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那钱是我心甘情愿给爸妈的,毕竟他们把你养到这么大。”唐铭朗紧紧搂住我,好似他能够感同身受我的悲伤。
从唐铭朗安慰性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二老和唐铭敏就是为了彩礼闹别扭。
唐铭朗这是顶着多大压力才把我娶回家门的啊,可是我却没能为他守身。我强忍住托盘而出的冲动,那件事一旦说出来,唐铭朗一定会弃我而去。
“他们养育我,我很感激也会尽我所能的报答他们。可是他们逼迫你们,强制给多少钱就是他们不对!他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他们,可是为什么要在你爸妈面前让我难堪,这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抱怨的闸门一打开,就像泛滥的洪水一般,止不住的喧嚣着。
“然然别哭,我爸妈都是较为开明的人。他们是不知道你的好啊,十万块娶你回家,值了。”唐铭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似得到我就得到了天下一般。
吃过早饭,唐铭朗坚持他洗碗,让我坐着休息会。这样的唐铭朗让我难受,他勤奋的有点过了头,不是吗?
也许我的心理有点阴暗,我总觉得人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但偏偏唐铭朗就是如此完美的人。
只是他的完美无法颠覆我内心对人性的定义。
我是国企,单位有一个月的婚假,唐铭朗是私企,只有一个星期的婚假。他说没时间陪我度蜜月,说什么也要给我补一个浪漫唯美的洞房花烛。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吓得浑身冰凉,可是我已经嫁给了唐铭朗,我能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宠爱?
坐在公交车上,我紧张的左手抓右手,可能用力过猛手腕处传来阵阵刺痛。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就特别小心,这些年来,手腕从没有疼过。
心底对季斐漠又记恨了几分,禽兽,祸害精!
刚下公交车就听到一个嗓音粗哑的男人喊唐铭朗,“铭朗!”
听着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我回头望去,居然是唐铭朗的老板,他正堆着满脸笑的看着他们。
“孔总,真巧啊。”唐铭朗搂着我的腰迎上去。
孔邺的眼睛像极了猫眼,不满阴森和算计,我很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但为了不给唐铭朗丢脸,我硬挤出一抹笑,礼貌性的向他问了声好。
孙邺不知道抽什么疯,炽热如火的视线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盯着我。
他眼底的火热令我浑身难受,我郁闷的推了把唐铭朗,示意他打招呼离开。令我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宠我入骨的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承认自己长得不丑,可是也不至于勾人魂魄吧?
就在我即将暴走的时候,唐铭朗干咳了两声,“咳咳!”
孙邺到底是个老江湖,哪怕他猥琐的行为被我们发现,仍旧能够不改色面道,“弟媳妇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极为相似。”
啊呸!老掉牙的套路居然被这个老男人捡起来用,还真是侮辱套路的价值。
“孔总,我们家铭朗还在假期吧?”既然发现老男人的图谋不轨,我懒得同他虚以为蛇,直接想办法脱身。
“啊!是啊!”
“那我们就先失陪了了。”不等孔邺回答,我拽着唐铭朗就走。
“然然!”唐铭朗的声音里带着对我的不满意,我恍若未闻。
令我愤怒的事情发生了,孔邺居然有跟着进了福瑞门,还‘客气’的开了两间连在一起的豪华套房。
我怎么也不愿意无功不受禄,再说了,我们新婚的房间怎么能让别人买单呢!
我逼着唐铭朗和孔邺说清楚,他却低头在我耳边说,他们这个老板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从没有发现唐铭朗居然是个爱贪图小便宜的人。
我带着满腔的烦躁站在电梯门口,不管唐铭朗和孔邺在后面鬼嘀咕什么。
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姿矫健,气势凌人的男人。
季斐漠凌厉的视线扫过我,吓得我赶紧转过身。他的气场很大,有王者的降临的气魄。
有如此气势的男人,想必身边的女人也不会少,哪怕季斐漠的床技很笨拙。
也许他一直是被压的那个?
我被自己无耻的想法气晕,其实我就是想说,他这样的男人绝对是阅女无数,所以一定不会记得她。
果然如我所料,季斐漠恍若没有看见我一般,直接同我擦肩而过,只是在错过的时候,他撞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