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说完,季斐漠便绝情的推开我,那动作没有半点犹豫,好似在惧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季斐漠用的力气特别大,我毫无防备,直接被他推倒在地。
我惊慌失措的喊叫出声,然而,季斐漠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坐在地上,痴痴傻傻的看着季斐漠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掌心撑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地上那些为了过冬做准备的小蚂蚁,我突然觉得人有时候真的不如蝼蚁坚强。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上了出租车,一路直奔医院。我一定要尽快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绝对不能让那些坏人的奸计得逞。
司机见我一路上都在哭,临下车的时候,对我说:“姑娘,人生没有过不去的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要记住生命诚可贵!”
“谢谢你。”我自然知道生命的可贵,也断然不会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毕竟我还要拿它去赎罪
到医院之后,医生问我哪些地方疼,我指出疼痛的地方,医生让我脱衣服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了。唐铭朗竟然用硬物打我,而且下手丝毫不留情。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他要用东西打我?
很快诊断结果就出来了,我被人用棍棒打了,导致软组织受了轻微的伤,拿着诊断单子,我兴匆匆的赶往季斐漠的家中。
然而,抵达季斐漠的家时,大门紧闭,里面黑灯瞎火,似乎没人在家。我拿起手机给季斐漠打电话,手机一直占线,应该是被拉入黑名单了。
此时我已经无暇顾及心底的那抹隐隐作痛了,因为我发现我竟然对季斐漠的周围人一无所知。
“斐漠,斐漠,你到底在哪里?”这一夜,我都蹲在大门口,哪里也没去。
夜里十二点,季斐漠还是没有回家,我又拿起手机给他发了几条短信息,可是仍旧换不来他的半点反应。季斐漠对我是真的死心了吧,我知道我不该埋怨他的,毕竟这件事对于他而言,也是致命般的打击。
但是,我仍旧控制不住的心生怨意,我怨季斐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回,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解释,为什么不愿意陪我去医院。
爱一个人,不是该全心全意的去相信对方吗?
哪怕有误会,为什么不能直接当面说?为什么要避而不见,逃避对方?说开了,说明白了,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这一夜我哪里也没有去,一整夜都蹲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由于夜里温度太低,我一丁点睡意都没有,两只眼睛就这么傻呆呆的睁了一个晚上。
次日,一大早,季母出现了,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一大早就站在门口,“斐漠呢?”
我感觉自己快要成冰块了,这会身体冷的厉害,我想站起来和季母说话,但是两条腿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了。
“阿姨,早上好。”我礼貌的说了句,随后又说:“我也不知道斐漠去了哪里。”
“呵呵,我还以为斐漠对你多好呢,连去哪里都不告诉你,还不给钥匙,看来你们之间也不过如此。”季母笑着说,眼底满是幸灾乐祸,“我就说我儿子怎么会那么没眼光,原来只是玩玩新鲜啊。”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告诉我季斐漠只是玩新鲜才会对我与众不同了,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说,都不会影响我对季斐漠的感情。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季斐漠对我的心思,他是真的爱我的。
“阿姨,请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斐漠只是出去办点事情,恰巧我昨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钥匙。”我死鸭子嘴硬,才不要让这些人看到我的难过与伤心。
“呵呵,是吗?”季母显然不相信,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随后眼底晃过一抹深意道,“冷小姐,你这么不知难而退,将来吃亏的人还是你!”看似为我着想的话,却带着对我的攻击。
我明知道季母的意思却故作不知,“阿姨,我爱斐漠,这辈子无论怎样我都赖定他了。”哪怕此时他对我误会深深,哪怕未来的路十分坎坷,我都不害怕。
然而,后来我还是被迫离开了!人生太长了,变化多端,我们无法预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能在这一秒之中惶恐不安或者镇定自若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