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简唯吃住都在书房,足足一整套设计,十二件衣服,就在这七十二小时全部完成。
程宇看到女儿的设计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简唯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设计对她来说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此时,简唯刚刚洗过澡出来,看着父亲正看着自己的设计出神,笑着说道:“爸爸,您可是窥探了唯品牌的秋季新品了,快说怎么补偿我。”
“哈哈哈!”程宇不由得大笑,宠溺道:“我恐怕没法补偿你了,不过你母亲可以。”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真的有补偿,简唯忙走过去跨住程宇的胳膊,好奇的问道:“真的有补偿么?”
“当然,跟我走吧。”程宇拉着女儿的手向司马宴如所在的房间走去,司马宴如有一件大的工作室,平日里大门紧闭,从不让别人进去。
这个别人,自然也包括简唯和程宇。
简唯四下打量着司马宴如的工作室,整个工作室都是干净的白色,白色的壁纸、白色的地砖。
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大理石工作台。
四面墙上都打着玻璃展柜,展柜里是各色珠宝首饰,样式款式都是异常的新颖,看的简唯的眼睛都忘记了眨一下。
她慢慢的在展柜前看着,惊讶于司马宴如出色的手工艺,最稀奇的要数一个巨型的点翠头饰。
样子是唐代婚礼的凤冠,每一处都惊喜到了极致,那翠兰的凤凰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能飞起来一般。
“那是我给你准备的婚礼头饰。”司马宴如慈祥的声音在简唯身后响起,简唯这才注意到母亲一直就在房间之中。
“真的么?”简唯有些诧异,不敢置信的掐了一下自己,这个凤冠的工艺可是多少颗钻石都换不来的。
司马宴如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掩面而笑,赶紧走过来拿掉她的手,轻轻揉着她自己掐到的地方,心疼的说道:“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爸把你带过来了。”
“这已经够惊喜了,谢谢妈妈!”简唯抱着司马宴如的肩膀,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好了好了!”司马宴如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简唯,嗔怪的说道:“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子样子。”
“嘿嘿。”
司马宴如脸上也就是不冷不热的笑,只是眸子里多了几分对女儿的宠溺,她拿出一个墨绿色的金丝绒托盘,递给简唯。
简唯接过来,坐在工作台前定睛一看。
天哪,这是真的么?
托盘里是一套首饰,耳坠、项链和手链。
每件首饰上都缀着一颗水晶球,水晶球的中间是空的,里面是流动的液体,而液体中间包围的竟然是一朵真的昙花。
简唯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套精美的饰品,这套饰品虽然没有名贵的材料,却足以让世人惊艳。
而司马宴如和简唯都默契的选择用墨绿色作为背景,也难怪程宇看到简唯的设计师那么惊讶。
“真不敢置信,这都是妈妈自己做的么?”简唯的眸子里都是钦佩,双手不知该如何去触碰托盘里的珍宝。
“喜欢么?送给你。”
“不要送给我,妈妈我有一个想法。”简唯竟然出言拒绝了司马宴如的馈赠。
如果这套首饰和她的秋季设计一起推向市场,定能再一次带来轩然大波,就像当初蓝钻和她的蚕丝裙子在米兰走秀一样。
简唯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父母,自己长吁一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有生意上的想法。
尤其是说给叱咤商场几十年的父母听,她内心的忐忑是掩盖不住的。
“不愧是我程宇的女儿!有想法~!”直到程宇投来赞赏的眼光,简唯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想法是不错,只是……”司马宴如有些犹豫,看着展示台上的昙花珠宝说道:“今年的昙花估计只够做出一百套。”
简唯想了想,拍手道:“就一百套,VIP限量,其它的交给公司的设计师,设计成别的材质的就好!”
“好!这样的噱头一打出去,很快司马珠宝又会拿回珠宝界的龙头老大了。”
“那我明天就去公司。”她现在需要一套完整的销售方案,一套宣传企划,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完成不了的。
以前唯品牌的一切都有季氏的专业团队辅佐打造,现在恐怕只能她自己督促了。
重新组建新的团队,重新打响唯品牌的名声。
只有这样,她才能有足够的资格站在季司深旁边,成为真正配的上他的女人。
简唯想着,脸上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
她不想总是躲在家里,不想总是成为季司深的负担,就像那天一样,季司深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背着她去进行了。
这样只会让两个人渐行渐远,所以,她要快速的成长起来。
“唯唯,我觉得你先应该去看看你婆婆 ,莫书画住院的事情闹得很大。”司马宴如看简唯丝毫没有去探望的意思,不由得看口提醒道。
她知道简唯和莫书画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只是这种时候,作为程家的女儿必须拿出应有的教养来。
“她真的住院了?”简唯有些不解,原本以为又是莫书画骗季司深回家的伎俩。
闻言,惊讶的人变成了司马宴如,她拉着简唯的手问道:“难道季司深都没和你说么?莫书画遭人陷害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住着。”
简唯无奈的摇了摇头,即便是坐在珠光宝气中间,她的心也跟着暗淡了下去,并不是她不想去探望,真的没人通知她。
尤其是那天起,季司深挂掉了电话之后就没再给她打一个电话,他这是在怪她么?
“哎,妈妈,珠宝这边的事情就麻烦您多费心了,这几天我可能不回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做儿媳的理应侍奉在旁。
恐怕,等着她的又是来自婆婆的各种白眼了。
简唯无奈的叹了叹气,带着一种壮士赴死的决心离开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