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内,君无忌正焦躁地在厅内走来走去。
“我不能留在京城坐以待毙,我要离开京城!我不是想要跟朝廷作对,是朝廷逼着我非走不可,我根本毫无选择!”
吴胜山劝道:“世子稍安勿躁,属下已将世子心中所想禀告王爷,等王爷……”
“我爹一心向着朝廷,他如果知道我有心离京,是断然不会答应的。如果我不走,就等于关在囚笼里的鸭子任人宰割,然后打鸭子上架,去当那个刁蛮任性的建宁公主的额驸,然后一辈子都得受制于公主,受制于朝廷,我君无忌就算活在这个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是个虽生犹死的傀儡!”
吴胜山还待劝说,应熊悲痛地继续道:“知父莫若子,我爹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这做儿子又岂会不知?必要关头时,我爹一定会不惜牺牲我的幸福,来向朝廷表示他的赤胆忠心!”
正说着家丁来报:“有位公子求见世子。”
君无忌和吴胜山出迎:“请问这位兄台是……”
再一细看却是女扮男装的建宁,一双大眼睛正含笑含俏地望着君无忌。
两人急欲行礼,建宁挥手:“起来!起来!通通不许行大礼。”
君无忌讶异:“公主怎么穿成这样?”
建宁说:“皇宫里那些规定又臭又烦,不改男装哪出得了门?唉,这几天本宫真是闷死了,君世子,你陪本宫到市集上走走呗!”
君无忌正为想离京而心烦,何况离京主要原因也是要逃避和建宁的婚姻,遂一板脸说:“臣有要事要办,不便陪公主上市集,请公主见谅!”
“有什么事比陪本宫上市集更重要的?走!”说着欲挽君无忌。
君无忌惶恐后退一步:“请公主自重!”
“君无忌!你要搞清楚,本宫让你陪是给你面子!”
“公主赏脸,微臣虽受宠若惊,却无福消受,公主如没其他的事情,微臣不送了!”
“君无忌,你给本宫站住!我问你,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傅青禾,你还会用同样的脸色,同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吗?”
君无忌不答,继续要走。建宁拔剑朝向君无忌颈项,君无忌冷冷地看着建宁:“如果公主觉得杀了微臣可以消公主心头之恨,就请公主动手吧!”
建宁气得持剑颤抖不停,眼中充满恨意和泪水,终于松剑夺门而出:“君无忌!你实在可恶!”对守住门外的侍卫说:“留在这里监视吴世子,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本宫报告。”
莫临风在乾清宫内握着青禾的手帕,心神不宁,听报“韵贵人求见”,不悦地问:“她又来干什么?跟她说朕正在批阅奏折,没时间见她,叫她回去!”
图德海婉转劝道:“皇上和韵贵人大婚在即,韵贵人来探视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要是让太后知道了也不妥。”
莫临风把手帕握得更紧,懊悔地说:“只怪朕一时糊涂,也不知怎地她便怀了孩子!哼,太后知道了又如何?朕不是已经答应册立韵贵人为皇后了?总不成里子面子全给她们,朕只当个傀儡皇帝?快给朕打发她走!”
图德海出去,只见成暖玉已等得不耐,脸色极是难看。
图德海小心谨慎地禀告:“韵贵人,皇上此刻正在御书房审理文武百官的奏折,您有孕在身,请以玉体为重,先回宫休息。”
成暖玉冷冷一笑,抓住理说:“皇上如果真关心我的身体,关心未出世的皇子,就更应该让我去请安。”
图德海百般找理由阻挡,成暖玉则咄咄逼人非进去不可。成暖玉进一步,图德海拦一步,成暖玉怒道:“皇上宠信你,你真当自己可以上天了?你充其量是个奴才,是皇上身边的看门狗,一条下等的看门狗又有什么权力仗着皇上的龙威在这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