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就好像是秦戈把他给卖了似的,沈墨白心里很不舒服。
不舒服归不舒服,对秦戈的做法他也没有意见,毕竟都是为了战队好,那就只好牺牲一下自己了,他轻哼了一声。
他没有注意到他轻哼这一声的时候,秦戈的唇角微微勾起,脸上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已经是发现了他没有说出口罢了。
“伯父,您仔细想想怎么做才是对您最有利的,您期望的是他可以回公司,而不是和他僵持,对不对?”
不和沈墨白接触,怎么改变他的想法,秦戈接下来又说了一些话,仔仔细细的把利弊分析了一遍。
这些话哪怕是一个有着敌对情绪的人听来都没有丝毫辩驳,逻辑性严谨给你信息分析,让你心动。
最后沈国那边妥协了,秦戈恰到好处的把免提给打开,沈墨白很清晰的听到那边说了一个好字。
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手指头抓住了衣襟,转身沈墨白离开了。
只剩下秦戈站在阳台,这时候天空正好有一道阳光洒落下来,照在了站在阳台窗口处的他,微风也跟着吹来,吹动了他身上穿着的宽松睡衣。
秦戈站了一会跟着走回来,看到沈墨白坐在客厅沙发里,拿着手机玩游戏,玩的还是那种很老的泡泡堂,已经没有多少人在玩了。
“已经定好时间了,就在下周二刚好比赛结束,我们回去吃饭。”
“呵呵!”
现在比赛刚结束,这不是在狠狠打沈国的脸吗?他们回去会给好脸色才怪了,沈墨白瞥了秦戈一眼,怀疑他这是故意的。
沈墨白的大长腿交叠着不吭声,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刚好是秦戈喝过的,就是认出来是对方的水杯,这才没有在意,喝完之后他脸色微变,连忙又把水杯放了回去。
他不是故意的,秦戈他就坐在一旁促狭的看着他。
“没关系你随便喝。”
沈墨白恨不得一杯水倒在秦戈的脑袋上,站起身来回了房间。
洗漱刷牙,煮早餐做完了,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出去跑步,秦戈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两个人先出去了,其他人醒过来也收拾收拾,打算出去跑步。
两个人没有想到,他们出去之后就跟一群老大妈老大爷给围住了,还带了居委会的人跟业主委员会的几个物业。
物业的身上穿的是制服,特别容易认,那几个居委会的大爷大妈也很好认,胳膊上挂着红肩章。
“你们想做什么?”沈墨白警惕的问,站到了秦戈身旁,两个人靠在一起。
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老大爷老大妈那一张张脸,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就好像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搞得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同志就是这几个人,他们是玩游戏的,我们不放心这种人住在我们小区,必须要赶出去。”
几个老大爷老大妈围着他们,两人说出来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直接往别人的身上刺,沈墨白1时间都不知如何应对。
对方是老人他们能说什么年纪最轻的看着也有四五十岁,其他的全部都超过了五十岁了。
一时间沈墨白不说话,老大爷老大妈却觉得他们占了道理,纷纷开口,“你们这些娃子什么都不懂,就只知道玩游戏,我们可不放心,你们住在楼上,万一偷东西了怎么办?”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脑补的话就好像玩游戏的全部都不务正业,不是好人,就活该抓进局子里关起来
特别是那一张张嘴张口就来,不顾虑别人的感受,沈墨白都要怀疑,是不是只要求派人过来故意阻挠。
“放心吧,不是你爸他做不出来这种事。”秦戈察觉到了沈墨白神情不对,连忙拉了拉他的手,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沈墨白也摇了摇头,他也觉得这不是父亲的风格。
他有一点后悔了,早知道上回就不要实话实说,直接说他们都是在一起画画或者是写作的就好了,非得要说是玩游戏,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后悔归后悔,面对这些老大爷老大妈沈墨白沉声开口,“电竞已经算是体育项目之一了,我们只是普通的体育运动员,有什么不对?”
这几个老大爷老大妈一听这话就笑出声来,根本就不相信,谁说玩个游戏就成了体育运动员了,那些玩游戏的整天宅在家里,都快要宅成胖子宅成球了。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们搬出去,不然我们就是要抗议。”
一大群大爷大妈站在那里堵在你面前,还大着嗓门嚷嚷,换作是谁也要生气,可是又无可奈何,你总不能跟老人动手吧?
还是有明事理的,站在远处看到了上来劝架,可是少部分人哪里抵挡得住多部分,自然是势单力孤,最后摇头叹气也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其实根本就不想管这些破芝麻烂谷子的事,可是老大爷老大妈投诉到了他们那里,又闹得这般凶,不得不过来这边处理调节。
他们立刻上前拦下了这几个大爷大妈,把两个年轻人带到了一边去。
“既然这里住不了,你们就换个小区吧。”他们想的就是息事宁人,这两个年轻人看着像是讲道理的,应该说得通。
沈墨白的脸色微变,他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才不想讲所拥有的道理委屈了自己,他们住在这里是花钱租的房子,天经地义。
“我们不会搬走。”
居委会的一个老大妈当下就急了,“我说你这娃子怎么就这么犟呢,他们明摆了不想跟你们住在一起,只会越闹越凶。”
沈墨白他们不帮助老大爷老大妈,只会一天天的过来找居委会的麻烦,让他们出面调解,他们也是人,也有好多事情要忙,可没有闲工夫管这些瞎事。
最重要的是老大爷老大妈是说不听的,只有年轻人还可能会听劝。
他们哪里想到沈墨白也是一个犟脾气的主,说了不搬就是不搬,任由他们说破了嘴皮子,他依旧是神色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