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出去了,等下就回来,您坐下等一会儿。”
“多谢!”
道了谢,赵新如坐在沙发上,那男人一脸笑眯眯的看的她发毛。
“我们认识吗?”
男人闻声摇头。
“我是秘书,您叫我小张就行,咱们虽然不认识,但我每天都能听到您的名字。”
小张说的煞有其事。
这赵新如就不懂了。
还没问出,门外叽叽喳喳就响了起来。
“新如,是不是你来了呀!”
宋清雅在院子就叫,踩着高跟鞋就往屋里跑。
一进门见到真是赵新如,脸上顿时就笑出了花。
家里还是祥和的样子,看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清雅拿着苹果,手里小刀子熟练的削皮。
“你爸在家吗?”
赵新如问道。
既然他们还不知道陈启山的事情,那就只能去找宋大哥了。
也许他会知道内情。
宋清雅以为赵新如是来找她的,自从上次给妈妈看完了病,她就没见过赵新如了。
想起母亲的病,宋清雅来了劲。
她凑过去,一下坐到了赵新如的身边,神秘兮兮的往后看了一眼。
“你知道吗?我妈好了,真的就光吃大蒜就好了。”
“对啊!夫人每天都问我,这是什么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小张跟着宋清雅吐槽,也是夫人问的他实在没法回答了。
大蒜健体去湿气,宋夫人身体不是什么大问题。
主要是挑食。
“好了就好,后期可以减量,改用薏米做粥也不错。”
赵新如说完,又问宋司令。
宋清雅这时候才察觉赵新如不是来看她的。
宋大哥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基本上每天也都是晚上才回来。
可赵新如这边等不得。
“我带你去吧!”宋清雅提议。
反正她也没少去。
可不等赵新如开口,小张先反驳了。
“说了让你不许去,那次去你不闯祸啊!”
小张被放在家里,也是这个作用。
“滚,我是为了新如好吗?”
一来二往,宋清雅那张嘴皮子就把小张说的哑口无言。
一个大男人,愣是被怼的跟受了气的小媳妇。
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门卫见了车,敬礼之后就放行了。
偌大的操场方块的队伍训练,不算现代化的模式,每个人也都是十分投入。
“三楼!”
宋清雅熟门熟路。
到了楼上,办公室里的秘书说他在会议室。
赵新如要等。
宋清雅等不得,拉着赵新如就去了会议室。
“去他娘的生活作风,老子啥没见过,你个傻子才信那破信。”
隔着木门,洪亮的声音挡都挡不住。
他似乎正在气头上,会议室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啪的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得,又一套茶具没了。”
宋清雅见怪不怪,自家老爹什么脾气,谁能比她更了解。
宋家的千金,自然认识她的人也不会少,屋子里闹成那样,来往的人好似没听见。
“要茶吗?”
秘书问宋清雅。
眼光掠过赵新如微微做停留,很快便收了过去。
能被宋清雅尊敬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秘书有眼力劲。
两把凳子,两杯茶,就已经和宋清雅打成了一片。
赵新如不说话,听他们笑谈偶尔嗯一声算是礼貌。
“少他娘跟老子说规矩!”
宋大哥骂骂咧咧从会议室出来,看到宋清雅先是一愣,随机变了脸色。
“小张呢!我怎么跟他……”
“是我要来的。”
赵新如从宋清雅的身后走出来,交叠着手一身朴素。
刚才会议室里的对话,她听的断断续续,但是也听出来了端倪。
他站陈启山这边。
知道了这些,她心里更有底气。
“你找我?”
看了她一眼,矍铄的眼睛带上了威严:“你跟我来。”
挥手打发了宋清雅,老头子背着手回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不大,家具简朴有明显的磨损,大抵是用了很多年了。
老战士的作风。
一进门,脱了头上的帽子,随手扔在了衣架上。
“坐吧!”
赵新如颌首。
刚落座,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红色的火柴沿着木制的桌边,蹭的一声就着了。
橘色的火光映红了老者半张脸。
白烟缓缓升起,才开口。
“你找我什么事。”
为了什么很明显,可他不说透。
赵新如也看懂了他的意思,站起身她走到了桌子旁。
稍作停顿,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粗布衣服打着补丁,脚上黑布鞋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是农民出身。
“启山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公婆担心我也不安心,知道他效力国家。也都为了人民,我只想见见他,若是安好我也回去好给老人家一个交代。”
这话挑不出毛病来。
陈启山是他的人,可也是人家爹娘的娃,更是这女人的当家人。
狠狠的抽了口烟。
烟从嘴里还没吐完,他不耐烦的将烟蒂捻进了烟灰缸里,火星湮灭。
他就不信了。
就这样,赵新如看着满头银发的他利索的起身,利落的戴帽,然后低沉冷语。
“走!”
一个字,赵新如知道有了转机。
老者走在前,赵新如跟在他身后,一转身又回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
整齐的中山装,手边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茶杯碎片,他们见来人,先是面色一白而后才冷静下来。
“老宋,我知道你爱才,但是有些程序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去去去。”
摆手一脸不耐烦:“你们不是挺能说嘛!跟她说。”
他指着赵新如。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这个女人是谁?
况且这事暂时还是保密的,上面特意下了命令谁都不能泄露,现在要让他们跟一个陌生人会谈。
“这……”
有人为难,他也不吃这一套。
老人大手一摊,坐在椅子上如苍松直立,身上的气势任谁也不敢撼动。
沙场子弹死人堆里蹚出来的男人,身上的独有的戾气,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威严,无奈,三人又重新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