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些天一直在皇宫里面替皇上做事,所以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这边发生的事情,没想到竟然……”
叶庭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眼中激动的情绪,故意装作了一副惊讶的样子开口。
叶安良点了点头,那双眼中是化不去的悲伤,“一开始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人在与我恶作剧,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王爷的贴身侍卫传来消息,我这才彻底相信。”
“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消息再传来,我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归是要去找寻一番才能够彻底死心,所以在前些日,我在他的陪伴下离开了这里。”
说话间,叶安良把话题引到了一旁之人的身上,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隐约的感激。
“说起来,这段时日如果没有他的贴身保护,怕是女儿也没有办法平安回到京城。”
叶安良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面前男人脸上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在犹豫了许久过后,叶庭终于还是开口。
“这位小兄弟先前是我太过于心急,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千万不要见谅!”
能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很困难了,但是池暝并没有领情,“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抱歉!”
这般不识相的话,让他的脸一瞬间黑如锅底。
倘若不是因为顾忌着现在叶安良还在这边,怕是早就已经忍不住要给这家伙一些教训了。
叶安良在他忍无可忍之前率先打了个圆场,“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因为这些小事而计较了,爹爹,他不见了,他真的不见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叶安良脸上的表情十分迷茫,就仿佛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满满的全部都是不知所措。
叶庭心中可谓是欣喜至极,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故意装作了一副吃惊的样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摄政王,哪里会如此轻易的就失踪?”
“爹爹!就算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强大,终究也是没有办法与大自然相抗衡的。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是更愿意相信您说的话,相信他真的安然无恙,正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寻。”
叶安良勉强说完了这一段话以后,就在一旁暗自垂泪,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叶庭结合自己先前所搜索到的那消息,在联想到此时此刻叶安良的反应,对于这件事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恐怕他和皇上的担心全部都是多余的,这件事情是真正的发生了!
若非如此,叶安良的表现绝对不可能如同现在一般没有任何破绽,除非这全部都是出自于真情流露。
他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确定这件事情已经彻底告一段落,那么自然是没有多余的耐心留在摄政王府之中。
毕竟他和摄政王韩靖轩一直以来都是不对盘,来到这里所留下的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这次倘若不是因为需要探听消息,他也断然不会跟叶安良一同进来的。
强行的压下了心中的那种喜悦之意,她看向了叶安良,装模作样的安慰着,“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再没有看到尸体以前,谁也不能确定他真的死了。”
“这样吧,我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去通知皇上,让皇上亲自派人到摄政王失踪的地方去搜索一番,说不定能够帮上什么忙,你意下如何?”
叶安良的眼中满是嘲讽之意,帮忙调查是假,去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才是真的吧!
但是一想到自己先前与韩靖轩所说的话,看还是强行的把心中的愤怒压抑了回去,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点头,似乎把全部的希望都寄予在了叶庭的身上。
“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拜托爹爹去做了,我相信,我相信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叶安良在说这一段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满是哽咽,强撑着自己没有哭出声来。
叶庭并没有指明此时此刻叶安良的自欺欺人,相反则是乐见其成。
毕竟现在伤心最起码不需要自己去安慰,事情发生到了这种程度,也就意味着现在是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他压抑住了心中不耐烦的情绪,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那爹爹就先离开这里了,我还赶着回宫与皇上汇报这件事情,你一个人在这摄政王府倘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要给爹爹传信,但凡是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丞相府自然是义不容辞!”
场面话说的倒是够漂亮,然而叶安良的眼中却是闪过了几分的嘲讽之意。
先前有需要用得上自己的地方时,说自己永远都是丞相府的一份子,可是现在自己也作为一枚棋子的作用已经全部发挥出来,他自然也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多花一些心思!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叶安良并没有开口将人留下来。
不动声色地收敛了心中的些许难过,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早就不应该对丞相府的那些人抱有什么奢望,否则最后只不过是让自己白白失望罢了?
在自己这位爹爹的眼中,现在自己正因为韩靖轩失踪的事情而伤心欲绝,所以叶安良也就理所当然的并没有亲自将人送出去。
先不说她这种做法在礼数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只是按照自己那位爹爹心中的想法,恐怕就是不希望自己跟上去的。
作为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棋子,她就连最后一丝的价值都已经被榨干,怕是早就已经恢复了从前那透明人的地位。
直到大厅里面只剩下了她和池暝两个人以后,池暝终于是有些忍不住嘲讽的开口,“在我看来,你这爹爹也真的是渣中极品!”
面对女儿这副惨状,非但没有任何动容,反而是充满了幸灾乐祸,这样的人简直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叶安良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大概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总算把他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