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要着急。”
文成域突然开口,文业引得眼前一亮。
“昨天白佩佩好像来找江樱儿了,你这边注意到了吗?”
付绍峰突然的话语,让文成域的眸色暗了几分,眉头稍稍上挑了一下,看向付绍峰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还有那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文……”
付绍峰抬头,看向文成域的时候,觉得身子一寒,文成域看了文业一眼,脸色有些凝重。
文业敏感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但是看着恢复如常的付绍峰,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二叔,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你先上楼吧,我和你付叔有事情要讲。”
“嗯嗯。”
文业起身上了楼,边走楼梯边觉得是奇怪,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便在楼上停了片刻。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文业,毕竟这件事情,需要我们共同的解决。”
“况且你大哥的事情,又不是这一两天了,你还是要想好这件事情的要害,毕竟一直瞒着他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和他父亲有关,他或许可能会好接受一点。”
“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大哥这么做的目的,应该也有他的道理,我单方面并不相信当年的事情是大哥一人所为。”
“可是,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都是指向你大哥,至少你也应该问问你大哥,那些事情他是不是知情。”
文业听到他们的谈话的时候,就像是被人从脊柱上打了一拳,硬生生的疼着,全身的血液像是从头到脚灌了个遍,转头的那一刻,瞬间是失去了方向,没有任何的感情味道,像是一个被人拴住了的木偶。
“不,不会的。”
泪水没有知觉的从脸颊低落的时候,文业顺手摸了一下脸蛋,嘴角随即挂起一抹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自己的父亲?
是谁不好,偏偏是自己的父亲?
“不是的,告诉我,不是的,二叔,你告诉我,你们刚才说的不是事实。”
文业跌跌撞撞的走下来楼梯,双手握住了付绍峰的衣襟,有感觉有点不对劲,逐渐地松开了手,双眼逐渐猩红,看着文成域率带着苍白的面颊,近乎是恳求地说道:“二叔,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们刚才说的不是真的。”
看着文成域舍不得的眼神,文业的健壮的身躯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点一点的向下沉去,废弃的船只带着零星的铁锈,逐渐在大海之上慢慢消失,被无声的海水吞噬。
他的脊背逐渐弯曲,而后膝盖碰地的那一刻,双手捂住了眼睛,泪水从指尖一点一滴的滑落,痛苦从胸口传来,撕扯的哭声从空气中挤压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男儿也会痛苦,也会无法承受着生命之轻。
“文业。”
付绍峰看着跪在地上的文业,有些欲言又止,知道了也好,免得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