,轻轻地吻在了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