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
警卫兵死的心都有了。
正在这时候,赵新如从餐厅里走了出来,一看沈秀业认真的样子也凑了过去。
“什么东西?”
“你不认识?”
听到赵新如的疑问,沈秀业反驳的理所当然。
赵新如坦然耸肩。
“我为什么要认识?”
这话把沈秀业给问住了。
清秀的脸上少有的抽抽,顿了一下才慢慢的对着赵新如解释道。
“这是连翘,也是中药的一种,本来种植的不错,根茎发达,但是花颜色不对,应该是浇水太多了。”
“是吗?”
赵新如也新奇,凑上去看。
……
警卫兵再次停止心跳。
“各位,咱们关注一下重点事件好吗?”
他啪啪啪的给讨论药材的两位重点提示。
都这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情讨论什么连翘的药用价值,还说什么种植方法,还要给人医院种植建议。
这人的思维要不要这么发达?
“淡定!”
赵新如缓缓点头安慰警卫兵。
淡定?
此时的警卫兵如果有长头发,估计都已经被他给揪掉完了,他都要焦虑死了好吗?
“我淡定不了。”
警卫兵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鸣笛的声音就传到了院子里。
“走吧!”
赵新如扔掉了手上的花,说的淡然从容。
闻声,沈秀业跟着走了过去。
刚才急的要死的人,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赵新如远去的身影也不敢迟疑,紧紧的跟了上去。
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安静。
玻璃门前一个医生脸色苍白的四处观望。
忽然对上了警卫兵的脸,那层焦灼才一下子爆发。
“哎呀,李哥你到底去哪里了,让我好一通找啊!”
医生急的要死,看到警卫兵如释重负。
看医生这表情,警卫兵小李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拉住了医生的手。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啊!”
医生点头:“你让我去接那人闯了祸了。”
果然!
警卫兵小李听完脸色一下就白了,手指颤抖着抓不稳医生的衣袖。
怕什么来什么。
希望别是什么大事,心里祈祷着,医生接下来的话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说他招谁不好,偏偏是招惹了老顽固。”
小李听完,面如死灰。
“我完了!”
说完这几个字,警卫兵慢慢的松开了医生的衣袖,转向赵新如对着她说道。
“嫂子,以后我不能给你开车了。”
赵新如看了他一眼。
“小伙子,话不要说的太早。”
“不是的,你不知道,那个老顽固是除了名的爱管闲事,要是知道我一个当兵的跟老百姓动手,那就不是开除和关禁闭了。”
“那么死心眼儿?”
赵新如也毫不忌讳。
人嘛!
正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德,但是一个人要是美德爆棚正直过了分,那就谁也受不了。
但是眼下,她就缺这样的人。
说话间,警车已经进了院子。
仔细看过去,打头阵的还是一辆小桥车,来头不小啊!
医生见人来了,招呼也不打就消失在走廊里。
“嫂子,我完了。”
“……”
对于这种悲观的年轻人,赵新如能给的只有一个大大的白眼。
车子在门前停下,一个男人穿着中山装,黑亮的头发熟梳的工整,一张脸沉稳内敛看不出其中的深度。
他下车,对着身边人道谢。
那人很是恭敬回礼,一言不发。
赵新如不认识这人是谁,但是看气质就是知道这人不简单,尤其他手下人的对他的态度,尊敬里带着畏惧。
或许是赵新如的打量太过明显。
阳光下,那人忽然侧过脸对上了女人的视线,那是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可好像你在镜面一般的瞳仁里只能看到自己。
那是一种惊悚的和蔼。
看似淡然温柔,实则致命危险。
赵新如浅浅点头,然后收回视线,余光里,那人也颔首微微回礼示意。
有人将他迎接了进去,那人走了过去,进门的一刹那他回眸再看了眼远处的赵新如,眼底依旧清澈。
这点赵新如不知道。
她站在院子里,算着时间上楼。
刚才那人车子能开在警察的车前,想必是官职不会小,司机开车门的动作熟练且对男人的谢意没有意外。
那人是警察厅常驻的人。
没等一会儿,果然从走廊消失的医生又出现在了眼前,他白着一张脸,看着赵新如眼里有怜悯。
“你就是赵新如?”
医生低声问道。
“走吧!”
赵新如点头,说着绕过了医生就进了透亮的玻璃大门。
警卫兵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医生也懵了。
此时之后沈秀业迈着步子跟了上去,走了几步他回头对着警卫兵小李问道。
“你不上去吗?”
“啊?”
警卫兵和医生同时惊呼,相视一愣才明白过来。
“去去去去,你等等我。”
一路追赶,他们算是上了楼。
楼上安静的出奇,出了楼梯边上的站岗的警察空无一人。
冷气一下从远处吹了过来,沾染着阴冷空气一下钻到了众人的衣服里,警卫兵下意识的打了冷颤。
“吱呀!”
一声诡异的开门声打破了宁静,房间里走出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
他站定,看着赵新如。
“启山已经在路上了,等下就回过来,如果需要的话……”
“不需要!”
赵新如打断了男人的话。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用不着麻烦陈启山。
“呃……”
男人被拒绝,一时间没做出反应。
他看着赵新如,心里替她难过,若是知道进去以后要面对的是谁,恐怕这个女人就不会如此说话了。
“这件事情跟陈启山无关,所以我应该由我来解决。”
这就是赵新如的态度。
那人看出了她的坚决,顿了顿才将身后的病房门打开。
屋子里人很多。
黑压压的一片中间围着一个正在哭泣的老人。
“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这话才说完,人群里顿时有人上前纷忙,嘴里说着不敢当,受不起。