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自己审问张媚洱无果后,找来马大发帮忙。谁知平时鬼点子颇多的马大发频出意外,各种方法都被张媚洱识破,还嘲笑林浩幼稚,林浩一时挫败不已却又别无它法。
将张媚洱又囚禁了几天后,林浩再次找她谈了谈。
“之前我是不想动粗才使用那些花招来吓唬你的,你当个笑话看也好,当是提前演练也好,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所觉悟,如果不挖出幕后的主使者,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我就是来给你下最后的通牒,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再受皮肉之苦。”林浩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认真对张媚洱说道。
“我也希望你明白,这是我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永远不可能去打破它。我们也算是各为其主了,你也不用悠着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也认了。”张媚洱见林浩不再跟她嘻嘻哈哈小打小闹的,于是也颇为认真低对林浩说道,她从被抓住的那一刻就没想过会完整地出去。
张媚洱强硬的态度并没有出乎林浩的意料,他淡淡说了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再给你三天时间。”然后叹了口气便走了。
一路上林浩都在想:确实应该给她点儿厉害瞧瞧了,刺杀可不是小事,谁会恨我这么深?居然不惜买凶杀我!幸亏我命大躲过一劫,但是如果不查出幕后者的话,恐怕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哪有那么多好运可以用,迟早会命丧他人之手。
虽然林浩一直以来就主张办事尽量不见血,不伤人命,但作为黑社会帮派哪能一直是清清白白,双手干净的。想到这里,林浩下定决心三天之后,那女人要是还嘴硬的话,他就动用帮派里的手段来对付她,绝不留情!
三天过后,林浩带着两个弟兄来到了仓库,询问一番后,张媚洱还是咬死不松口。林浩也不再多言,直接两手一挥,示意手下人动手,给她点儿苦头吃。两手下拿着锋利的刀子渐渐逼近了张媚洱的脸,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绑在后面的手有些捏紧了,微微颤抖。
“住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林浩叫停了手下。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满是汗,声音都有些颤抖,两个手下疑惑地看着他,张媚洱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也感到不解。
“你走吧!”林浩叹了口气说道,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他不想自己跟那些残暴无情的黑社会老大一样,也不想让自己的心一直活在愧疚和不安之中。
一直以来都面无表情,淡定的张媚洱此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惊讶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打算放我走?为什么?我什么都还没有告诉你。”她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既然你下定决心不开口,我再严刑逼供作用也是甚微的。我也下不了决心对你施暴,你不都说了各为其主嘛,我再为难你也是浪费时间了。”林浩边说边走过去帮张媚洱解开了绳子。
“但有一样我得跟你说清楚,这次放过你了,下次你要是再落我手里了,我可再没有理由放走你了,好自为之吧。”林浩又补了一句。
张媚洱还以为林浩放走她是想玩什么花招,但后面这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看来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想让她走。
她没想到林浩居然这么大量,连想置他于死地的人都能放过,这样的情况她真是第一次见,以往的那些跟她同行的杀手如果被抓到了,不是被当场灭口就是不堪折磨而自杀,悄无声息地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无人知晓无人关心。只要作为中间环节的他们出了任何差错,不管是雇主还是猎物都是一心欲除之而后快。
但回想她被林浩逮住的这些天除了言语上的一些恐吓,还真没让她受任何皮肉之苦,现在还要放了她!
这样的林浩跟李斌所描述的根本判若两人!那家伙居然敢欺骗她!张媚洱被林浩从仓库中放了出来后,就直奔李斌那里,她要找他说清楚这件事。
“回来了?这么多天了,结果怎么样了?林浩那小子是不是已经死了?”李斌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听着音乐,看到张媚洱回来了,立即上前说道。
张媚洱看到他那副嘴脸都觉得虚伪恶心至极,她一言不发使尽气力,直接一脚揣在李斌的肚子上,李斌毫无防备整个人吃痛地扑向了地面,捂着肚子翻滚着哀嚎,张媚洱觉得还不解恨又补了一脚。
“嘴巴长着就是像长舌妇一样来乱说的?你居然敢欺骗我!”张媚洱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没有骗你,那个林浩确实仗势欺人,我的未婚妻也确实是被他抢走的。”李斌见势不妙,继续装无辜。
“还想骗我,我已经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张媚洱这回不再上他的当了。
李斌见事情瞒不过,便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眼神里满是得意:“骗你又怎样?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是你自己没有深入了解缘由就接活了。至于林浩那小子,他以为他是谁,救世主?什么事他都想掺和一下,那我只能让他永远地消停了,以泄我心中之恨。”
张媚洱看到李斌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她从一开始就被这个人渣利用了!这个人渣不仅破坏了她的行业接活规矩,也差点儿让她错杀了一个无辜的好人,而她却还在为这个人渣卖命,保守秘密。
张媚洱冷笑了一声,再一脚将李斌踹翻在地,便走了,这样的人渣杀了都脏了她的手!
她简直觉得自己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之前还那么无理取闹,简直是该死。心怀愧疚的她,决心找林浩坦白一切。
于是,当天她又直接到聚义堂找林浩,并对他说明了自己是受了李斌那个卑鄙小人的蛊惑才会来刺杀他的,这一切的背后主使者就是李斌,他是为了报自己受到屈辱不甘心的夺妻之仇才雇凶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