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那个人很要面子,大家都这么逼着他,他不会不答应,只要我们赢得了比赛,就能把使用权抢回来。”
解释这一句,他就不再说了。
训练工作两不误,再加上管理着自己发的帖子的评论,这一天过得很充实,等到傍晚,吴昊海也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坐在了沙发上,神情多着几分忧愁。
“海哥,事情怎么样了?”岳梓琪凑了过来,关切的问。
岳梓琪刚洗过澡,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滴滴落了下来,索宇洋也凑过来,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两个人都这么看着吴昊海,搞得他都有一些不自在了。
岳梓琪看了索宇洋一眼,懒得搭理他,继续询问。
吴昊海摇了摇头,脸色微微发沉,他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硬气的操作,没有想到沈国居然硬着头皮,就是不许。
“我好话硬话都说遍了,他们宁愿自己也不用那些软件,也不给我们用。”吴昊海满脸的无奈之色。
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至少是他们挑起的战端,粉丝和路人都不会对梦想俱乐部有什么好感。
吴昊海就是搞不明白了,拿起一旁的水壶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他真的就这么想让我们凉掉吗?”
只是一些辅助的训练软件罢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凉。
他们想要训练,多的是方法!
“损人不利己啊!”说这句话的时候,吴昊海的眼底掠过了一丝不悦,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搞的人,他也担忧,担心的看了一眼沈墨白房间的方向。
那人是沈墨白的父亲,可是拼尽全力阻止自己的儿子在电竞圈发展。
绝地兵王又是沈墨白喜欢的游戏,他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岳梓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吴昊海在想些什么,撇了撇嘴,“放心吧,他的心理素质强的很呢,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受到打击。”
他一屁股坐在了吴昊海身旁,索宇洋也跟着坐了下去。他们两个纯粹就是过来八卦的,不管事情结果如何,都能接受。
当然,沈国做的太过分了,他们两人也想要吐槽一下。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他迈开了大长腿来到了吴昊海面前,然后坐了下来。
一双透着精芒的眼睛,目光落在了吴昊海身上。
吴昊海很是无奈,他知道沈墨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上一遍。说完,沈墨白就冷笑。
“他不会让我们好过!”
“那是你爸爸!”吴昊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沈墨白不说话,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不断地打击自己儿子的父亲?
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手攥紧成了拳头,眼底有一丝红色,整个人看着就是伤心的模样,岳梓琪和索宇洋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岳梓琪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墨白甩开了他的手。
吴昊海开口了,“你父亲不管如何也是为了你好。”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有一些不相信。为了你好,和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对你好,不成立逻辑关系。
沈国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沈墨白的发展,当初也是他答应让沈墨白在电竞圈里拼搏四年!
这是沈国食言了,这一场对拼没有谁是赢家。
“小白,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可以克服困难。”吴昊海轻声说道。
他的安慰太过苍白无力,只说了一句他也不说话了。岳梓琪开了个玩笑,想要缓和气氛。
话才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
“你去找秦哥吧,让他安慰安慰你。”
沈墨白白了他一眼,“呵!”
秦戈?他只会让他回家吃饭!这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他起身回了房间,果然那家伙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也许是今天太累了,秦戈没有醒过来。
沈墨白走过去,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很快他就睁开了双眼。
秦戈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扫动着,带起了一丝痒意。秦戈的手又湿又热,抓住了他的手。
并且死活都不肯松开,沈墨白有一些急了,连忙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他脸色一冷,低声喊道:“松手!”
秦戈就是不松双开,他把那只手拿了下来,睁开的眼睛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眼睛在漆黑的发丝之下,有着从所未见的温柔。望着你时,就好像是在看着你最柔软的那一面。
沈墨白觉得心跳加速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了脸去。
他听到了秦戈那温和的声音,如同扫过他脸颊的温柔的风,“小白, 今天身体还不舒服吗?”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沈墨白一巴掌拍到了秦戈脸上。
看他真的生气了,秦戈这才松开了他的手。然后,他坐起了身,两人互相对视着。
沈墨白没有忍住,脸色一变,扳起了脸,恶狠狠的瞪着秦戈。
“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吗?”他怀疑秦戈是知道,这才睡觉装死。
他一把抓住秦戈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他目光严肃的看着秦戈,表示自己没有开玩笑。秦戈这才严肃了神色,“这件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所以不吭声。他是想要看看秦戈是怎么想的,一直在等着他的答复。
最后就变成了两边都是沉默,沉默着,沈墨白第一个忍不住了。
“你别太过分!”问他一点事情推三阻四的,分明就是还想让他回家吃饭。
“如果我帮你呢?”秦戈笑,他微微眯起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这个男人笑起来时,没有了身上的古板和严肃看着格外舒服。沈墨白有一些发怔的看着他,他也没有想到他会笑得那么温柔。
那只手不知何时又来到了他面前,另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秦戈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听了就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特别是他轻声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沙哑的磁性。
如同那暖风飘荡在了柳絮当中,又好像是醇酒打开时能够嗅到的那一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