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十分的冷漠,但是左希染却还是读出了一丝不忍。
“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左希染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靠近古刹提问道,冥冥之中,她觉得古刹提和国王不是一路人,或者,他会对自己说实话。
“我不会背叛丘弋国的,你这招对我没有用处。”
古刹提猛地侧开身子,有些强硬地说道,但其实他的身体已经抖动了一下,故意别过头去,实则是在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这些都被左希染尽收眼底。
直觉告诉自己,他就是第二个博朗。
左希染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闪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国王坐在房间的正中间,阴沉着脸看着左希染。
“让你一个人冷静一下,有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带你到这个地方来?”
国王给了古刹提一个眼神,他关上门离开了房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左希染的眼神也不免凛冽起来。
“无论你是为了什么,你想要的我绝对不会给你的。”
左希染肯定地说,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周围,其实是在寻找能够逃出去的机关,但是这个巨大的圆形房间似乎没有什么出口,除了那个隐藏着的门。
“南宫风,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国王惊讶地问道,左希染的心里一动,自己应该知道什么,这有什么秘密?
虽然她被关了起来,但是丘弋国的人却从来都没有伤害过自己。左希染看着他如今认真的表情,心里其实也有点纠结,是不是她真的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导致现在误会增生。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左希染直接地问道,“如果你和那群肖小之徒一样想窃取长生秘术的话,我劝你死心。”
国王冷笑着摇摇头,“窃取?你别开玩笑了,长生秘术,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
他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左希染的脸上充满着迷惑,国王叹气,“若不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怎么会甘心在米国为我们所留下的夹缝中生存。”
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认真地对他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药的解药。”
南宫铃曾经说过,这毒药是甘樊从独尊堂的百草屋中偷出来的,也只有独尊堂的解药经过秘制的配方才可以。当初既然蒂奇成功解了毒,那么现在国王也一定可以。
国王的眼睛亮了,虽然心里可能并不相信,不过还是努力地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你并没有伤害我,所以我愿意救你,只不过解药在北郊城堡,我必须要回去一趟。”
听到左希染的这个请求,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走了之。”
左希染笑了,“国王陛下,这就看你到底相不相信我了,但是我不是白救的,你要告诉我,丘弋国到底和南宫家族有什么关系。”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和许多的事情都相关,左希染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缺失了什么,整个秘密都缺失了一环,她的直觉,丘弋国就是那个最关键的答案。
国王看上去很为难,他似乎在考虑到底左希染的话中有几分的可信度。两个人在暗淡的灯光中互相揣测。
“罢了,我们终归还是要一起的人,我会送你回去,等到你再归来之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国王似乎一下子疲软了下来,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倒像是一个少年了。此时,左希染才意识到,可能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恶意,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罢了。
“我们,欠你们什么吗?”
左希染的嗓子有些哽咽,紧张地问道。国王没有说话,转身按动墙上的暗门,离开了房间。
“多年之禁,只能几句话带过而已。”
他的话让左希染心中一点的希望瞬间磨灭,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是南宫家族欠了丘弋国。
古刹提还是开着那艘大船把左希染送回了北郊城堡,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很多,一路上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左希染的感觉和来之前完全不同,古刹提总是一个人阴沉地坐在甲板上,什么话都不说。同行的那些水手也是如此,似乎左希染是一种瘟疫,亲近她就会万劫不复。
临别之前,古刹提对左希染认真地说,“希望你能够遵守对国王的承诺,虽然他也做过坏事,但是都是为了丘弋国。”
左希染郑重地点点头,“只要确定独尊堂没有大事发生,我就会回去。他还欠我一个答案,我不会忘记的。”
看着古刹提深邃的眼眸,左希染有些不敢面对。拿好自己的东西,她仓皇离开了。
终于回到了北郊城堡,她已经和宋琛易失联快十天了,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左希染走进北郊城堡的大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平时在花园内练习巡视的人也都不见了。
她狐疑地看着四周,不知为何,一种诡异的气息从城堡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