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住脚步,看向一脸怒气的唐母,眼睁睁的看着她手中的棒槌重重地打在我的头上。
我本就被高烧折磨了好几个小时,再被这么一敲,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陷入昏迷之前,耳边传来唐铭朗的惊呼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嘈杂的声音,不知道唐家那伙人在干什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置身在自己的房间,唐铭朗面色凝重的坐在床头。
我苦笑一下,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滚落。三天里,我的这颗头连续被人敲了两次,两次都是被女人敲的,两次都是因为男人。
要说乐乐为了季斐漠敲我,这还说得过去。
我无法理解唐母的所作所为,更别提原谅了。
“然然,你发烧了。”唐铭朗发现我醒了,一脸关切。
我没有说话,将头转向里面,不想看见和唐母有关的任何人。
叩叩叩,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唐母便出现在房门口,她从未这般客气过,今天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担心我被敲出了事,苦了她儿子吧!
“然然啊,昨晚是妈不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动手。”唐母一定是听唐父的解释了,这回来假惺惺的解释道歉有什么用?
我堵着一口气,没有说话。唐铭朗却站起来,替我回了句,“妈,没事,然然身子不舒服,你先出去吧。”
唐母走后,我没有开口,唐铭朗也没有说话,我们俩就像是坐在同一间房子里的陌生人。
从未靠近过的两颗心,渐渐越离越远!
后来,我无论如何给自己催眠都没能再睡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被刚才的一幕吓到。
这一家子有谁能够正常点?夜里喝口水撞见公公就被说成有所图谋,那么上厕所撞见了?
睡不着的人不仅我一个,还有唐铭朗,他的呼吸时紧时慢。他不说话,我也不开口,我们俩就这么背对着背睡着。
男人身体的温度非常炙热灼人,我突然有些不太习惯和唐铭朗睡在一个被窝里。
头昏脑涨,无心睡眠,我拿起手机。解锁之后,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短消息。
季斐漠很愤怒,愤怒我被季斐漠拥吻,然而那一切并不是我能阻止的。就好比此时,如果唐铭朗想对我做点什么,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我们是合法夫妻,丈夫占有妻子合情合理。
我没有回信息给季斐漠,而是默默删除掉他发来的短消息。
这一夜,季斐漠好似没有睡着,没间隔十来分钟就发一条短消息。直到天亮,他还乐此不疲的发这短信。
我心烦意乱之下,破口而出,“铭朗,我们搬出去住吧!”
唐铭朗很快回答,“以我们现在的经济条件根本租不起两套房子,再说了,我们得攒钱买房子。”
“可是,和你爸妈住一起真的很不方便。”我真的不想夜里的事情再重演,刚说完,我又忍不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唐铭朗爬起来从床头拽出一张纸递给我,然后又下床为我倒一杯开水,“以后晚上进来记得拎一瓶开水。”
“那么厕所呢?”
“然然,你想多了,我妈不过是一时着急罢了,不会长期以往这般的。还有,你和她在一块的时候,话少点!”唐铭朗再没有回到床上。
唐铭朗变了,才短短几天,他变得几乎令我感到陌生。他看我的眼神不似以前那般炽烈,可以说是黯淡无光。
这一刻我知道,处处维护我的唐铭朗消失了,然而我却感觉不到半点心痛的滋味。我怀疑我天生就是下贝戋的命,一辈子都得不到谁的真心和关爱。
哦!不对,我还有外婆,还有疼我爱我的外婆!
好久没有看见外婆了。上次结婚的时候,只是匆匆一面,她就被送回去了。
外婆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想念,上午八九点的时候,外婆来了。
外婆拎着一个篮子,我接下发现挺沉,掀开一看,里面还真是各种宝贝都有。装着一只鲜活乱蹦的小母鸡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鸡蛋,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
“外婆,你人来就好了,干什么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外婆家在乡下,走到公交车站都要一个小时左右,好在公交车一路经过我家这边,下了车不用走几分钟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