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挑明了来说,那么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这也是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将心意埋在心底,只是选择做朋友的原因。
叶安良扪心自问,当真能够接受这份感情吗?答案是否定的。
自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有些观念自然也是与这里的人不同,此处崇尚男人三妻四妾,而现代社会却是一夫一妻制,至于那些以夫为天更是浮云。
就连观念看法都不相同,又怎么能够在一起呢?
叶安良有些慌乱的后退两步,“我近期不会离开王府,我还有事,先走了!”
是的,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还是逃避。
韩靖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那道身影离开之前,他这才开口,“两日后便是赏花宴,这次宴会是宫里那位办的。没法推脱,你最好尽快调整状态,免得到时出什么乱子。”
叶安良不着痕迹撇了撇嘴,默默在心中吐槽着韩靖轩是一个直男。
刚刚说的话应该相当于表白了吧?可是非但不关心自己会不会接受,就连说话都是如此生硬,活该他到现在还单身!
是以,刚刚那种手足无措的情绪被冲散了些许,叶安良冷静的点头,“你放心便是,虽然我平日看上去有些不太靠谱,但在那种事情上自然不会丢摄政王府的脸。”
现在衣食住行全部都要倚仗摄政王府,倘若真的把面前这家伙惹生气了,谁知道会如何对自己呢?
这样想着,叶安良只差没有对天发誓。
一句保证过后,她急忙离开了现场,在院中遇到夭夭与宁香,即便二人再怎么询问,叶安良自始至终也并没有言明发生了什么,只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另外一边,韩靖轩在原地站立了许久过后,直接朝着踏雪楼走去。
宁梓晨现在还居住在摄政王府,而那踏雪楼,便是现如今他的住处。
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看着坐在软榻上一脸悠闲的某人,韩靖轩黑脸,“你在那丫头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宁梓晨略微挑了挑眉尖,面对着身前那人汹涌的怒气,也丝毫没有怯场,只是自顾自得到,“替你说出你心中所想,怎么?她去找你了?”
韩靖轩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心中的怒火压抑回去,“我心中所想?你又是如何知道那是我心中所想?你知不知道刚刚她……”
那些难以启齿的话,韩靖轩有些说不出口。
宁梓晨笑了笑,脸上神情有些意味深长,“你当真不喜欢的丫头?”
此言一出,韩靖轩当即一愣,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了几分茫然的神情。
喜欢吗?那是要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算得上是喜欢?
看着韩靖轩失声,宁梓晨从软榻上起身,脸上表情难得认真起来。
“那姑娘是个好姑娘,至少没有传闻之中那么不堪,你若不好好珍惜,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这才愿意帮你一把,否则只怕你哭都没有地方哭!”
韩靖轩依旧是一言不发,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宁梓晨率先下了逐客令,“我看你有时间在我这里,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人留下来吧!你刚刚那样的话说出口,若是猜的不错,那丫头十有八九会连夜打包行李,离开摄政王府!”
韩靖轩下意识的否认,“怎么可能?”
摄政王府富可敌国,王府之内不知有多少奇珍异宝,以那丫头贪财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更何况,刚刚他们两个人可是还约好一起去赏花宴!
宁梓晨摇头,“你还是不了解她,如果她真的贪恋这些财富,又怎么可能会答应于你和离?那并非是欲擒故纵,而是完全出自本心。”
“相处这些时日,她不可能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现在她应该还是在纠结要不要离开。等她想明白,十有八九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理由呢?”
屋子内沉寂了片刻,宁梓晨的声音这才传来,“你所认为珍贵的,在别人眼里或许根本就不值一提。金钱与自由相比,她应当还是会选择自由。天下之大,只要她真的下定决心离开,那你可是再也寻她不得!”
听了这话,韩靖轩破天荒的没有继续嘴硬。
如果只是寻常的女人,那么他有十足的把握对方并不会离开,可那人如果换作不按套路出牌的叶安良,那可就说不准了。
沉默了片刻以后,他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话音刚落,却见宁梓晨脸上笑容有些耐人寻味,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了面前这人的调侃。
“认识这么久以来,你还是第一次问我这样的话,真是不容易啊!”
韩靖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说,那就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
“带兵布阵向来是奇才,却不想这位天赋卓绝的摄政王,在感情的事情上却是一个白痴,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过来问我吗?当然是要趁热打铁,只有这样才能把人留下来。”
话说到这种程度,韩靖轩在原地站立了好半晌,最后一言不发的转身推门离开。
身后,宁梓晨脸上的笑容在那道身影离开以后便已消失,神情略显苦涩。
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如果到最后还是不成,那也就只能证明他们二人之间毫无缘分,只有到那时,自己才能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见惯了千篇一律,墨守成规的女人,怕是任何人在第一眼见到叶安良的时候,都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吧。
更何况所谓知己,心意相通便是最重要的原因,那丫头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答应,实则心里明镜似的。
表面上看上去越是乖巧的人,有的时候却是越难驯服,往往连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都不知道,又谈何去讨好呢?
不得不说,宁梓晨可谓是称得上十分了解叶安良了,她性格向来随遇而安,但却极其怕麻烦,所以,这些日子所产生的些许感情并不足以成为留下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