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见。”俞意舒让了个道,她的语气平淡没有波折,两人擦肩而过。
“依依姐,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我?”小彩看着被拍红的手背,心里很委屈。
“俞秘书这个人,你最好和她离的远一点,她和纪总是同类人。”陆依依警告道,她在她的手里吃了不少亏,久而久之心里就产生了忌惮。
“怪不得我觉得她是气场很强大,一看就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小彩松了口气,多亏陆依依及时制止她失态的行为。
“接下来我们就分开,我打车回何氏,你随意。”陆依依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她俯身钻了进去,把小彩一个人丢在纪氏公司门口。
王氏不在A市,送她来的司机已经回去了,小彩面色为难,“依依姐,你带我一起吧,我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陆依依向来不是好人,她推三阻四道:“我很忙,这会儿着急回公司向何总汇报。”
这个小彩就是来拖她后腿的,交谈的时候一声不吭的还怯场,真是快把她的脸丢尽了。
陆依依干脆利落的把车门甩上,朝她摆手道别。
末了,她好心的提醒道:“你可以打车,直接报地址就行。”
小彩也只能这么做,她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招手打车回到B市。
何氏集团内。
“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好了吧。”何靳年见她两手空空,以为是纪总已经把东西收下了,对她便有些刮目相看。
陆依依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但她认为自己已经完成的不错了,“纪总说三天后给我答复,就等着结果出来。”
“三天!要是他不同意呢?”何靳年不争气的看着她,他气愤的背过身。
“肯定有结果的。”陆依依信誓旦旦道,她的语气坚定没有动摇。
“那我三天后等着你的好消息,要是没有成功就主动辞职吧。”何靳年对她没有宽容可言。
她是他唯一的筹码,还要靠她帮他完成计划。
陆依依不甘的轻咬着唇瓣,万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连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保证他会答应的。”陆依依只能靠寻求俞意舒的帮忙,明知道有问题,她又不想离开何靳年,为了防止有败露的危险,决定对俞意舒隐瞒。
“现在可不是说大话的时候,我要一个结果。”何靳年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很忙,没有别的事情就离开吧。”何靳年不愿跟她废话,他心里面乱的很,若是纪言琛不答应下来,计划就泡汤了。
“靳年。”陆依依见他是真的失望了,她声音软绵绵的,主动上去揽住他的胳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何靳年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自重。”
以前他不会抵抗她的行为,那就因为就因为她没有把事情办好。
何靳年自顾自的坐回办公桌前,对她的存在置之不理。
陆依依剁了剁脚,她不情不愿的离开办公室,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陆依依寻找了处隐秘的角落打电话,她小声道,“俞秘书,中午时走的匆忙,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
“我下午有空,就约在公司见面,你来的时候防着点同事。”俞意舒当时就有事找他,要不是看见当时身边有个陌生人,生怕是何靳年不放心他派来的监视的人。
“不会的。”陆依依挂掉电话后吐息一口气,她的掌心攥的出汗。
她抬头突然看见前方走过的秦沐,对方也注意她的存在。
秦沐的脸色苍白,昨天还请了一天的假,她斜目扫了她一眼准备离开。
陆依依兀自走到了她的面前,近看时她的眼窝处还有黑眼圈,连妆容都遮不住她的憔悴。
“怎么?”秦沐淡淡道,她环胸高傲道。
“陆雪,你昨天怎么请假了?”陆依依的语气里带着丝幸灾乐祸,她的愉悦建立在秦沐的痛苦之上。
“与你无关。”秦沐身体一颤,万没想到她言语犀利,句句戳中了她的心尖。
她昨晚就没有休息好过,害怕自己跟那个调酒师发生了关系,自己会不会已经有了身孕。
想到此处,秦沐的脸又白了几分,她必须再去确认酒吧找他确认一次。
秦沐拎着包毛毛躁躁撞开她的肩膀离开,神色慌张,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她发什么疯?”陆依依踉跄往身后退,如果身后不是墙壁,她此时已经摔地上了。
酒吧内闪烁的迷离的灯光,秦沐绕过一群在厅内乱舞的人找到了前台调酒师,那人却是张生面孔。
“之前这边的调酒师去哪了?”秦沐有种不好的预感。
调酒师莫名其妙的看她,他停下手中的摇壶,这是调了杯酒给他,随口一说,“被人揍进了医院,不知道是惹了哪个大人物。”
秦沐听后瞳孔一缩,她的心脏怦怦跳,脑中刺痛了一下,零碎的记忆堆积在一起。
她晃了晃脑袋缓解了疼痛。
“那你知道他在哪个医院吗?”秦沐撑着台面,迫切的问。
调酒师吹了个口哨,意味深长道,“你是他的谁?”
秦沐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她冷静下来,沉稳道,“故友。”
“市中心医院。”调酒师见她不像是在说谎,才把地址告诉她。
“谢了。”秦沐把酒钱留下来就冲出酒吧。
调酒师的脸色沉了下来,打个电话给阿晨,“晨,有个长得好看的姑娘想见你,我把地址告诉她了。”
“你别让她过来,就是她派人打我的。”阿晨想起那晚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他晚上回到出租屋经过小巷子的时候,有几个光着膀子,高大威猛的大汉手里拎着酒瓶子往他脑袋上呼,他当时被砸的倒下来。
“我们是秦小姐派过来的。”几名大汉撂下这句话后嚣张地离开了。
他在晕倒前,对这句话记忆犹新。
阿晨早知道如此,给他一万个胆子都就不招惹她。
“那怎么办,人我已经叫过去了。”调酒师脸色一绿,他这是把自己的兄弟往火坑里推。
他手中把玩着骰子,视线落在未喝过的酒瓶,以及旁边留的几张大红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