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蒋昭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床边,淡淡的问。
“嗯~”禾欢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同时朦胧的睡眼缓缓睁开,白净的小脸陡然一变。
蒋昭倒了杯热水放到床头,注意到禾欢的表情,他坐在床沿给她拉了拉被子,“你怎么了?”
看着神清气爽的蒋昭,禾欢撇了撇嘴,皱眉道,“……有点疼!”
蒋昭一开始没注意到,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是不是伤到了,我买药给你擦擦。”
禾欢顿窘,拉住他的手,“别去,没事的,过一天就好了!”
蒋昭把她扶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对不起,下次我轻点!”
禾欢垂眉浅浅嗯了一声,而后掀开被子,轻轻穿上拖鞋,站起来时腿软了一下,还好蒋昭扶住了,禾欢抬眼看他,“我去洗漱!”
趁着禾欢洗漱这会,蒋昭下楼去药店买了涂抹si处受伤的药,上来时禾欢刚好从浴室出来。
禾欢穿了一件卡通风格的长款睡裙,她头发飘散,只吹了个半干。
“我买回来了!”蒋昭提了提手里的袋子,让禾欢看。
禾欢抿抿唇,尴尬转身,“你先放那儿吧,等会我自己弄!”
蒋昭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他拿了毛巾给禾欢擦头发。
两人很快收拾好,蒋昭牵着禾欢下楼。
禾欢穿了一件牛仔短裙和白色木耳花边短袖,甜美不失可爱,蒋昭则是短袖短裤运动鞋,高高大大的个子,随便一穿都是青春慵懒范。
走在路上,许多视线聚集到两人身上,也有很多本地人主动提出给两人合照的要求,蒋昭和禾欢在镜头前比着剪刀手。
第一天的行程是去苏黎世大教堂,高大的殿堂透着古朴的艺术气息,这里游人如织,遍地都是小摊,禾欢和蒋昭挑了一些纪念品,打算带回去送人。
“听说里面有绘制的彩色玻璃窗!”禾欢仰望着这个高耸入云的宫殿,对蒋昭说。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瑞士,对周围的一切都新鲜的不得了,闻言蒋昭也好奇起来,“那我们进去看看!”
买了票,两人牵手走了进去,一楼的大殿房梁很高,宽阔的紧,墙上是勾勒的壁画,从繁复的花纹可以看出,大师水平的高超。
这里禁止拍照,游人们也很自觉,大都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禾欢和蒋昭都看不懂画,差不多逛了一圈就去了楼上,楼上是镂空的木窗,貌似是雕刻而成,有些年代了还没换掉,估计是古董。
“这个花纹好特别!”禾欢隔着玻璃窗指着其中一个木窗,拉着蒋昭让他看。
蒋昭看后淡淡点头,“还行!”
三楼才是彩色玻璃,玻璃里画上各色图案,从远处看就像在空气中画画一样,特别逼真。
从这里出来,遇到一位画画像的小姐姐,小姐姐很漂亮,是柔和安静的那种美。
蒋昭问禾欢,“要试试吗,我们俩一起画!”
禾欢看了眼那女生,她画了个淡妆,带着金框眼镜,她面前支起一个画板,画板下放了各种颜料。
女孩手臂带着绿色橡胶手套,她洗了画笔,估计是前个客人刚走没多久。
感受到有视线落到她身上,女孩寻着视线抬头,刚好和禾欢的目光对上。
她耳旁两撮发丝微微飘动,水眸盈盈波光似水,冲禾欢微微一笑,“你要画像吗?”
听了她声音,禾欢发现对她真的讨厌不起来,有人真的能温柔到心坎里。
“好的,画一幅油画!”禾欢对女孩说。
女孩又搬了一个木椅,放在蒋昭旁边,而后对禾欢说,“你坐这吧!”
两人坐好,女孩十分认真的开始调色,勾勒轮廓。
还好她手速快,不然禾欢整个胳膊估计都不能动了。
油画完成的很慢,需要晒干,涂油,如此反复。
“你们三天后还在这里取画!”女孩对两人说。
蒋昭明白,“需要交定金吗?”
一般这种来回取的东西都会交定金。
“没事,我相信你!”女孩冲蒋昭笑笑,灿烂的有点刺眼。
禾欢意识到,她说的是相信“你”,而不是相信“你们”。
回到住所,禾欢把买的东西放到桌上,又累又热,开了空调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蒋昭清点了一下桌上的礼物,然后把东西分类放好。
“那副油画太大,我们怎么带?”蒋昭问。
“直接邮寄回去吧!”禾欢想来那个女孩,皱了皱眉。
蒋昭没当回事,又问,“今晚我们吃什么?”
“随便!”禾欢没兴趣讲吃的。
“要不吃西餐吧,这里有家鹅肝很好吃!”蒋昭在地图上搜索位置,然后问禾欢,“可以不?”
“可以!”禾欢没抬眼。
两人坐车到地方,蒋昭定了个包厢。
服务员拿来菜单,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Excuse me,can I help you? ”
国外人五官深邃,笑起来很显眉骨。
“Two copies French Goose liver!”(两份法式鹅肝)蒋昭英语也很流利,而且声音格外好听,像是微凉的泉水流过肌肤。
服务员记在账单上,然后蒋昭又点了其他菜和饮料。
禾欢有点气,她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吃完晚饭,蒋昭带着禾欢去苏黎世中心广场,这晚上尤其热闹,喷泉周围有很多游客往里投硬币许愿。
看着繁华的街道,蒋昭紧紧拉住禾欢的手,心跳如鼓。
就这样玩了两天,到了该去拿油画的日子了。
“你在这歇着,我自己去拿就行!”蒋昭对躺在床上看电子书的禾欢说。
禾欢抿抿唇,眼睫微抬,“好!”
蒋昭没有发现她的情绪,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禾欢不知道怎么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蒋昭去拿油画,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她无法放心,蒋昭刚离开,她就起床开始穿衣服,拿掉房卡,在不远处跟上男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