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间,江樱儿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22楼,看到正在认真工作的米堂,不忍心打扰。想必二叔平时也是这么认真的在工作吧,不管是谁,都好像比自己强。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即使是文氏也没有关系,可是自己却是搞砸了它。不仅丢人,而且仔细想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就是一无是处?
好像是的呀。
一个人的江樱儿看了米秘书一眼,又转身离开了22楼。
中午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江樱儿简单地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文氏大楼。
夏日的风有些枯燥,连带着太阳的热毒,让人感觉有几分不爽利。
江樱儿坐在回家的出租上,眼泪不由一点一滴地掉落,楚楚可怜。
司机师傅看了后面一人哭泣的小姑娘,很是善良地递给了她一包纸。
江樱儿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却听见司机师傅说:“一包一块,一共二十五块钱。”
江樱儿听后再也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给司机师傅吓一跳,连忙喊道:“哎,姑娘你别哭你别哭。你哭这么大,人还以为我把你咋了。不要钱了行不行,你别哭了,纸巾不要钱了。”
江樱儿忍住哭声啜泣着,心里觉得委屈极了,我怎么连哭都不能哭了。
文成域在22楼一直等着,可是左右等不来江樱儿,以为是被工作绊住了脚,便想着再等一会儿。
可是江樱儿却不这么认为,自己这么久没有消息,连二叔都不关心自己了,果然自己是应了天煞孤星这套,最近真的是水逆呀!
越想越伤心,刚刚回到出租屋的小姑娘躺在了沙发上,又捂住了脸蛋,小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江樱儿觉得自己脸蛋肿肿的,但只顾着哭了。
哭累了的江樱儿躺在沙发上便睡着了,误过了文成域打来的电话。
文成域的肚子也饿了,便让米堂去5楼叫江樱儿,可耐是江樱儿不在,连桌子上的东西都不在了。
米堂心下奇怪,这怎么连东西都收拾了?
进入张萌办公室,米堂看见张萌正在写东西,轻轻出声:“嗯哼。”
张萌注意到米堂的声音,停下了动作,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问道:“什么风把米大秘书吹来了?”
米堂浅笑道:“还不是来看看张大总监在忙什么?”
张萌站起身来,为米堂倒了一杯水,甜甜的声音说道:“师兄这么忙,今天怎么有空?”
米堂看着越发出色的师妹,不由一笑,随意地问道:“江樱儿今天没来上班吗?”
张萌脸上的笑容有一片刻的停留,又转瞬恢复了常色,说道:“哦,江樱儿呀,她辞职了。”
“辞职?”
米堂对于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却也晓得其中利害,连忙劝道张萌道:“怕不是辞职吧?”
张萌坐下挺直了身子,对来兴师问罪的米堂说道:“她出卖文案,谁也救不了她。”
面对张萌的强硬,米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连忙拨打着江樱儿的电话,可奈何始终无人接通,怪不得总裁着急了。
“师妹,听我一句劝,不可能是江樱儿出卖了文案。”
米堂匆忙离开,看着他着急的背影,张萌眉毛一皱,抿了一口水,心里想到,江樱儿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么多人帮她说话!
二十二楼知道消息的文成域一脸冷漠,米堂明显感到了四周空气的冰冷,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驱车赶来的文成域打开房门,在看见睡着的江樱儿的那一刻放下心来,轻轻走到沙发旁边。
文成域看着某人哭花的妆容,心下不觉得一阵心疼,这小丫头怎么就知道哭呢?怎么能这么傻呢?
江樱儿好像在做一个梦,她迷糊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二叔正坐在自己身边,心里的委屈随着眼泪滴落,文成域温暖的双手合住了自己的小脸,轻轻地在自己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江樱儿有些迷糊,起身抱住了文成域,轻声道:“二叔,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文成域无奈地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江樱儿,只能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给她些许的安慰。
过了不久,江樱儿哭着哭着又睡着了,不知是自己迷糊了还是怎样,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文成域把江樱儿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为她捏整好肩膀两边的被子,这才放心地离开。
“仔细查查上次那个案子。”
轻柔的话语却拥有不容置疑的力量,文成域张口道。
接到命令的米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连忙说道:“好的,总裁。”
想起江樱儿那张憔悴的小脸蛋,文成域不觉一阵心疼,自己家的小丫头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委屈成那样。
直觉告诉文成域,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二叔?”
江樱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让江樱儿呢喃出声文成域的名字。
文成域见江樱儿醒来,轻轻在她的额头扣了一下,这个小丫头,难道有事不会找自己吗?自己对于她来说到底是算什么呢?
江樱儿见文成域拉下了脸,一时慌了神,说道:“二叔,你怎么了?”
文成域突然讨厌起二叔这个称号,压着嗓子对江樱儿说道:“叫老公。”
江樱儿愣了一下神,歪着小脑袋问道:“什么?”
文成域咳嗽了一下,伸手拉过盖在江樱儿身上的被子,压在了某人的身上,说道:“我是你的什么?”
江樱儿被压得出不过气,小脸变得通红,双手推在了文成域的胸前,说道:“二叔,你是二叔。”
文成域显然对得到的答案不满意,轻轻啄了一下某人甜蜜的小嘴唇,再次问道:“再想,我是你的什么?”
江樱儿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吞吞吐吐说出口:“老公,你是我的老公。”
文成域这才笑了,像个小孩子得到了棒棒糖做奖赏一样,傲娇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这回耳朵红的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