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那次见面后,就没有未见过,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日子在忙碌的时候总是过的很快,皇室秋季狩猎大典就要举行了。
这一日,围场旌旗挥舞,鼓声震天。王公子弟都鲜衣怒马,摩拳擦掌地进场参加。夺魁呼声最高的,是成亲王家的安世子和傅亲王家的荣世子。
“皇上驾到!”众人闻声,纷纷整肃仪容,叩拜三呼。
莫临风带着赌气的神情嘀咕:“朕不明白,皇室秋猎大典,朕为什么不能亲自参加?要朕坐得高高的往下看,有什么意思?”
一个冲天炮射向高空,“砰”的一声炸开,围场气氛登时紧张起来。关在栏内的动物纷纷被放出来,包括成安和傅荣在内的选手都策马逐猎。一匹硕大的梅花鹿,角上结了红彩,飞快地穿梭在树林间,是众人竞逐的焦点。
莫临风坐着,一副意兴阑珊的表情。
成安和傅荣先是各自在林间寻觅鹿的踪迹,后来同时发现梅花鹿在前狂奔,二人齐驱并驾把彩鹿夹在中间,忽然成安猛将马加速到前面,回首弯弓等待傅荣,正待放箭,突听身后有马蹄声,闪神回望,青禾骑匹白马,从林中窜出,拉满弓对着彩鹿大喝:“看我百步穿杨!”
忽然马失前蹄,微微一颠,青禾准头顿失,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青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射向了对面那人,成安应声倒地!
傅荣大老远的便看到成安从马上摔了下来,顿感情况不妙,策马赶到。下马仔细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成安右胸插着箭,昏迷不醒,傅荣顿时惊恐不已,青禾也是吓呆了,转身驾马便开始狂奔,傅荣紧追在后,一会儿就赶上了,扑上前抽出匕首,正欲刺向那人,却听对方急喊:“是我啊!哥!”
傅荣这才看清那人原来就是自己那调皮掏蛋的妹妹青禾!
这时大批成家随从追来吆喝着:“分头追!别让凶手跑掉了!”
傅荣拉着青禾躲在一方巨石后面,众人冲了过去。
一武官驾马奔到台前,图德海上前,听过武官耳语后大惊,莫临风问:“图德海,出什么事了??”
“回皇上,成王府安世子遭人暗箭射伤!”
一边的成泰闻言大惊,急忙赶往现场。
傅荣和青禾骑到山神庙,青禾走来走去,满脸悔恨,喃喃自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这马绊了一跤……”
“不管怎么说,你射伤成安总是真的,我看这次麻烦大了,但愿成安的伤势没有大碍才好。”傅荣焦虑至极,手心里都出了汗。
青禾朝马儿说:“听见没?你麻烦大了!我要是有罪,你也跑不掉。”
正说着,只见家丁小路子在庙口探头探脑:“少爷,是我,小路子。”接着进了门一见青禾,怔了一下:“郡主,怎么你也在这里?哎呀,不好了,可别让小巧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她说怕安世子受伤的事,和郡主您有关……不过我想您是神射手,怎么可能呢!”
“可不是吗?要不是让这匹马给害的,凭我的射术,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小路子,有没有打听到安世子伤得怎样了?”傅荣着急地问。
“那可严重了,安世子被抬到成王府的时候还昏迷不醒,我看呐,恐怕是小命不保了。”小路子一边说一边看着青禾。
青禾一烦躁就吼:“你看够了没有?没错,人是我射伤的,杀人偿命,顶多我认罪就是了。”
“小妹,你射伤成安是一回事,女扮男装私闯围场,那是欺君之罪,只怕傅王府上下都要受株连的。咱们要从长计议才好。”
成王府内一片忙乱,仆人们穿梭来回,端盆倒水地忙着。成泰因一般大夫不敢取出深嵌在成安肋骨内处的箭头,就进宫请赐准让御医前来医治。御医取出箭头,敷好伤口后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