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懿泊一直都是这样深情且专注的注视着池歌。
在权懿泊的眼睛里,池歌就是一个绝世珍宝,只属于他的绝世珍宝。
“喂,帅哥,你的眼神太深情了,我们要的是冷酷的禁欲总裁。”
这现场的狗粮真的让人吃得不舒服。
权懿泊勾唇冷笑,一个眼神杀了过去,那个女孩瞬间就不再说话了,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很快,一副完整的人物图就在美术生的画纸上构建出来了。
虽然还有一些细节没有来得及画完,但是碍于不能让这两位模特一直保持这样累的姿势,于是就由教授拍了一张照。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了你们两位了。”
教授还算是一个和蔼的人。
“不麻烦,其实以前我也学过一点点的美术,您和我的导师很像呢。”
也因为这个原因,池歌才答应来做模特的。
“噢,原来小姐你也是学画画的啊。”教授倒是有些意外了。
“是啊,后来没学了。”
说起来也算是可惜的一件事了。
“怎么回事啊,是家里的人不支持吗?”
果然,天下的老师都是一样,对待和自己专业有关的学生,不管是来自五湖四海,他们都是抱着关心的态度。
“那倒不是,只是高考的时候我受伤了,停止了一年拿笔,后来就没有学习了。”
又很多的事情,也许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那还是可惜了,如果你坚持下来的话,许就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画家。”
池歌笑了,阳光下,她的笑容那样温暖,那样欢快,不再似以往那日阴霾沉沉了。
“不知道能不能看你执笔?”教授的兴趣颇为浓厚。
这位黄皮肤色的女子看上去那样地温婉,是典型的东方的美,身上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刚好这位教授曾经很迷恋东方文化,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看见过。
“但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动笔了,估计现在是拿不出手了。”
池歌本来就是半吊子水,再加上她已经两年都没动笔,怎么好意思在专家面前卖弄。
“没关系,也许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差。”
教授想看的欲望很强烈。
“歌儿,试试吧。”
权懿泊也想看看池歌作画,在今天前,权懿泊从来不知道池歌会画画。
“那……好吧。”
在半推半就的状态下,池歌开始了自己的作画。
她不习惯做人物,还是喜欢花卉。
果然是两年没有下笔了,技术退步了很多啊。
“小姐,你这是画的什么啊,玫瑰花还是一直花花绿绿的鸟啊。”
不只是谁这样多嘴嘲讽了一句,池歌的笔顿住了,本就是油墨很重,立刻一团在纸上晕开了。
权懿泊回头十分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那个女人,眼神锐利吓得那个女生仿佛置身寒冬。
“稳住,我看你的笔法其实还是很好,下笔干净,取景也还是不错,就是太久没有练习生疏了,但是功底还在,如果有兴趣的话就不要放弃这个爱好。”
教书育人的人,永远都是给人一种不要放弃的念想。
“不好意思,我的画技,实在不能继续了。”
池歌已经放下了笔,停下来,不愿意在作画,多多少少和那个女人说的那句话有关系。
“为什么呢?”教授一脸遗憾,虽然池歌现在真的画的不好,可是他还是想要看池歌把这幅作品能够完整。
对于一个画家来讲,一副作品没有画完,就是一个败笔。
但是显然,池歌并不在意这个。
“好,咱们不画,不稀罕这个。”
权懿泊毕竟是在意池歌的,所以还是向着池歌。
“这幅画,我得带走。”
池歌的画,权懿泊也舍不得留下被人糟蹋。
他从画板上取下了画纸。
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所有的人都开始在怪罪那个多嘴的女孩。
虽然池歌的画的确惨不忍睹,但是她的确是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来贬低池歌。
毕竟,人家还给他们做了模特。
但是那个女生一脸莲花的望着大家,还觉得自己委屈十足。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看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嘛?她本来画的就不怎么,说什么花卉图,可就是一团乱,花不像花,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们觉得她画得不错嘛?”
那个女孩子也不是一个有眼睛的,所有人越是帮着池歌,她就越是觉得自己没错。
凭什么都要给池歌说话,画的差就是差,难道还不许人说了。
“艾米丽,她毕竟不是美术生,自然是在专业上面不会多好,但是她下笔的确是干净。”
“不是美术生,拿为什么要用我们的画笔,我们的画纸,难道这些东西都是不要钱的,可以随随便便浪费的嘛,没有那个本事,你就不要出来装嘛。”
“你说什么。”
权懿泊冷冷的看着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
那个女人抖了抖身子。
“喂,你想干嘛,你还想打我不成?画的不好还不许人说啊,你能收买所有人不能收买我。”
“艾米丽,你太过分了,她只是停止画画了两年而已,说话不要这样刻薄。”
在场的人几乎都已经看不惯了,纷纷都开始谴责起艾米丽来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指责我,难道这个年头说实话也不行了吗?”
“行啊,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画的不好,花不像花的,不应该浪费你们的纸笔。”
一直没有说话的池歌,终究还是开口了。
她并不想反驳的,不是害怕艾米丽,只是不想刚来就惹麻烦,不想旅游放松还惹一身骚。
“哟,我还以为你不敢说话呢。”
“我为什么不敢说话,这的确也是实话,没错,我不是一个美术生,可是,难道不是一个美术生,就不可以画画吗?你能替所有人做决定,还是说,画画行业是你规定的?”
池歌一步步紧逼艾米丽,看得出来,她也是隐忍了很久。
“你……你想干嘛?”艾米丽有些害怕,不敢直视池歌的眼睛。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