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暖玉心跳脸红,却仍不忘目的,就举出青禾郡主、芸格格都是绝色美女。以小王爷如此的家世、人品、外貌、才学,岂可遇宝山而空手回?
这话听得冷言心花怒放,充满遐想。
回到宜和宫,禁不住告诉庄仪,韵贵人说宫中美女如云,如果只追建宁一人,难保不有遗珠之憾。
庄仪大惊:“遗珠之憾?哎呀,冷言,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啦?”
青禾晚上推门进房,只见满地都是西洋的香薰蜡烛,围成了一个心形,以为莫临风听到她称赞冷言浪漫,心生嫉妒,所以摆下心形示情。结果发现香薰蜡烛中间有一信笺,上书:“与你相遇,才发觉过去的岁月都是虚度。知名不具。”
青禾这才知道不是莫临风,奔往御书房,在花园中遇到建宁和芸儿也同时奔来,手上都拿着信笺,不约而同地喊道:“太浪漫了!知名不具!”
三人推测到是冷言,建宁说君无忌只要能有他十分之一的浪漫就够了,青禾则说难怪皇上一直批评冷言,因为冷言做到的,他一样也做不到。芸儿痴痴地说希望这张信笺署名的是成安。
庄仪挥舞着龙头杖,在宜和宫追着冷言打:“我让你追建宁,可没让你脚踏多条船,你这个花心萝卜,成心想气死我。”
冷言乱跑,掉出“十代免死”金牌,孝庄气道:“当心我把你手上的金牌没收了,要是你再不收敛的话。”
冷言说是韵贵人提议我这么做的,我觉得很有道理的呀。
“韵贵人?你见过她?嘿,这肯定又是她的诡计!对了,你没碰她的肚子吧?容易掉!”庄仪余悸犹存。
“什么容易掉?肚子怎么会掉?”冷言一头雾水。
芸儿进来,冷言眼睛一亮,老毛病又犯了,温柔、体贴、风趣地问好。庄仪急赶他下去,还叫芸儿千万别跟他沾上关系。
芸儿望着冷言背影说:“我觉得冷言小王爷很可爱呀!跟他做朋友应该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就连青禾和建宁也这么说。”
“天呐!我该不会引狼入室吧?”庄仪有点担忧了。
图德海来御书房禀报:“不得了啦皇上,冷言小王爷在福熙阁、漱玉轩、锦绣宫摆下心形香薰蜡烛阵,引得郡主们心花怒放!”
莫临风一听紧张起来,要君无忌一起去找祖奶奶,把事情问个清楚。
进了宜和宫,见冷言正在唱作俱佳地读《金瓶梅》给庄仪听。庄仪看见莫临风和君无忌,忙不迭地和冷言一起掩饰,冷言知趣地配合。莫临风看看冷言,庄仪示意要冷言回避。
庄仪故意问君无忌有没有让人横刀夺爱的紧张和痛苦。君无忌回说哈都小王爷和建宁十分相配,我衷心祝福他们。
莫临风待要发怒,庄仪说:“你别逼他,要转移一个女人的感情目标,也并非难事,我对冷言有信心。”
君无忌脸上表情复杂。庄仪接着说:“感情不能勉强,君世子不必老为了与建宁的这段感情感到不自在,我依你所愿,成全了你,解除你俩的婚约,这下你满意了吧?”
君无忌心头一震,随即跪下道:“微臣多谢太皇太后。”
莫临风陪着孝庄在园中走,说自从冷言进宫,闹得风风雨雨。庄仪直指莫临风就是担心青禾移情,那就该看好她呀。
“这一点,就是你和无忌不及冷言之处。有时候追女孩子就不要太理智,要蛮横一点,出其不意才能打动她。碰到第三者要强烈争取,拼死维护,那样的爱情才叫伟大,懂吗?”
莫临风似乎开了窍,带着图德海和几名小太监,一进了青禾房就命令把所有香薰蜡烛扔出去。青禾见状忙抢救,康熙一边命“一根不准留”,一边气愤地说:“祖奶奶说得对,对付女人,有时不能理智,要蛮横一点,朕还得跟冷言多学学。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禁不起考验,随便送送花,写写信,点几根蜡烛,就能收买你们的心!”
青禾也气愤地说:“你说完没有?我跟冷言不过见了一回面,讲不到三句话,你吃什么飞醋?你未免太小心眼,太小题大作了!”
“我不管,我就是不能看别人对你好!要不是哈冷言有十代免死金牌,为了保护你,一定砍掉他脑袋!”
“你莫名其妙!”
“祖奶奶教的!我就是莫名其妙!”
青禾气极,拼命把康熙轰出去,紧闭房门。
莫临风在外捶门:“青禾!青禾!你要是喜欢那香薰的蜡烛,朕另外给你!你不能……”
“哼!什么叫对付女人就得蛮横,我偏不吃这一套!”青禾气呼呼地说。
回到乾清宫,莫临风十分感慨地对图德海说:“人哪,只要能专心一意地做一件事情,一定容易比别人成功。你看那个冷言,什么都不干,整天就知道讨女人欢心,可他就专心做这事,做得轰轰烈烈,精彩万分。朕看,出不了一个月,后宫里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女人,全都让他给摆平了,无一幸免。”
图德海自责地说:“都怪奴才不好,早知如此,那天就来个将错就错,在净身房阉了他就没事了。”
莫临风苦笑。
太监来报:“君世子求见!”
君无忌身穿朝服,进门行礼。莫临风惊讶,君无忌跪启:“启禀皇上,微臣特此前来向皇上辞行,请求皇上恩准微臣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