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沛低着头,感到了些许的无奈。
“知道自己做错了?”
妇人抱胸,很是好奇。
“是啊,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但还不确定,是多大的坏事。”阮沛沛耸了耸肩,不知道这样说,妇人能不能让她进去。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侧开身子,让出了两人进去的空间,“进来吧。”
将两人带到客厅里面,阮沛沛和阮京曼两人坐在沙发上,妇人让她们坐一会儿,自己去往厨房,片刻后,端出了招待客人的点心。
“麻烦了。”
妇人将东西放下,“他现在正在教孩子做作业呢,我去喊他一声。”
“谢谢。”
赵矗从房门里面走出来,只有他一个人,大概是妇人进去接着教孩子功课了吧。
看见她们二人,赵矗也不惊讶,走到面前,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面前也有着他的一份点心。
“我……”
“不着急,等我吃完这个。”
打断阮沛沛说话的赵矗,将面前的小布丁拿起来,十分悠然自得地挖了一小勺,放入嘴里,很是享受的感觉。
而被打断的阮沛沛,就显得有些懵逼了。
“好的。”
说着,阮沛沛也把面前的小点心拿起来吃,她和阮京曼的点心是水信玄饼,和赵矗面前的不太一样。
学着赵矗的样子,她也挖了一小口进嘴里,仅仅这一小口,阮沛沛就知道,这水信玄饼,绝对是手工制作的。
……
“说吧,什么事情。”赵矗坐直了一些,吃完点心的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
阮沛沛见状,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想知道,李总他是不是这个公司的毒瘤。”
阮京曼点了点头,盯着赵矗。
“毒瘤……”赵矗笑出声,“没想到能从你们嘴里听到这个词。”笑了一会儿,他瞬间止住,“所以,你们知道多少?”
阮沛沛咽了咽口水,“我们调查到,李总有在私下贩卖木材的事情,也有感觉到,全公司的人,对他的那种不正常的崇敬。”
似乎是觉得阮沛沛她们说的还有几分意思,赵矗听得很是认真。
“没了?”
阮沛沛点头,“没了。”
“所以,你们想知道,他利用公司人对他的崇拜都做了什么?”
“对。”阮沛沛心里有猜测,阮京曼也是同样,如果确定是贪污,那她们就又有了调查的方向。
“你们心里没想法?”赵矗看向她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赞同,不过,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有想法,但是不能确定。”
就连赵矗的身份都确定不了,说实话,她们在这里能做的事情,确实是十分有限的。
“就跟你们想的一样。”赵矗这么回答着,让阮沛沛和阮京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
阮沛沛欲言又止,赵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已经猜到了她们要说什么,还是只是因为愤怒想要断了她们思考的路线?
“你不会是记仇吧?”
一边的阮京曼按耐不住,带着几分怒意问出了口,“我知道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把李仁弄垮,是对公司好的!”
“所以呢?”
赵矗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可怕起来,“你们觉得,你们不由分说地把我辞掉就是对公司好吗?最基本的人际功课都做不好的小姑娘,我想,不用你们来教我,什么对公司是好,什么对公司是不好。”
阮京曼被逼得说不出声,可是,偏偏人家是对的,她也没资格为自己辩论。
“那您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接着调查,是吗?”阮沛沛抓住阮京曼的手,将话题接了过来。
此时,赵矗倒是不说话了,他只是双手环胸看着阮沛沛。
阮沛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们会接着调查的。”说完,阮沛沛就将阮京曼拉起来,出了屋子。
……
“怎么办?”阮京曼的声音很小,阮沛沛知道,这是不自信的表现。看来大小姐和她呆一起久了,也会下意识地不自信吗?
阮沛沛笑了笑,“没什么怎么办,就按他说的做就行了。”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调查的方向,还怎么照着做?”阮京曼捂着脸,就在人家居民楼的楼下不愿意动弹,像是一摊死灰一样。
“你说我现在上去跟他道歉,他能原谅我吗?”
“不能吧。”阮沛沛看向楼上,其实阮京曼说得没错,她也能看出来,赵矗这个男人是真真正正在生气的,记仇不知道能不能算上,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的发展,仍旧在她预料的范围之内。
听了阮沛沛的话之后,阮京曼的心情更加低落了,又想到阮京明的话,她总觉得,这是她做不好事情的象征。
“好了,别想了,我们先去公司一趟吧,如果从旁人那里问不出来,我们干脆去问,当事人好了。”
阮京曼一愣,“当事人?李仁还是陈青?”
“当然是双方都问了。”
说着,阮沛沛坐上了驾驶座,这是她第一次开车载阮京曼,也就是看阮京曼心情比较低落,她可不想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车上,阮沛沛认真开车,不过,天公不作美。仅仅拐了个弯,阮沛沛就看见了前方长长的队列,这是堵车的迹象。
开车停下,正好也让阮京曼消化一下刚刚的事情。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阮京曼思想的跳跃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地高。
“沛沛,听说你之前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