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笑了:“呵呵,我还真是蠢,以为你会和我说什么呢,没想到最后就成了这样。博朗,请你以后不要在和我玩这种把戏了,我觉得恶心!”
她一甩斗篷,生气地离开了,博朗想追出去,可是还是停住了,为了自己和蒂奇的安全,他宁愿自己被误会,也要保护好她。
博朗知道,现在甘樊·海因里希还需要他们,所以蒂奇是不会有危险的,如果能够找到解药的话,他就要带蒂奇远走高飞,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博朗深吸一口气,既然要回去,就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华国,宋琛易的家里。
左希染从梦中猛地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一直都在做一些很模糊的梦,可是醒来的时候总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是一场大火,但是她醒来以后浑身直冒冷汗,什么都记不住了。
“怎么了希染?”宋琛易在她的身边醒来,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我做了一个噩梦,但是具体的细节我却记不住了,回忆中都是……我看不清,头好疼!”
左希染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额头,她只觉得脑袋里面的东西在膨胀,但是却什么都抓不住。
“希染,你冷静一下,如果想不到的东西就不要想了,不要为难自己。”
宋琛易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只好安慰似的拍打她的后背,左希染却一脸惊恐,她看着宋琛易:“你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了?”
宋琛易看着她,轻轻亲吻她的脸颊。
“我不知道我是谁,最近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都在提醒我去找寻自己的身世,我是被师姐带回来的,但是在此之前,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记不得。我的过去是一片空白,最近这些梦,我觉得,我都似曾相识,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一股脑地说出来这些话,瞪大眼睛盯着宋琛易,他也迷惑了,问道:“你的身世?你不是在孤儿院吗,你对孤儿院有印象吗?”
“没有。在孤儿院是师姐告诉我的,我没有求证过,也没有任何有孤儿院的记忆,我问过她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住了,她说我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我也没多问。”
左希染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头部,看上去痛苦万分:“我,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希染!不要逼自己,没关系,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查。”
“琛易,在梦里,我总是会听到一个名字,风儿,我不知道是在叫谁,但是是那么的熟悉,左希染这个名字是师姐给我的,她说希望我不被世俗感染,保持纯正的内心,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宋琛易看着她:“那你,对自己之前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左希染去想,但是每次都只看到模糊的一片,想时间长了以后,还会头疼,“我觉得,我的记忆肯定是有问题的,琛易,能不能知道我的脑子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凝露带了许多的设备来到了左希染的房间,她之前是学习神经科学的,这次郑好派上了用场,左希染紧张地看着凝露,宋琛易则面色凝重。
“别紧张,只是一个检查罢了。”
凝露安慰她,“平时你的头会痛吗?”
“不会,只是最近突然开始做梦,每次一想梦里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很难受,但是什么都想不到,感觉记忆好像被删除了一样。”
凝露点头,查看着电脑投射出来的画面,左希染的情况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
“怎么了?”
二十分钟以后,凝露面色凝重地看着左希染和宋琛易。
“不要背着我,告诉我,我怎么了!”
左希染马上拉住凝露,她看着宋琛易,等到他点点头,凝露说道:“你被人用过药,你的海马体已经损伤严重了,所以之前的事情不可能再想起来了。”
左希染愣住了:“用药?”
“确定吗?”宋琛易吃惊地问,“她当时不过就是一个孩子,怎么能有人对她做那样的事情呢?”
凝露面色凝重:“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希染,我建议你不要再想了,会伤害你的神经系统。你之所以会梦到,是因为记忆停留在潜意识中的作用,但是我们是看不到潜意识的,所以这些东西都没用,我会给你开点安眠的药剂,你要克制自己做梦的欲望。”
凝露离开了,宋琛易跟着她走了出来,剩下左希染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边。
“为什么会有人对我用药呢,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左希染绝望地说道,“难道是师姐?”
宋琛易回到房间,抱住左希染:“咱们都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好吗,就当这段记忆是别人的,希染,我不希望看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记忆折磨你。”
左希染低下头:“如果是你,你甘心吗?这就是在我身体里的一个谜团,我真的很想揭开它!”
宋琛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