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许安安只能这么问。
阮沛沛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他自己这么写的。”
接着,就像是为了证实她所说的是真的一般,手机忽然给她来了一条推送:阮氏集团总裁过世,享年五十八岁。
看到这里,阮沛沛的心中一阵酸楚,却怎么也不愿意让眼泪流下来。
“看来是真的。”
易修彦将茶杯放下,他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忙着和尼欧集团打交道了,倒是忘了继续关注阮氏集团。
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如果说,阮崇年的死,是意外,只怕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信的,尤其是在知道了这信的内容之后。
空气非常安静,阮沛沛整个人呆若木鸡一动不动,但是,她的目光,是在思考的目光,她在想,她应该如何,如何去面对这一现状。
接着,她便听到,易修彦的话,“去葬礼吧。”
这四个字,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阮沛沛清醒了过来。但是下一秒,她又停了下来,“去葬礼,干什么?”
是啊,她能干什么?一般的人都知道,她和阮家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易修彦起身,他拿起信封端详了起来。
“你是亲生女儿,你要是去了,不会有人责怪你。”易修彦笑了笑,从信封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更何况,你还有这个,不是吗?”
她抬头,看向易修彦,他手中的是……
“信用卡?”
等会?那好像是两张卡,阮沛沛起身,走向易修彦,果然还有一张卡,不过,这是一张名片……律师的名片?
阮沛沛接过名片,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知道了,葬礼我会去的。”
她顿了顿,以前,她总是觉得,自己活在世上,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住,那便够了。现在,她却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想要去完成的事情。
“那你可需要一身黑色的葬礼服了。”许安安也像是找到了该做的事情,满脸都是贼兮兮的笑容。
“等葬礼的时间出来,我把时间调整一下,陪你过去。”易修彦的话不多,但是一旦说了,便不会是骗人的,这一点,阮沛沛十分清楚。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信的事情结束之后,阮沛沛仍旧是被易修彦带走了,留下许安安一个人,她稍稍松了口气。正兴奋地想要解决一下,所谓的“黑色葬礼服”的事情,她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她一看,俞昊晨的来电,想也没想,直接挂断。然后,她的情绪便整段垮掉。电话打不通,俞昊晨没有放弃,而是转发了条邮件过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夜晚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之中降临的,等阮沛沛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一般的话,她说不定已经睡觉了,可是今天,她却仍旧精神着。
要说为什么的话,果然还是因为那封信。
阮崇年的信。
她并没有把信留在许安安那边,可随身带回来之后,她又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面对它。
“还在想信的事情?”
易修彦回来之后,直接去了书房。阮沛沛也不在意地回了房间。现在过来了,大概是事情已经解决了吧。
“恩,我在想,为什么他要这个时候寄给我。”
阮沛沛已经洗完澡,吹干头发,躺在了床上,她将信举得高高地,让人不知道她是在看天花板还是在看信。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了易修彦的话,她也没觉得有任何被点明白的地方,毕竟,这些她也能想到。大概还是因为她不了解阮崇年吧。
小的时候,又或者说,秦琴还在的时候,她明明非常喜欢阮崇年的,阮崇年这个父亲,在她看起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仇恨。
说起来,会对阮崇年有恨意,也都是因为秦琴的去世。
这么一瞬间,忽然告诉她,其实母亲的死,和父亲并没有关系,而是云美菱下的手,这样的话,阮沛沛并不知道该不该信。
“想太多也没用,睡吧。”
易修彦将她手中的信拿走,两人已经约定了要去葬礼上,这么一来,他便不希望阮沛沛因为这事情太伤了身子。
“恩。”
阮沛沛的双手像是无力地垂了下来,放到身体两边,这下,算是完全地盯着天花板了。
忽然,阮沛沛像是问一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我这个女儿,是不是做的非常不好?”
正在放信的易修彦顿了顿,“不会,你只是不知道罢了。”
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阮家的事情,所以,了解阮沛沛,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就连秦琴的事情,他都掺和进去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