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离开show场之后,就像一个失了魂的娃娃一样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游荡。
想到当初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简唯如今竟然高高在上的成了受众人追捧的新锐设计师,她的心就苦涩的让自己抓狂。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走回了季氏给安排好的酒店,助理和经纪人都已经各自休息去了,仿佛今天已经忘了她这个明星了一般。
“安娜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拿出自己房卡打开门之后,她就见到了林瑞端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林特助,您这样进入我的房间是不是不太礼貌。”安娜没有拿正眼看他,只是径自的往套房内走去。
林瑞见状,站起了身,说道:“安小姐,希望您理解,我打你电话不通,实在找不到人,酒店又不让站在门口。”
“您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把我看在眼里。”
“呵呵,”听着安娜带着恨意和怒意的声音,林瑞干笑了两声:“这是简总监的行程表,这几天您会作为好朋友,陪同简总一同看秀。”
“好朋友?”
安娜没等林瑞说完,脸上就露出了更多的恨意:“是你们最亲爱的简总需要拿我刷存在感吧?”
“安娜小姐,希望你清楚,以简总的实力完全不需要带着你才能刷存在感,想必出席各大秀场,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闻言,安娜的脸瞬间凝固了起来,林瑞的话虽然没有太多波澜,却警告意味明显,再说下去,就是不识趣了。
她垂下头,默默的拿起那张所谓的行程表,不再说话。
林瑞见状也退出了她的房间。
安娜坐在刚刚林瑞坐过的位置上,捏紧了双手,眼神悲痛又愤恨的看着镜子自己那张精致的脸颊,任凭泪水肆意的滑落。
“少爷,一切已经交代妥当了。”林瑞回到季司深所在的总统套房内,毕恭毕敬的汇报着。
“嗯。”
“少爷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留安娜在这,广宣部的话完全可以不在意,陪同少奶奶看秀,你去不是更好么?”
如果接下来时装周的大秀,季司深能亲自陪同简唯一起出席的话,效果一定会是安娜陪同的十倍以上。
林瑞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家大少要把安娜那颗定时炸弹留在身边。
“唯唯一直很介意她和洛斯爵的那段过往。”季司深褪掉身上的衬衫和西裤,换上一个丝绸的大睡袍,瘫在沙发上悠悠的说道:“如果她和安娜能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那些八卦的人就会坚信她和洛斯爵从没开始过。”
“少爷的意思是利用这次机会给少奶奶洗白?”林瑞顿悟,这招真的是太高了!一举两得!
“我老婆一直很白,不用洗!”
你老婆最好!你老婆最美!你老婆最白!林瑞撇了撇嘴巴,用自己鄙视的眼神撇了一眼一脸倦意的季司深。
自从他和简唯确定关系之后,大少的心中就只有他老婆……难道大少内心住了个小受嘛?
“Room service!”
套房的门铃声响起,林瑞快步走去开门,一个外籍佣人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进来。
“大少,您怎么自己叫吃的了?”
懵了两秒的林瑞,心有不甘的抱怨着,叫餐这种事情都是他亲手安排的,有一种被抢了饭碗的感觉。
“不是我!”
“This is not what we call!”林瑞对着佣人摊了摊手,表示并不需要。
“This is a suite with a hotel。”
“留下吧!”
季司深一天没有吃东西,空荡荡的胃早就揪成了一团隐隐作痛,听佣人说是酒店自带的服务,便不再拒绝示意他留下。
林瑞将餐车推进屋子,在餐桌上摆好,便离开回道自己的房间休息。
即便是米兰最顶级的酒店,提供的套餐依旧是让人生厌的西式料理,季司深更喜欢中餐,吃了两口那本就舒服的胃更是缴的难受,索性放下了刀叉回到床上休息。
“Room service!”
“妈的!”季司深躺在床上之后就觉得浑身无力,听着响起的门铃声低声咒骂了起来,不过比起食物散发的味道,季司深还是强撑着按下了开门的遥控按钮。
推门而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中国女子,这张脸很熟悉,季司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出去!”
体内越来越燥热的季司深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一般,没好气的吼着眼前的女子。
“总裁,我是来服侍您的!”
那女子反手将门划上,脸上带着媚笑走到了季司深的床边,伸手就要去掀季司深的被子。
“滚!”季司深目光一沉,瞬间明白了自己可能被人下了药,他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对着那女子低吼。
“总裁不是您请我来的吗?”
女子丝毫不介意季司深的态度,开始站在他的床边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摇摇欲坠的吊带从她白皙的肩头上滑落,那诱人的美景瞬间展露在了季司深的面前。
见状,他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眸子收紧了几分,眉头皱起了愤然的弧度。
“你的命是不想要了么?”
“能死在总裁床上,我觉得并不是什么坏事。”那女人的动作更放肆了一些,纤细的手臂攀在了季司深的脖颈之上,另一只手不安分的蹭着他那健硕的胸膛。
季司深垂下眸子厌烦的撇了撇身上的女人,身体僵了一僵,喉咙一滚一摊污秽的呕吐物瞬间吐了那女人一身。
“哦!该死!”那女人反弹一样的蹦了起来,一脸嫌恶,转身冲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那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季司深心里的愤怒更浓了几分,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很显然有人在他刚刚喝的那半瓶红酒里下了药。
是谁这么大胆!
浴室水声停止,那人穿着浴袍走了出来,拿着毛巾将季司深身上的呕吐物擦去:“总裁,看见我这么服侍您的份上,是不是也要给我点甜头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