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共就见过两次面,不是外人是什么。”青禾再灌下一杯。
“那好办!”莫临风陡然站起来,取来一只空碗,斟入酒,跟着咬破手指,滴血入碗,豪迈地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歃血为盟,义结金兰!等做了结拜兄弟,那就不是外人啦。”
“风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如此爽快,这兄弟我结定了。”君非接着也咬破手指,滴血入碗。
青禾迟疑着,莫临风一把抢过她的手指,一口咬破说:“怕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青禾的血也滴进碗中,莫临风和君非先后饮了血酒,递给青禾说:“贤弟,该你了。”
“喝就喝,怕你么?”青禾带点赌气地一口干了。
“三弟,现在你可以当着大哥,二哥面前,把心事一吐为快了。”
“我……我刚刚杀了人!”
两人一惊,差点跌倒。
接着青禾就把如何在围场狩猎,如何因马绊了一跤,箭矢失准误伤了成安的事情告诉了他俩。
莫临风一边听一边暗想:“这么巧?难道射伤成安的人是他?皇室秋猎,照规矩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参加,傅三弟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小路子和小巧进了酒馆四下张望,一见青禾就叫:“郡主,事情不好了!”
青禾急忙把两人拉到一边,一听两人耳语脸色大变说:“大哥,二哥,我有急事赶回家去,咱们改天再聚吧。”
两人都觉莫名其妙,只好由着她去。
他们继续喝了一会儿,夕阳西坠,莫临风辞别君非,独自找路回紫禁城,完全没觉察身后有个人影跟着。忽然另一个人影袭过来,两人对招,一人不敌,胸口挨了一掌。忽然又一人影凌空而下抓住被袭的人影低语:“君世子,快走!”遁离现场。
莫临风回头认出是图德海,忙问:“出什么事了?”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另两条黑影急急进了君府大门,家丁行礼恭迎:“参见世子。”
坐定后,世子问:“吴胜山,你来京师有重要的事吗?”
“王爷获报,朝廷近日似乎有撤藩的声音,担心世子在京城孤立无援,所以命属下随侍在侧,供世子差遣。没想到属下一到,就碰上世子与人起了冲突。”
“好,你远道而来,去休息吧。”君世子喃喃自语,同时手指在桌上画着“风十三……风十三……风,莫临风!”是一惊,然后露出笃定的笑容。
莫临风回到寝宫,一面宽衣一面问图德海:“你是说君大哥自从在酒馆跟我分手以后,就一直跟踪我?但是他不像鬼祟之辈,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奴才斗胆,句句属实,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尊,宫外复杂,在外跟人称兄道弟,似乎不大妥当。”
“我虽然做了皇帝,到底也是血肉之躯,脱了龙袍跟一般人有何不同?再说我跟他两人一见如故,也是缘分一场……唉,对了,成家那边,那安世子的伤势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