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忌沉浸在青禾肯随他登船,不久就能和她在云南一起过着幸福生活的快乐之中。青禾虽然也感动于他的深情,但心里却积极地想着该如何劝君无忌回京。
君无忌取下身上佩戴的玉佩交给青禾:“先前我总以为你跟皇上……原来是我多疑了。青禾,今后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呵护你,让你快乐,让你幸福!这是我自幼就戴在身上的玉佩,从来没离过身,现在这块玉送给你做定情之物。”
“啊?定情信物?”青禾为君无忌的误会着急,又不好坚拒君无忌,只得硬着头皮收下。
莫临风为查不到君无忌和青禾的下落又急又恼,后悔当初硬逼君无忌和建宁结婚,把他逼得不顾一切离京,还带走了青禾,如今太后若知道了,君无忌性命恐怕不保,青禾一定也会受牵连。
突然图德海来报:“君世子和青禾郡主已经乘船南下啦!看来十之八九是要回云南了。”
莫临风急得满房子打转,直喊:“再找再找!一定要把他们两个找回来!”
青禾在船头来回踱步,左思右想,眼见西北风直吹,心急火燎,知道过不了几天就要到云南了。忽然急中生智,计上心来,她四处寻找,见一大麻袋,就抱起往水中一抛,跟着拔下发钗丢在甲板上,一边躲藏一边大叫救命。
君无忌和船家闻声赶来,看见青禾发钗,急命船家停船,自己脱衣要跳水去救。青禾却冷不防持棍从暗中窜出,一棒把君无忌敲昏!船家看呆不知所措,青禾命令船家把船开回京城。船家木然,青禾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我说的话你听不懂,银子你总认识吧?开船回京!”
小船驶近渡船头,船家下锚,青禾欢喜地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君大哥说什么云南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可是依我看还是京城好,又繁荣又热闹,要什么有什么,就连这些贩夫走卒看了都亲切……船家,替我把大哥抬上来!”
青禾跟着上岸,见卖糖葫芦的,毫无防备地上前:“大叔,给我一串糖葫芦!”
青禾伸手去接时,对方却猛然出掌攻击,青禾中掌向后踉跄两步,正惊愕间,成安适时率众攻下来。青禾连忙奔向仍在昏迷的君无忌,猛摇不醒,青禾急道:“傅青禾啊傅青禾,你真是个笨蛋,干嘛要把君大哥打昏,这下可好,连个帮手都没了!”
成安毫不放松,青禾寡不敌众,尽管骂得凶,最后却仍给成安一手下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一个麻袋当头罩下,她和君无忌都被装进了麻袋里,两名手下扛了就跑。
范成、赵永赶来,不见人影,兰姨、顾一洲随后赶到,大家都焦虑不已。
“难道我们来迟了……”
“糟了,公主好像是被人掳劫了!”
青禾和君无忌给关在地牢里,见成安狞笑锁门,气得大骂:“成安,你这只乌龟别走,等我出来一定要告皇上说你绑票,非法禁锢,让皇上把你充军宁古塔。”
“充军宁古塔的,只怕是你们傅家吧!你青禾郡主和君世子弃质离京,死罪或可免,活罪定难逃!”成安冷笑着离去。
“这下糟了!君大哥!你快醒醒啊!”
傅王府愁云惨雾,成明胭见状,悄悄出门来到瑰延宫。成泰、成安在宫中得意地向成暖玉邀功,说自己是如何捉到青禾和应熊。成明胭听见,跪求放了两人,反遭成暖玉和成安奚落。
成暖玉语气冰冷地辱骂:“二妹,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你,只有你这种贱人才会自甘堕落嫁入傅王府,想替他们求情?门都没有!”
成安也撘嘴道:“傅青禾如今犯下滔天罪行,傅王府全家都要准备遭殃,你就等着当寡妇去吧!”
成泰略有不忍,毕竟明胭也是自己的女儿,纵使她不听自己的话,也难以割舍他们之间的骨肉亲情,但难却抵成暖玉姐弟的强势。
成明胭回家,见了傅荣就紧紧相拥:“答应我!今生今世,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永不分离,不能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是最大的遗憾,只有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才能弥补。”
“你怎么啦?尽说这些傻话!”傅荣紧搂着泣不成声的成明胭,也不禁流下泪来。
青禾在囚房里咒骂成安,君无忌总算悠悠醒来,大惑:“咱怎么会在这里?”
青禾心虚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君无忌渐渐记起在船上给打昏的事。青禾接着告诉他如何回京,如何让成安捕来,劝君无忌说:“君大哥,你别怪我,我这么做是为你好!质子随便离京,皇上一定会下旨判罪,你父王就会大发雷霆,若攻打京城,就天下大乱了。建宁公主人并不坏,给她点时间吧,她骄纵的性格慢慢会改变的。现在,是我们要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
“可是出去了又怎样?外面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囚室,一样没自由,没快乐可言!”君无忌心灰意冷地说。
“好!好!你不想办法,我想!我就不信凭我傅青禾没本事离开这鬼地方!”青禾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