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和小路子看到青禾竟带着康熙等人来了,又惊又喜,赶快叩拜。
莫临风、青禾、建宁三人在殿外伫足细听殿内傅荣和成明胭说话。
成明胭先是不理,只敲着木鱼。傅荣一再哀求,成明胭才悲恸地开声说:“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先放弃的?如今你又来管我做什么?”
傅荣痛苦地说:“因为我的腿瘸了,我配不上你!我现在连走路都很困难,我要怎样爱你、照顾你,给你幸福?”
成明胭声泪俱下:“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浅薄吗?只因为你残废我就放弃你吗?其实你不过是想地证明我是虚情假意,然后好冠冕堂皇地告诉世人,是我经不起考验,是我背弃了你!”
“不是的,绝不是这样!绝不是这样!”
两人都痛哭失声。
殿外三人个个听得热泪盈眶,建宁更是哭得唏哩哗啦。
只听成明胭又说:“我曾为你投江寻死,能死一回就能再死!你真要这样逼我吗?”
傅荣哭喊:“不!今日我在佛祖面前发誓,我会勇敢地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不再伤害你。”说着拼命朝佛像磕头,一直磕到成明胭心疼。
终于,成明胭搂着傅荣说:“够了!我相信你,够了!”
莫临风等人松了一口气,拭着泪水往山下走。青禾仍不放心,说成明胭虽放弃出家,但要成泰那老鬼答应他们成亲,那比登天还难。
“皇兄,我看你不如就金口一开,宣旨赐婚了吧!”
“事实上,赐婚的事朕早就提过了,但是马上遭到太后反对。”
“放心!君子有成人之美,母后那儿,由我来说服她!皇兄你只管把圣旨拟定,任何阻碍,臣妹负责挑除。”建宁一副哥儿们似的拍拍青禾肩膀。
太后高坐在慈宁宫内殿,一听建宁提到赐婚的事,马上说:“哼,他带着成明胭诈死私奔,不追究他已经够仁慈了,赐婚之事,哀家绝不赞成!你这丫头,只管把自己的事打理好就是,别越界管到旁人家的闲事。我说皇上,敢情你是做媒上了瘾,连赐婚都能赐到宫外去?”
“傅荣与成明胭都是皇亲国戚,不算外人。”莫临风辩解道。
“人家双方家长都在,哪里用得着皇上来费心?”太后没好气道。
建宁忽然叫道:“哎呀,糟糕!有道是君无戏言,皇帝哥哥刚才在万寿寺佛祖面前已经亲口允了傅荣和成明胭,现在您反对,那岂不是害皇帝哥哥失信了吗?而且……而且此事还关系大越国运呢!”
太后疑惑地问:“这事情跟大越国运有何关系?”
建宁公主一本正经地说:“母后您看,要是皇帝哥哥出尔反尔,神佛会不会怪罪下来?万一怪罪,会不会降下灾厄,祸延百姓?母后从小教导皇帝哥哥要做英主,此事如处理不当,只怕皇帝哥哥要遗臭万年啦!”
太后对这似是而非的理由,不全然相信,也不敢不信。成泰和成暖玉一直反对,跪求太后作主。太后左思右想说:“哀家不是不想尊重你们的意见,不过,建宁方才所言,你们都听到了。皇上既和神佛打了交道,你们说,哀家能不顾全大局吗?看样子这件事哀家想管也管不了,皇上,你自个儿出的难题,自个儿解决吧。”
太后离开后,莫临风正色下令:“傅亲王、成亲王听旨!朕宣旨赐婚傅荣与成明胭,尔等各自回府,择期为儿女完婚。”
两家人表情大有不同,最高兴的是青禾和建宁。
青禾跟建宁合力完成了一桩喜事,已是“一笑泯恩仇”,建宁要讨赏,青禾附耳莫临风如此这般献计,莫临风高兴的说:“朕决定了,就照青禾所奏,安排一场郊游,找君无忌来陪驾。当然你也去,给你个大男人,这份赏赐够丰厚了吧!”
建宁娇羞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