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大哥,你说话呀,是不是你的病又复发了。”
阮东胸闷的厉害,完全说不上来话,自己也变的控制不起来,阮东的病本来就是这样,一复发起来就多变,各种症状都有可能发生,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所以阮东也说不上来这次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又是怎么样的状况。
慢慢的,阮东感觉到自己手脚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而且,好像胸口,还有嗓子,是被人紧紧的按压住一样,总之整个人就是感觉呼吸不上来。
因为院子里只有小暇跟阮东两个人,阮东不想再惊动阮母,让阮母在担心一场,反正自己的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每次复发还不是只有一会儿就没有事了吗,何必让阮母再白担心一次呢。
阮东就反过手来抓住小暇的肩膀,然后用力让自己发出声音,许久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快,把我,我,屋里,阮母,别,别…”
阮东磕磕盼盼嘴里只蹦出这几个字,已经相当困难了,现在的阮东已经不能把一句话完整的串联起来了,虽然自己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可是话就在嗓子里眼里卡着,就是说不出来。
好在小暇了解阮东心里怎么想的,从阮东嘴里听到阮母这两个字之后,小暇也就大概的明白了,阮大哥这份孝子的心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小暇就重新对阮东说,
“阮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把你推到屋里去,不想让阮母看到你这个样子。”
小暇说的话正是阮东想要说的,于是阮东就猛烈的点着头,像小暇示意着,
小暇看着阮东这么难受的样子,自己本来就着急担心,阮东想的也没错,不让阮母知道,也许是对阮母好,于是小暇就推着阮东推到了阮东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
因为小暇在推轮椅的过程中,阮东是背对着小暇的,小暇并看不到阮东正面的表情跟阮东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直到小暇把阮东推到了房间里以后还把门关上了,把轮椅传过来,小暇面对着阮东的时候,才看到阮东已经昏迷过去了!嘴里还不停地往外冒着一些,白色的不知名液体。
推到了屋里,阮母那边可以稍稍放心下来了,可是阮东这次复发的病情跟以往都不一样,小暇是担心这次是不是比以前严重了,但是自己有什么不知道,这时霄时也不在身边,上官弘也不在,就只能干着急,而且还不敢离开阮东的身边,怕阮东再有什么意外,也怕阮母突然会闯进来,这时的小暇就好比是热锅上快要被烤透了的蚂蚁,走不开,浑身烧灼的难受。
可是,面对阮东这个情况,还是先要给阮东做一下简单的清理,自己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这一点了,于是小暇走到,脸盆旁边拿起毛巾,浸透水之后,帮阮东清洗着面部表面嘴里吐出来的那不知名的液体。
清洗完之后,见阮东还没有醒过来就费尽力气的把阮东从轮椅上抱到床上躺着,又把被子给阮东盖起来,这样起码阮母不小心进来以后还好有个解释。
弄完这一切之后,小暇就只能蹲坐在阮东床旁边,焦急的等候着阮弄的醒来,因为照以前阮冬病发时的情况,昏迷过去,最多也只有半个时辰,自己就会醒过来。
小暇是想自己在这里,只要熬过半个时辰,说不定阮东就会自己醒过来。
也许时间就是这样,在你焦急的时候总是过得最慢的时候,在你快乐的时候,总是是过得最快的时候,小暇现在是切身的感觉到了,现在的小暇,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度日如年,自己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不时看看躺在床上的阮东,可是阮东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时间越等,小暇就越着急,心里的担心也就更加多了一层,因为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小暇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莫名无助的悲惨。
见阮东迟迟没有醒来,身边又没有一个人能靠得住,小暇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因为实在找不到人帮忙,思来想去,不知怎么样,小暇竟想到了白无常身上,自己穿越过来,认识的也只有这几个人,能帮上忙的稍微靠得住的也只有白无常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虽然是阴间的,可他最起码也是个神仙吧,总比要靠常人来得踏实一点吧,总之小暇就是这样想的。
让白无常帮忙这一点虽然不切实际,但是小暇还是想尝试一点的。
可是每次都是白无常来找自己,自己去找白无常还是头一次,小暇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去空间才能找得到白无常这一条路了。
在那里思考,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那个白无常,也不知道自己去找白无常能不能找得到,找到了白无常又会不会帮助自己?
总之,现在的小暇无比的纠结。
可是,当小暇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阮大哥。心里就不觉又下定了决心,要去找白无常,就像小时曾说过的那句话。
不管希望有多大,只要是有一丝丝都要拼命的去抓住它。
这时小暇才下定了决心,自己要去找白无常,无论如何,虽然他不能救阮大哥的性命,但是起码,能让阮大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不受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病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