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当夜赶到的时候,妖界果然弥漫着毒气,拓跋言正坐在宫内,神色凝重,见到我们的时候却突然从凳上惊起,望着我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会前来?”
这么说来,他已经猜到会发生此事,所以故意要将我支走的?
“你原本就知道了?”我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点点头,刚想要说什么,皇座之后就有两个影子出来。
曲璟和写意,我竟然将他们两个人忘了!
写意现在已经完全是黑化的模样,整个人穿着一身华丽黑色的长裙,举手投足之间全部都是冷冷的邪气,她见到我的时候,面上勾出一抹笑容,“没想到你也活着出来了。”
我没有听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很快便被拓跋言拦在了身后。他站在我的身前,低沉稳定的声音传过来,“你想要怎么样,冲着我来就可以了,何必要牵扯到别人?”
听拓跋言的话,便知道写意也是要对我下手了,她冷笑一声,“我要干什么难道还要与你做交易吗?我想要如何便如何,你的要求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拓跋言虽然生气,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他摇头,“这是你与我父母之间的事情,何必还要留到现在。就算留下来你找我便可以了,为何要为难别人?”
拓跋言沉着性子说了这许多话,话里面透出绝对的无奈,但是却没有办法,写意根本就听不进去。
曲璟看到拓跋言这副类似于求饶的样子,便大笑出声。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朝着我们走过来,“拓跋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有骨气,和你的父亲比起来真的是差太多了。”
拓跋言走到我的身旁,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无论怎样,只要你不牵扯到无辜的人,便可以了。”
曲璟冷哼一声,“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如何便如何的。”他转过身来看着我们,面上挂着一抹算计笑容,“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停了一下,顿一顿继续说,“若是你将曲仲给你的那本手书交给我,那么我便放了所有人,如何?”
看来这手书之中还有秘密,不止一个人想要得到那本手书,看他这个模样,曲涟的那本应该已经在他的手中了,但是很明显,只有一本是没用的,还需要曲仲的这本样本方可。
不知拓跋言会如何选择?
他摇了摇头,“这自然是不能给你的,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归属,而这阳本的归属便是我,所以是不可能给你的,并且我觉得你手中的那本阴本也应该是我的,是吗?”
曲璟以为拓跋言会妥协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他冷哼一声,“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既然愿意为了一己私欲舍弃大局,那么也是这妖界之人的悲哀了。等你死后,我一定将你的行为传达给众人。”
拓跋言摊摊手,“这就随便你了。我相信我的子民会理解我的。”
“你!”曲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后便甩袖冷笑,“那这是你选的,你到时候不要再来求我!”
拓跋言无谓的眼神似乎激怒了他,他凑过来拉住拓跋言的衣襟,“我告诉你,到时候可不是你求饶有用的了,那个时候,不管是你手中的手书还是你手中的妖界巫族都是我的了,你别后悔。”
“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拓跋言淡淡道。
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靠在曲璟的耳旁说了一句话,曲璟当场面色大变,那个人见势立马跪了下去,靠近曲璟的身旁求饶,却被曲璟一脚踢开。
曲璟推开面前的写意冲到了外面,写意见他的神色不对,也跟了上去,后来我便听见外面曲璟大怒的声音,“这是谁干的!”
我们立马迎了出去,看到曲璟一脸气冲冲的望着妖界的水源。里面一片清澈,没有一丝的杂志。岸边的霜暮菊全部都枯萎,我便知道刚才他生气的便是这件事情了。
拓跋言望了我们一眼,便勾了勾唇角,“听说这霜暮菊是你费尽心机从冥界找回来的,可惜了,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现在全部都死了。”
曲璟原本便生气至极,听到拓跋言这么说便更是火上浇油一般,整个人仿佛是被激火了的猴子一般,见到我们便要动手。却被一旁的写意拦下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找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还白白浪费了时间。”
写意还算是有理智的,拉住了曲璟,没有让他继续和我们动手。曲璟对着我们冷哼了一声,那个样子极度的粗暴,完全没有一丝绅士的风度。和他以往在巫族所受的教育相背离,果然这次也是急了。
曲璟朝着我们白了一个眼便和写意一起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拓跋言面上露出大喜的神色,“我便知道是你们,是吗?”
萧北微笑着点点头,“不错。”他愣了愣,后来继续笑道,“以后有事情找我们便可以了,没有必要要一个人去扛,反正我们都会帮你的,你不用担心。”
拓跋言的眼眸里面闪烁着星光,点了点头,“好,以往一定都和你们讲,这次的事情还是要同你们说一声感谢。这次的事情很麻烦,不过你们怎么会知道妖界出了事情的?”
说到这个,我心中便有一些气氛,“是凤潋,她找到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我就想是不是妖界出了什么事情了。便告诉了萧北,他便算到了,所以我们便赶快过来了。”
他点点头,后来感激地望了一眼萧北,微微低头,“多谢。”
萧北顿时面色装作严肃道,“这有什么还说多谢的,我们是朋友,你们妖界也是我们神界的同盟,你们有难了,我自然会想办法来帮你的。你以后不要将我们神界忘了便可以了,现在无需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记住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