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沙发,他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姿势优雅得像个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如星辰般璀璨耀眼的眸子,冷冷地在我身上游移,惊得我慌乱的移开视线。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叫季斐漠,禾子季,非文斐,沙漠的漠,记住!”柔和的面部线条紧绷成弦,好似随时都会嘣断。
季斐漠的霸道让我浑身难受,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肌肉般,我胡乱说道,“我不是处!”我才不要和这种强势的男人在一起。
“哦?那被子上的那摊血,难道是我流出来的处子血!”季斐漠单手撑着下巴,璀璨的眸子暗了暗,似是在斟酌那摊血的由来。
他用最残忍的现实把我打入阿鼻地狱,邪魅地轻勾唇角,那么的玩世不恭。
“你!”我想我一定是被气疯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抡起拳头的时候,才恍然想起被子底下的自己,光溜溜的,只能悻悻作罢。
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个雏,“鬼知道那血是什么玩意,我和我男朋友相爱三年多了,我们早就有过肌肤相亲。”
话一说完,下巴上忽传来剧烈的痛意,我试图挣扎,“呃!”
季斐漠紧紧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同他那对嗜血的眸子对视,“记住我的警告,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除非你死,否则你只能是我的!”
好强悍的气势!如果不是季斐漠穿着一身正装,我还真怀疑他是个道上混的头目。
“哦!我说错了!”季斐漠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轻皱眉,懊恼至极道,“你,就算是死也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男人!
“唔唔!”我使劲摇头,想要摆脱季斐漠的钳制,他收紧力道,我疼的龇牙咧嘴。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大掌,使劲捏掐。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学不会乖的。”季斐漠话落,湿热的唇附上我有些干裂的唇。
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闯入我的空腔,香气扑鼻。
‘啪!’响亮的一声,季斐漠对我似乎没有防备之心,很快,他白皙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个鲜红手掌印。
唇上一痛,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季斐漠用力的吸允着被咬破的唇瓣,痛的我几乎要崩溃,双手紧紧抓住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肉里。
强大的屈辱将我吞没,但没有万念俱灰的感觉,我怕死,特别怕!
依稀记得那年冬天,我因为没有看护好比我小两岁的弟弟,被我妈一顿毒打之后,又被丢到雪堆里,不给吃喝。饥寒交加,瘦小的我特怕武则天般的妈妈,就那么乖乖的站在雪堆里,邻居们看到我,只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敢拉我一把。
一天下来,我冻僵了,头昏脑涨,白皙的皮肤变成了紫色。外婆在邻村听到了些风雨,拖着不方便的腿脚赶来,昏迷前,我看到外婆老泪纵横,心疼的把我拥在怀里,不断在耳边对我念叨,“然然,外婆回来了然然,外婆让你受苦了然然,你不能有事。”
后来,后来我持续三天三夜高烧不退,期间外婆心疼我和我妈大吵了一架,我妈赶她走,她顶着一张老脸皮硬赖着不走,说是必须看到我活蹦乱跳才能安心回去。
嘴上又是钝痛,迷茫的眼神跌入一个璀璨星光的漩涡中,“专心点!”他惩罚性的咬了我一口,只是这次,嘴唇没破。
我不敢反抗的太剧烈,生怕再次挑起季斐漠的兽欲,只能将所有的羞愤和恨意转化到手上。
只是,无论我如何用力掐季斐漠,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用他那菜鸟吻技蹂躏着我的唇。
他该不会是吸血鬼吧?这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如电闪雷鸣般呼啸而过。
如坠冰窖,盖着被子底下的身体僵硬冰冷,连颤抖的能力都丧失了。
终于,我的唇得到了自由,大口呼吸,我一把揪过被子把脸蒙上。我想季斐漠一定是恶魔的化身,他的出现就是要令我陷入地狱。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隔着被子我能清楚的听到皮鞋拍打地面的声音,‘啪啪啪’极有节奏感。
趁着他去看门,我一把揪住衣服放到被子里,忐忑不安的祈祷着他快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