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撕破脸皮,更没有恩断义绝,白青青和安君泽再见亦是朋友。
是朋友,也不一定想要再见。
永乐回国后总部在尤城正是落地,盛大的宴会上,集团第二大股东却不见身影。
白色的连衣裙紧紧裹在白青青的身上,她身上的首饰,全是安君泽前两日叫人送来的,据说是从英国皇室借来的。
能来这里的,都是眼尖的人。这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经营着这么大的集团,虽然之前在国内名不见经传,但是今天她身上的穿戴和散发出来的气质,绝对不容许小觑。
格局小的商人才会觉得到处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格局大的,只会把白青青当做自己下一个合作伙伴。
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就算是霍子衿挡在旁边也没有用。
“下次宴会,不准穿成这样。”
霍子衿松了一下领带,在白青青的耳边低声说道。
白青青低头浅笑,用就被遮住自己说话的嘴型:“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
比她身上的钻石珠宝都要光彩夺目,看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的衣服脱光。
“下面,我们有请我们集团总裁白青青小姐上台发言!”
司仪慷慨激昂的声音分开了两个靠在一起暗中较劲的人,白青青在霍子衿的注视下,还有全场男性灼灼的目光中,扭动着裙摆走上舞台。
为了这一刻,她等了三年。
“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今天你们能来,我真的倍感荣幸。永乐在尤城刚刚起步,未来还需要大家多多照顾。我能走到今天,成为一个小有成就的女强人,我首先想感谢我的工作伙伴,没有大家的共同努力,就不会有我们永乐的今天。”
这样的稿子,白青青现在一口气能说上半个小时。
在和谐的掌声中,她继续微笑着往下说:“紧接着,我要感谢一个人。”
刚刚霍子衿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再加上圈子只有这么大,她和霍子衿什么关系,这里很多人心里都有了底。
见白青青这么说,很多人都把恭喜的目光投向霍子衿。
就连霍子衿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白青青最想感谢的那个人。毕竟,是他成就了今天的她。
“这一路走来,我遇到过很多困难。最多的,就是资金链的短缺。我们集团的宗旨就是普惠。低廉的利润,再高的销量也无法支撑我们企业的扩张。这些年来,我们发展如此迅猛,全都离不开风投行对我们的支持。所以……”
白青青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很遗憾,我想感谢的那个人因为私事没有能来到现场,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听见我说的话。贺总,我真的很谢谢你!”
雷鸣般的掌声似乎是为了缓解刚刚众人误会产生的尴尬,霍子衿更是完完全全愣在了原地。
他以为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是安君泽,怎么会是贺强呢?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己的功劳自己叫别人带领了,现在能够怪谁?
白青青从舞台上下来,明显地能感觉到霍子衿有些怪怪的。男人的占有欲以前她多多少少是领教过的,所以,也没有把霍子衿的小情绪放在心上。
“苏展颜给了你多少?”
霍子衿跟在她身后,闷闷不乐。就算她以为贺强真的是风投行的负责人,可自己真金白银的三十个亿她是看在眼里的啊!
“不能这么算的。”
白青青故意不回答霍子衿的话,继续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忙着应酬。
“李总,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霍子衿对着面前的人歉意一笑,拿走白青青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拉着不听话的小女人立马走到角落里。
“那要怎么算?”
之前不在人前公布白青青的身份,他只是担心她的个人安慰。现在她不肯在人前公布他们的关系,没有得到名分的霍子衿开始急了——
今天那些男人赤裸裸的眼神,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我们,我们是自己人啊。”
白青青低着头,有些羞涩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难不成我和你还要算账不成?”
见霍子衿愣在那里不说话,原本就觉得不好意思的白青青急了,“就说了不和你说嘛,你又想要问!”
“我早该问的。”
霍子衿牵着白青青的手,带着她穿过拥挤的人群,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干嘛,也不想问。
总不会是坏事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白青青又一次站在了舞台上,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和之前一个人不一样的是,这次霍子衿站在旁边,还牵着她的手。
霍子衿不是一个喜欢把感情外秀的人,白青青甚至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甚至手心里还能感觉到来自于他的潮湿。
难不成,他每一次气宇轩昂地站在众人面前,其实都是紧张得要死?
白青青偷偷打量他,忍不住偷笑。
下面的吃瓜群众也停下了自己的应酬,能亲临现场吃到霍子衿的瓜,可是多少生意都换不来的。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想重新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女士。”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平日里的霍子衿再冷清,他也一个人幻想过要给白青青一个怎样的求婚仪式。
他想让大家知道,想让全世界知道,这么优秀的女人,是他霍子衿的。
简单的、盛大的,奢华的、温馨的……霍子衿脑子里出现过很多方案,还没有想清楚细节的时候,白青青就对他说“我们是自己人”。
生如浮萍,在白青青离开的这几年,霍子衿对此感受尤为明显。甚至有时华灯初上,望着万家灯火,他怀疑过自己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如果没有人在等待着自己,思念着自己,活在世上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刚刚她说他们是自己人。这也就意味着,霍子衿以后每天下班都会有人在等着自己,每次应酬都要给她一个交代。
去或回,都有一个人会牵挂。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霍子衿紧紧握着白青青的手,“这是我的妻子,我们结婚已经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