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天要绝她左希染?
她尝试着弄醒被打昏的霍牧沐,因为双手被绳索束缚着,她只能用脚踢了踢他,摇晃许久未果,她瘫在了座椅上,目光上下打量着车内的情况,试图寻找逃跑的最好方法。博朗·亚斯兰西一下就看穿了她打的歪门小心思,不屑的说道:“看来国际大盗也不过如此,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想着逃跑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他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左希染一改常态的严肃起来,她暗自握紧了拳头,通过疼痛感来保持自己的冷静,她以罕见的傲慢对博朗·亚斯兰西说道:“是啊,我是一时失足被你抓到了,严格来说,我是败给了赵宁壹,若不是他穷追不舍,你怕是连我的一根脚趾头也见不到。”
博朗·亚斯兰西挑眉,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为左希染鼓起了掌,“圈内一直传闻说左家师徒姐妹两人心狠手辣,临危不惧,心理素质非普通寻常人所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位仁兄,不用再装睡了,累吗?”
霍牧沐在两人谈话交流时就已经醒了,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但没有想到就这么被看出来了,他睁开双眼,无视博朗·亚斯兰西,关切的询问左希染,“你没事吧,染染?”
俗话说关心则乱,霍牧沐就这么亲密的叫了出来。
左希染无语,束缚着的双手就朝他身上抡过去,没好气的说:“你丫是脑袋被打傻了是吧,叫什么染染,那是你叫的吗?要叫老大,听到没有。”
“还有啊,博朗·亚斯兰西,不就是偷了你们的宝物吗?宝物现在也没在我手里,我一弱女子你们能够捞到什么好处?”无视霍牧沐委屈巴拉的神情,左希染一句话就抓住了重点。
博朗·亚斯兰西一阵大笑,左希染被搞得莫名其妙,心里面将他骂了个遍,就听到他接着说:“我博朗·亚斯兰西抓人向来不需要理由。”
果然很博朗·亚斯兰西。
左希染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着,她思虑一番,转眼间脸上挂上了笑脸,“博朗·亚斯兰西,我们,来谈个交易怎么样?”
“哦?你如果放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宝物。”她笑着说,“怎么样?这个交易你们稳赚不赔,我呢,也就当做一次好人,送个人情给你,何乐而不为呢?”
赵宁壹啊赵宁壹,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博朗·亚斯兰西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断了左希染的念头,他毫不留情的说:“你不用想了,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至于被盗走的宝物,只要你在,我们就会想办法让你开口,到时候不愁你不松口。”
左希染与霍牧沐相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随着车子的不断行驶,经过长时间的路途,车子在某处停了下来。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彼时已是黄昏,微弱的灯光下,三名军人身着军装手持枪注视着左希染与霍牧沐,左希染一惊,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莫非,这里是a国?
博朗·亚斯兰西下了车与三人中其中一人交流了几句,而后他走到车边来,对左希染说道:“下来。”
左希染先下了车,霍牧沐紧跟其上,在博朗·亚斯兰西的带领下朝那扇沉重的铁门走去,左希染环视四周,是一片荒凉之地,有许多的树木,她想,如果能够逃出来,或许,这些树木会成为非常好的遮挡视线的武器。
只是,随着进入铁门之后,映在眼前的一栋高大宏伟的建筑令左希染不免觉得头大,扫视过旁边的招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a国军事机务调查处。
真的倒霉催的,怎么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博朗·亚斯兰西在进入大厅之后就将左希染和霍牧沐交给了机务处的工作人员,他们被带到了一间房间里,四周都是铁壁,就连一幅画都没有。
“没想到,我左希染一世英名啊。”她翘起二郎腿,看了看自己被捆着的双手,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军人,试探开口,“这位小哥,我说你们a国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吧,我就在你们老巢里了,还怕我逃跑吗?”她举起手,晃了晃绳子。
身穿军装的男人眼神直勾勾的目视前方,对于左希染不予理睬。
“染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霍牧沐咽了咽口水,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眼神中却充满了镇定的神色。霍老爷子从小时候起就开始训练霍牧沐,为的就是怕他会遇上像现在这一天情况的发生。
左希染翻了个白眼,又一次的举了举手,“凉拌。”言下之意就是老娘手都捆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而在男人不注意的缝隙,左希染上下小幅度的将他打量了遍,眼珠子不停的转悠着。
宋琛易,你个没出息的家伙,老娘我都被送进贼窝了,你丫是不是还在美人在怀,过着惬意的生活呢?一想到离开前,他匆匆忙忙去医院的神色,左希染的心里就又增添了一份痛苦。
她的内心总是会因为宋琛易七上八下,什么时候起,她也变成了爱情的傀儡了?等等爱情?
左希染越想越痛苦,她烦躁极了,宋琛易,你这个王八蛋。
宋家别墅内,宋琛易守在床边,心里却没由来的慌乱,左希染,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他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刚起身就听到床上传来习梓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