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臣妾不明白,玉玺既然是祖奶奶借回把玩的,为什么早先发生那么多事情的时候不说……要到这个节骨眼儿才突然把罪过全往自己身上揽,这事只怕祖奶奶有心包庇某人。”成暖玉不顾一切像是理直气壮,故意不听成泰一直在旁小声喝止,甚至连太后的示意也当作没有看见。
庄仪倒是笑着说:“都说过了老身是个老糊涂了,你还要老身解释,老身怎么解释得清楚……那这样吧,老身再给你赔个不是。”说着欲鞠躬。
“臣妾不敢!”成暖玉急跪。
“那就算了,冬月!摆驾宜和宫!”
太后和成泰都瞪了成暖玉一眼,成暖玉还不识相地想跟太后咬耳朵:“姑妈!你看太皇太后她……”
“够了,有事明天再说,摆驾!”太后不耐烦地走了。
成泰、成安和成暖玉回到瑰延宫,成暖玉还不服气:“太皇太后摆明是袒护怀玉和芸儿嘛,这件事就这么落幕,我实在不甘心。”
“暖玉,你别不知死活了,太皇太后已经知道先皇玉玺是成安偷的。”成泰没好气地说。
成暖玉这才大吃一惊。
“把芸儿劫出大牢的也是我。”成安说。
“天呐!祖奶奶该不会知道是我有心害青禾的吧!”成暖玉不由得着急了。
“她老人家对所有的事,都了若指掌。”成安再加一句。
“太皇太后给你台阶下,你还得理不饶人,是不是要闹到太皇太后揭穿所有的事,你才高兴?”成泰气愤地说。
“我现在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喜欢你……大姐!你真的很讨人厌!”
成暖玉吓得软瘫在椅子上。
上次建宁和君无忌争执和好后,太后特许他们两个一起出宫散散心,去扬州游玩,顺便培养一下感情。
扬州城十分繁华,建宁这儿走走,那儿瞧瞧,十分开心,君无忌则是郁郁寡欢。
建宁说自己想吃冰糖葫芦,君无忌叫她原地等候,他去买了便回。君无忌离去后,建宁忽见街角一群流氓正欺压小贩,要收保护费。有个卖水果的老伯伯没钱,流氓不由分说,便动手打他,水果滚落了一地。
建宁见状怒喝:“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这里还有王法没有?”
为首的流氓见建宁长得娇俏可人,哈哈大笑:“王法?我就是王法!你可怜他吗?这样吧,你陪本大爷喝酒,我就放了他!”伸出一只脏手就要来抓建宁。
建宁哪里忍得,手一挥,右手一劈,正中那人肩膀。那流氓吃痛,慌忙退开大喝:“岂有此理!一起上!”
众流氓挥刀攻上,建宁寡不敌众,忽然一把折扇不知从何处飞到,咚的一声,竟轻轻松松地将刀挡开。流氓见了此人,当即落荒而逃。只见出手相救的是一位文质彬彬、年轻俊朗的公子,身边还有几个英雄人物跟随着,个个虎背熊腰,看来都是会家子。
君无忌发现建宁丢了,四处找寻,刚好赶到,急问建宁是否受伤,轻斥:“不是说过出来不要闹事吗?怎么又跟人动手?”
建宁撅着嘴说:“不是我闹事,是有流氓欺压老百姓,向他们要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君无忌说了。
“还好有这位公子相救,打跑了那班流氓!”
年轻公子客气地点了点头。见事情已了,就想离开,君无忌上前向他道谢,感激他出手相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学武该做的,两位不必多礼。”年轻公子谦虚地说。
“大侠,你的身手真好!”建宁对他那柄折扇非常好奇,嚷着要借来一看,君无忌则插话说:“建宁,不要胡闹,还没请教这位英雄高姓大名呢。”
年轻公子微笑:“我叫史文本。”又对建宁温柔笑道:“姑娘想看我的折扇,那便拿去看吧。”
建宁高兴地接过扇子,被扇上方方正正、刚中有柔的文字吸引:“忠魂白骨八十万,赤血映日满天红。咦,这是出自哪儿的诗?”
“不过是寻常的诗句,没什么特别的。姑娘要是喜欢这扇子,就送给你吧。在下和几位兄弟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史文本向君无忌和建宁礼貌地回以一礼,便领着众人离去了。
“喂!喂!干嘛走那么急?”建宁还想去追,君无忌却拦住了:“公主,我们在宫外不宜多生事端,那几个看起来似乎是江湖人物,我们少惹为妙。”
“什么少惹为妙?他可是救过我性命的呢!又不是什么坏人。”建宁把玩着折扇天真地说。
建宁回到皇宫,听青禾描述太皇太后处理玉玺失窃事件,又笑又惊,只惋惜没看到这出精彩好戏。青禾为建宁两人的感情增进而高兴,君无忌却始终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青禾和小巧在御花园赏花,小巧要摘兰花去插上,先行离去。青禾虽见满园美景,却心系宫外的自由,不觉伤感地吟起诗来。没想到竟有人应和,青禾回首见是君无忌。两人默对片刻,君无忌感叹和怀玉之间似乎越来越生疏了。青禾则劝应熊应多关心建宁,君无忌再三强调感情不能勉强,他原以为这段时间离开了青禾会逐渐淡忘她,岂知更加思念。
此时孝庄和冬月恰好走到这里,发现两人身影,就隐身花丛倾听。青禾求他千万别负了建宁,就匆匆离去,留下绝望的君无忌。
第二天,建宁和君无忌随莫临风、青禾到宜和宫拜见太皇太后,芸儿端上点心,庄仪见点心精致可口,赞不绝口。建宁要向祖奶奶报告游玩见闻,还是遇到了江湖侠客相救的奇事,庄仪笑说:“你这丫头说话又快又花俏,我老人家听了头昏。还是无忌跟我报告的好。无忌,我们到花园去,你们用完点心就各自回去吧,不必跪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